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最后,裴林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的。
他只记得,进入房间时,是潇潇风雨的周五,当他已经昏迷时,耳边听到的是黏腻的人体交合声和不绝于耳的雨声。
或许是投屏上混乱的yIn叫不断,或许,那游丝般的呻yin是他自己发出的。
中途他曾经醒来过,似乎窗外雨已经停了,天空和碧树都被洗得纤尘不染,他被抱坐在男人的怀里,男人的嘴唇从他的脸颊细致地亲吻到耳廓,脖颈和他已经被玩弄得肿胀疼痛的嫣红ru头。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睫毛上不知是汗是泪,黏糊糊的让视线一时模糊,一时清晰。
他想推开男人,但男人却俯身,张开薄红的嘴唇,含住了裴林的roujing。
他听到男人的吮吸声,像是吃着什么美味佳肴,将他的男性象征吃得津津有味,略长的乌发擦过裴林的小腹,带来一阵瘙痒。
裴林细长的手泄愤似的插入男人的发丝中,略粗硬的黑檀发丝搔着他的手指,他缓缓用力揪紧,男人却貌似卑微地帮他口交,用力嘬吮到他瘦削的脸颊凹陷下去两道弧度。
恍恍惚惚的,裴林又想起了林之泓。
*
裴林妈妈很爱干净,所以裴林从小也很讨厌脏。
住在林公馆的悠长时间里,妈妈工作一直很忙,因为林夫人身体很不好。妈妈常常留在主宅照顾她。
裴林曾记得,他刚到林公馆住的时候,见过一次林夫人。
那是一次英语补习后的夜里,富人区的治安很好,所以裴林和妈妈都不担心他独自一人归家。
沿着公整的坡道朝上走,裴林呼吸着植物的香气,顺便摘了几枝饱满洁白的栀子花。
妈妈喜欢花,但她很节俭,所以裴林很喜欢采摘路边漂亮的野花,处理干净插进花瓶里。
花瓶其实就是撕掉了标签的盐汽水,放在餐桌上颇别致。
一辆黑色轿车擦身而过,经过他身边之后,却缓缓停了下来。
车窗降下来,他看到了一张极艳丽的脸孔。
在夜色中,女人的嘴唇异样的嫣红,其实是擦了当季时兴的口红,她眼波流转,笑着冲他招手。
“小孩,你是住我家的吧?上来,我载你一程。”
裴林上了林夫人的车,林夫人坐在副驾驶上,裴林有些拘谨地坐在后面。
“吃不吃糖啊?”林夫人的声音很柔媚,涂着暗红甲油的细长手指,递过去一盒酒心巧克力。
裴林吃了一颗,甜腻的美酒在舌尖爆开,他立刻涨红了脸蛋,醉了。
林夫人吃吃地笑起来,一只细瘦的胳膊搭在司机的肩膀上,司机并不曾回头,但裴林看得出,那是个很英俊的年轻男人。
并不是林老先生,他没那么老。
下车后,裴林恭谨地道谢,林夫人却冲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笑着说:“帮我保密。”
裴林立刻猜到,林夫人想要他保密的事情是什么。
他慌乱地点点头,林夫人把剩下的一整盒巧克力塞给他,女人身上甜腻迷人的香水气味卷着他的身体,让裴林走起路,都有点不着调了。
走出去很远,他才悄悄的扭头,没想到林夫人竟没有回主宅,站在驾驶室的门外,放肆地探身进车窗,勾着年轻男人的脖子忘情亲吻着。
她穿着一身绛紫色的礼服长裙,缀满了亮片,那衣服若是肤色沉的人,肯定穿的极难看。
但林夫人穿了像妖女,是夜色中成Jing成魅的那种。
裴林很好奇,他记得那时候的林夫人有粉绯绯的脸颊,气色很好,也不知为什么,之后会病弱成床都下不来。
裴林第一次见到林之泓,就是在林夫人生病之后。
那天晚上,裴林的牙疼极了,他疼得一边哭,一边乖乖写完作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两个小时都没睡着。
妈妈还没回来。
他疼得不知所措,觉得世界末日到来了,如果疼痛延续到第二天,第三天……裴林甚至一瞬间,觉得可以不用活下去了。
他噙着泪,趿着拖鞋悄悄往主宅走,可妈妈叮嘱过他,千万不能进主宅,偶尔他去找妈,都是从厨房的侧门进,所以这一回,裴林也小心翼翼地拉开了厨房侧门。
结果门一开,便和一个瘦长的男孩子撞个正着。
林之泓其实只比裴林大两岁,但初见时,他应该已经抽条了,穿着黑色贵族男校制服的身体又高又瘦,像个竹竿晃悠。
他剃了个很短的青皮,发茬子几乎没有一厘米长,脸上有一块紫,不知道是不是眼瞎撞的,所以他打开冰箱,正在找冰袋敷脸。
听到厨房门开的声音,林之泓侧头看着裴林。
裴林觉得,林之泓的眼睫毛生得特别长,簇拥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没表情的时候,看上去凄美又Yin郁。
看到林之泓,裴林shi漉漉的脸上,显出一点害怕。
他听妈妈说过,林家少爷脾气有点古怪,还有洁癖,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