盛列当然知道那里是什么,那是他曾经抚摸过千百次的地方,是他曾经享受过无数次快乐的地方,是让他觉得自己被爱的地方,也是最会欺骗他的地方。
上下两张嘴很擅长联合起来骗人。
上面说吃不下,下面含得深;上面说停下,下面会吮会舔;上面说别碰它,真的一段时间不碰,下面会寂寞难耐地流出滑腻汁水,就和今天一样。
上面的嘴说恨他,下面的嘴说爱他。
他不知道应该相信哪个,所以选择自己最喜欢听的那个。
每当程殊说出让他反感的话语时,他会去听爱他的缠绵倾诉。
久而久之,他听不到讨厌的声音,就真的以为它不存在,认为事情迎来了转机。
他用牢笼囚禁最爱的人,他生活在自己编织出的虚假牢笼里,直到鲜红的血打碎幻境。
他看到他的决绝,他的无畏,好像这个世界没有东西值得他留恋了。
他的发现和应急处理都很及时,岛上也有专业的医疗团队,人没有大碍,只是需要修养。那一刻,盛列看着他苍白的面孔和紧闭的双眼,突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他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然而,仅限于那一刻。
其实十天前医生跟他汇报情况稳定的时候,他就应该去见程殊,跟他道歉,放他离开。
他做好心理建设,穿过狭长的走廊,却怎么也推不开那扇门。
七天,他去了七次,每次都驻足在门前。
他已经决定好了,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让他去接受再也看不见唯一的光的现实。
他回到A市,预约了心理医生。他不想把自己对程殊的爱归为疾病,但是当这份感情危及他生命的时候,他的确应该去看看医生。
那天雨雾朦胧,他心神不定,运气也不好,出了车祸。
轻微脑震荡,当医生问他记忆有没有出错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假装失忆,假装记忆停留在他们感情最好的时候。
他用了三天,去编织谎言。
他没有指望真的能骗过程殊,但事情的进展出乎意料得顺利。
他获得了一个机会,一种可能,这肯定得要好好把握。
他才不会往陷阱里钻。
盛列垂下眼眸,摆出副想看又不敢看的姿态:“不好吧,这里太私密了……”
演,继续演。程殊心里笑哼,他总是知道怎样才能让盛列妥协,于是放开手,冷下声音:“那你出去,我不需要你了。”
盛列也如他所想,之前做的所有心理建设全部坍塌,什么陷阱不陷阱的都抛到脑后。这句话引得他眸中凶光毕露,但很快被压抑下去,隐隐透出一丝痛苦。
“我错了,哥,不要生气,不要……不需要我。”
如果现在显示痛苦值的框还在,那现在应该加了差不多十点。程殊漫不经心地想着,他已经掌握数值变动的幅度,没了那个框参考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知道怎么能让痛苦值往上涨,自然也知道怎么让痛苦值往下跌。
程殊身上的水珠被柔软的毛巾擦掉,浴袍松松垮垮地系着,欲盖弥彰。
他被抱到了床上。
盛列分开本就没有闭拢的腿,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着Yin户,发自内心地夸赞道:“很漂亮,像花一样。”
程殊没有理他的恭维:“你好像一点都不奇怪。”
盛列本能地感觉到危险,他选择吐露部分真话:“我……看过,对不起,哥哥,我当时只是想帮你换衣服,不是故意的。”
作为装睡的当事人,程殊对当时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他明知故问:“只是看了?”
盛列没有回答,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吞咽声极为明显。
他不说话且不笑的时候,就跟囚禁后期的模样特别贴近,眸子里沉郁着难以看透的黑,却闪着噬人的光,侵略感十足。
程殊本能地想并起腿,但硬生止住,面上依旧风轻云淡:“想舔?”
他腿间的花xue已经张开口,暴露出身体真正的渴求。明明是他在问盛列,自己却先期待起来,他控制不了,他全身上下,从rou体到Jing神,看得见的、看不见的都留有盛列的名字。
“想。”
“哦——”程殊拖长尾音,然后不轻不重地踹了下盛列的小腿,“看都不想看,不给你舔。”
“我想的,只是怕你会讨厌我,会生气。”盛列伏下身体,将脸贴在他的腿面上,半点看不到刚才的抵触和痛苦。他撒娇似的蹭了蹭,然后试探性地舔了口滑腻的水ye。
他见没有被阻止,便得寸进尺地握住程殊的腿根分得更开,去亲充血肿胀的Yin蒂。他听见一声甜腻的鼻音,就用嘴唇抿住反复磨,再用灵活的舌头上下勾舔。他知道小鱼的欲望很重,但是他不愿意表现,想要的时候也不会直说。他知道这里是最敏感的地方,每次亲一亲,抿一抿,小鱼的反抗就会软化,身体变得更软,所有的斥骂都会变成勾人的呻yin,紧闭的口会为他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