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沐浴清理完身子后,外头的时辰已经不早了,柳君华让守门的人退下,亲手为赤裸着上身的沈长容擦拭着一头shi漉漉的长发。他动作轻柔,目光落在少年的背脊上,上面除了方才他情到深处,情不自禁留下的几道抓痕外,还有一处伤疤,表皮上的疤痕已经变得非常浅淡了,几乎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只是刚才无意间碰到仍然能感受到这处皮肤的触感和其他地方略有不同。
看上去有一点像是烫伤留下来的。
青年心下犹豫了一瞬,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伸手摸了上去,沈长容背脊一僵,旋即放松下来,语气自然的问他:“怎么了吗?”
“你背上是怎么伤的?”
他最早摸到沈长容身上的陈年旧伤是在他们初次巫山云雨时。
柳君华自小在琼芳宫长大,因为丹田很难长时间积蓄内力,更注重外功修炼,整日在山上练武。而且因为身份原因,不宜总在弟子们的面前露面,即便是下山大多时间都带着帷帽和面纱。
他真正能够接触到的外人很少,而沈长容在他面前刻意收敛,所以开始并没有察觉到他对自己有意。
直至他故意教了沈长容错误的剑法。
和他预想中发作的时间有所不同,柳君华很快就察觉到少年的变化,心下诧异,生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他一步步的试探引诱沈长容,甚至主动骑在他身上吞吐性器,终于确定沈长容的心魔就是他无疑。
就是那个时候,柳君华摸到他的背脊上有一处不大不小的伤疤。
沈长容笑道:“年幼贪玩不小心烫伤的。”
他并没有对他道明真相,实则是因为他不想学飞燕山庄剑法,执意要练青云派的长青剑法,彻底把沈光远给触怒了,在他回身时被泼了一杯刚沏好的滚烫热茶。
不过好在那时他年纪不大,伤口好的快,加上过去这么多年,如今看来这处烫伤早已经非常不明显了,只要不仔细端详基本上是看不出来的。
青年指腹抚摸着伤疤,放轻了动作,他面上不显,心下却疑惑,只烫伤背部的可并不多见,沈长容被他摸的心痒难耐,转身把人搂进怀里亲了又亲。
过了三日,沈长容一早醒来没看到柳君华的踪影,匆匆套上外衫出来,见青年一袭白衣在院子里练剑。
柳君华听到动静转身看他,“怎么了?”
“君华。”沈长容站在门口揉眼睛,一张脸上rou眼可见的困倦,这会儿眯着眼本能的张开手要去抱他。
柳君华皱着眉,目光落在他的脚上顿时一愣,“怎么光着脚出来了?”
沈长容面上很委屈,“醒来没看到你。”
落玉剑收鞘,柳君华把人带回去叫人给他送来热水盥漱擦脚,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他牵着鼻子走。
“君华,你刚刚用的剑法招式好眼熟。”
闻言,柳君华回过神来,道:“我方才用的是青云派的长青剑法,正是东柳玄剑最后一重中包含的剑法。”
“之前我为你封住xue道,近来你的脉象一直很平稳,心魔暂时不会再发作了,但倘若你想要在试剑大会之上,亲手打败和你修炼了差不多功法的沈光远,就必须先散尽一身内力,要练成最后一重。”
柳君华不免有些担心,“只是散尽一身内力是非常痛苦的。”
沈长容眼中有几分波动,安抚道:“君华,我不怕疼的。”
说是这样说,可在他解开xue道强行运功排出丹田处的内力时,柳君华看着他疼的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心下焦急万分,主动把手伸到沈长容的唇边。
“长容,疼的话你就咬我。”
沈长容看着眼前的手腕,咬紧后槽牙,把头一歪表示拒绝。
他之前在柳君华肩头咬了一回,回过神来看到他流着血的伤口,心中都有些后悔了。
青年没辙,只得脱下身上的外衫,沈长容嘴里咬着他的衣衫,一手攥紧了柳君华的手掌。他一起身,沈长容猛地睁开眼,黑沉沉的眸子酝酿着风雨,扣住他手腕的手在不断的收紧,含糊不清的问:“主人,你要去哪里?”
“嘶……”柳君华被捏的手腕疼,忙解释道:“我去取药,能多少减轻你的痛感。”
但沈长容却死死不放手,柳君华心疼的掏出帕子,替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低声道:“迄今为止,我并不认为我做的一切都是错的,但看到你这样我还是……还是有些后悔。”
或许,一开始就不应该传授他东柳玄剑,无论真假。
沈长容虚弱的摇了摇头,“不要后悔,其实我隐约猜到了一些,但现在都不重要了,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在柳君华坦白说起他早就知晓他是武林盟的人时,少年就隐隐觉得不对劲了,只是抱着侥幸心罢了。
“我和沈光远的功力相差甚远,若是没有东柳玄剑,光凭我的武功,恐怕这辈子都无法亲手打败他。”
沈长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并非是个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