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句话的
事情!我为啥这么找几个赶紧破罗佳蔓的案子?我不就是合计着用这个来盖过我
俩关系的影响、一俊遮百丑吗?秋岩,你要这时候,非得去戳省厅的软肋、非得
去抽人家脸,你这真是要我和佳期的命啦!」
话听到这,虽然许常诺和白浩远都没把话说得太直白,我倒是已经咂摸出来
一点味道了:其一,像J县这种到了今年还没把信息网络建立起来、且越搞越回
旋的事情,搞不好跟省厅方面某些大员官老爷有关系:其二,许常诺和白浩远基
本上是在怨我把事情加在了他俩的案情报告上,生怕害怕万一惹了那个官大人不
高兴,自己回去承担这个责任。
「我明白你俩的意思了,是我考虑不周……」我只好带着歉意地点了点头,
但接着说道:「不过这个事情也不能不提啊,万一以后再有个比罗佳蔓这案子更
复杂、更诡谲的大案要案出现怎么办?然后上峰那帮人,他们是躲清闲了,却又
逼着咱们三天两天就得尽快破案、给咱们丢上十二道金牌,咱们如果没办法按时
交差,上面还是会责骂咱们,到了那时候该怎么办?」
面对这个问题,白浩远跟许常诺两个人却相顾茫然,全都泄了气。
我看着他们两个,其实心中满是感慨,在我小的时候,莫说夏雪平了,那个
时候还活着的舅舅舅妈、年轻时候总来串门的徐远,还有他们当年的一众同事,
每个人都是满腔热血,尽管他们每一个都只是个普通的刑警,但在他们的脸上时
时刻刻都镌刻着八个大字: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其实已经算是够没志向的「
宽松世代」,但我也清楚对于一些问题必须有所为,但是在我面前的这些比我大
不了几岁的前辈兄长们一个个竟然如此犬儒,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造成了他们今
天这个样子。
「那这样吧,」我把手放在键盘上,把自己的名字敲击到了他们两个的名字
前面,「这样可以吗?咱们局档案出、人事处,省厅的审计课、刑事案件审核处
都有相关的备案,这案子还是你俩主办,我这不算抢功;但是关于J县信息网络
技术不完善的问题我还是要说,但我把名字放在你俩前面
,这样的话如果上面那
帮官僚大员们想找茬,是缸是雷我都顶了。怎么样?」
白浩远立刻抬起头:「秋岩,你真别这么倔强幼稚……」
却被许常诺直接打断了话音:「你可想好了,你确定要这样?到时候可别说
我和老远儿没劝过你。」
「我不是没被督导组那帮人处分过,」我抬起头盯着许常诺充满嫌弃和惧怕
的双眼,「而且这个逻辑我很迷惑:有收拾我的工夫干嘛不去把J县的软件硬件
都给搞好一点?我倒是想看看,省厅那帮人还能干点啥?」
「行,那我没意见。我回家了。」许常诺说着,把自己的大衣披上了。
「你落我车上睡那件我给别人穿了,我会去跟后勤说一声让他们把被服费算
我工资上。」我对着许常诺的背影吆喝了一声,这家伙却头也没回地出了办公室。
等许常诺离开了,白浩远才接着说道:「秋岩,我知道你应该听说过一些胡
副厅长跟雪平姐之间不对付的事情,但我真觉得你没必要什么事都跟省厅硬杠,
组长跟胡敬鲂关系差,你不更应该稍稍在那些人面前圆滑一点吗?我还是建议你
……」
「不用说了,白师兄,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主意已经拿定了。我其实从念
警专那天起,就没想着以后做个圆滑的人。并且我说的这事情,不是说想圆滑就
能圆过去的,这些问题对于咱们以后来说兴许真是个致命的问题。」我对白浩远
解释道,「谢谢你的好意了。」
「你别告诉我,你是在铁了心的想朝着夏雪平的道路走?」
「不仅是朝着的道路走,而且我还想追上她,跟她一起把这条路走下去——
算是我唱高调吧,也是我的心里话。」
「那行,一切随你啦!呵呵,没想到几个月以前我都不怎么看得上的何秋岩
,居然这么大的心,而且还能跟我说自己的心里话啦!」白浩远只好笑着对我点
点头,「那差不多我也回去了。晚饭的时候佳期说她胃不太舒服,也不知道现在
怎么样了。」
「去门口右拐那家」灶头旺「,找耿老板点份海鲜粥和羊肉烧麦吧,养胃。
账直接算我头上,我还给夏雪平点了份砂锅煲,等下才能去取。明天反正也没啥
事情,你和胡师姐用不着来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