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脸埋在薛志秋脖颈上,烫热的嘴唇对着从领口露出来的肩膀贴了上去,慢慢舔过每一寸皮肤,尽力的把上面染上自己的温度。
“老婆,志秋到底是怎么了?他现在这个样子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你不告诉我,我怎么治疗志秋?”
把越发单薄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周霄托着薛志秋的头把嘴贴在他耳朵上慢慢的说着。
周霄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给薛志秋一根一根擦着手指,仿佛在擦一件珍贵又易碎的古董,仔细又小心。
十几天前唐菲告诉他自己要出个差,他并没有多想。
看到周霄薛炎皱了皱眉,他没想到周霄竟然也在这里,看对方的样子,比他知道的还要早。
那你就快点醒过来,你看着我,叫我的名字,你拉住我,否则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
薛炎和唐菲走进里面的病房,周霄正在给薛志秋按摩双腿。
大手伸进睡衣里,从腰窝慢慢往上,顺着脊椎一直背摸到凸出的蝴蝶骨上,轻轻的摩挲着。
薛炎快走几步把唐菲搂在怀里安慰她。
周霄停了下来,站在旁边跟薛炎点了点头。
“薛院长。”
如果不是薛志秋胸口还有轻微的起伏,周霄感觉自己似乎怀里抱的就是一个假人,碰到的一切都是微凉的,连嘴唇都没有了热度,他怎么捂似乎都捂不热。
沈玉书也觉得自己这句安慰的话十分苍白无力,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下午薛志秋被转移到了薛家的医院,VIP1,那个周霄曾经住过的病房,这次躺在床上的人和站在床边的人换了个位置。
一侧嘴角微微勾起,周霄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冷的仿佛可以冻结一切,里面还带了一丝偏执和疯狂。
“对了,那对兄弟,小时候他们总是欺负你对不对?我知道,那个薛谨言对你出言不逊,他羞辱你,你因为他的话差点出事儿,那就让他第二个死。”
推门而入,外间,沈玉书和唐菲正在对着电脑和专家视频,联系治疗的时间和方案。
迅速走到床边,薛炎拿出小手电掀开薛志秋的眼皮照了过去,瞳孔对光线还是有一些反应的。
沈玉书的手尴尬的在半空停了一会儿便收了回去,他叹了口气说。
唐菲看见薛炎立刻站了起来,捂住了嘴面露悲伤。
“志秋怎么了?为什么会昏迷不醒?有没有做检查?脑科主任来看过了吗?”
周霄吻了吻那双紧闭的眼,把对方的胳膊放到自己肩膀上,可是一撒手就会滑落下去。
“为什么还不醒?志秋...你是害怕了吗?不想醒过来面对这个丑陋的世界。别怕,我不是说了我会一直保护你的吗?你怕的东西和人我都会替你清除掉。那些诋毁你、厌恶你的人我会让他们全部消失。”
以薛炎的脾气,或许会直接冲回C城去质问薛崇山,那一切就都暴露了,此时她只能选择沉默。
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薛志秋几乎要被揉进周霄的血骨里。
“志秋,你说,你想要谁消失?先从薛崇山开始,好不好?他逼迫你、伤害你,最后将你弃如敝履,那就让他第一个死,他死了你就不怕了,是不是?”
从眼睛吻到鼻梁,又从嘴唇吻到脖颈,没有得到一丁点的回应。
“还有他哥,抢了你的东西和位置,那他就是第三个...还有那些欺辱过你的,看不起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薛志秋的头无力的靠在他肩膀上,前额张长的发丝挡住了眼睛。周霄轻轻把那碍事的头发拨开,这样就能看见那卷翘浓密的睫毛了。
薛志秋这个样子已经瞒不住薛炎了,傍晚,他下了手术就急匆匆的赶过来。
他们连一个拥抱都无法完成。
“志秋会没事儿的,你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他醒过来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不需要,现在请你出去,我想和志秋单独待一会儿。”
他知道那睫毛下面的眼睛有多么的漂亮,带着水润光泽的眼珠总是满含笑意的看着他,清澈又明亮。
志秋,你心最软了,你是不是不想让他们死。
他和老婆都很忙,十天半个月见不到面也不稀奇,可是每天无论多忙两个人也会通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那怕就是简单说说
薛志秋并不像得了急症或者因为外伤而昏迷的样子,好像就是睡着了。
唐菲不知道该怎么说,该不该把之前的一切告诉薛炎。
牵着绳索的人睡着了,嗜血的野兽就要从笼子里跑出来了。
然后他又看了床边的仪器,上面心跳、血压、血氧等数值虽然偏低但还在正常范围。
转过头,薛炎扶住了唐菲的肩膀,语气有些急躁的询问着。
他试图叫醒薛志秋,可是毫无用处。
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周霄放下手里的毛巾,伸手把薛志秋整个人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