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骨干警员聊天。俩人有几次还鬼鬼祟祟地借着午休的时候
,跑去了档桉室——当然,还没到十分钟,他俩就从里面出来了。呵呵,十分钟
,我估计也不够艾立威脱个裤子的。」
「那行吧……我知道了!谢谢老白,我心里有数了。」
「你真的要上点心,秋岩,我听说风纪股那三条丧家犬,其实各个都不好对
付。」
「嗯,我知道了。」
我冲着大白鹤摆了摆手,点了点头。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8:3,我故意先去一趟重桉一组的办公室,在艾立
威闷着头对我假装无视、胡师姐、白师兄、聂师兄和王大姐等人惊讶道下巴都要
脱臼、眼球都要飞出之中,我跟夏雪平打了声招呼,关心地问了她几句按没按时
吃饭之类的话,并送上了一杯无糖柠檬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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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我就来到了风纪股办公室,等待着见见这三条「丧家犬」
到底是有多「丧」。
我先去见了见夏雪平,除了真关心她、加上我就是要杀一杀艾立威的嚣张气
焰以外,我也是有点迷信——夏雪平绰号「冷血孤狼」,狼好歹是狗的祖宗,我
想我要是能从夏雪平身上蹭点儿狼的气息,那应该能唬住那三条「丧家犬」
吧?8:45分的时候,条「犬」
到了办公室。
这真有点出乎意料,因为徐远和沉量才已经给我打了预防针,告诉我他们几
个每天平均上班时间是在点半,所以我真没想到有人能来这么早。
这个人从外表上看起来,似乎也没有我想像的那么「丧」;相反,这个老兄
从髮型到穿着和气质,给人的感觉多少还挺阳光的。
此人见了我,脸上先是表现得十分惊讶,紧接着又对我和气地笑了笑,又对
我鞠了一躬——这我可受不起,昨天晚上,我看了这三条「丧家犬」
的笼统的个人资料,所以我对这个人有个大概齐的认识:这个人名叫莫阳,
比艾立威大一岁,跟艾立威曾经是同一个年级的警院生,而且还都是「考学帮」
;在往期人事处的考核手册上面,从他进入市局到在给风纪股停止评定之前,对
他有一条评语从来都没变过:「该警员为人善解人意、乐于助人」,所以局里到
现在,其实很多人对这条「丧家犬」
的态度,还是很友善的——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
我见莫阳跟我鞠了一躬,我也马上笑了笑对他鞠了一躬,并且先开了口对他
套着近乎:「莫师兄是吧?来这么早啊!我是你们新来的……现在还暂时是‘股
长’,很快,我就是咱们风纪处的处长。晚辈何秋岩,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紧接着,尴尬的事情出现了:在我说这些客套话的时候,莫阳一直没有看我
,他在专心致志地脱着身上的外套,并且迭得仔仔细细的,一点都没理我;甚至
当我伸出手后,他都没看我一眼。
「以后,请多多关照!」
我又把声音放大,对他说道。
他居然还是没看我!一直等到他把衣服迭好,放在桌上以后,他回过头的时
候才看了我的手一眼——可更让人觉得惊奇的事情发生了:他不明就里地对我指
了指他的衣服,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我的脸上勉强挂着笑,对他说道:「请多多关照。」
他反应了好半天,才把手伸出来跟我握住,又恍然大悟一般地对我笑了笑。
——嘿,这个人是在跟我故意装傻么?我讨了个无趣,只好回到我的桌上,
默默地喝着我那杯抹茶拿铁。
就在我刚喝了第二口的时候,只见莫阳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了白纸,什么都
不管,马上开始在之上乱写乱画着。
我好奇地走了过去,看着他的涂鸦:写的东西汉字不像汉字、日文不想日文
,倒像是中学历史教材里影印的那些女真文或者党项文;他画的什么就更让人看
不出来了:那个圆柱体的东西像是一把手枪、一隻纸杯、却又像男人胯下勃起后
粗大的阴茎;那个半圆形的东西,像是女人的乳房、像一隻橘子,当然又像一颗
没有揭开保险盖的手雷——我想,他应该可以把这些涂鸦送到美术学院,让懂抽
象画的老师们品鉴品鉴,看看这玩意是不是能够拿到画廊里卖钱。
正在我研究莫阳的涂鸦的时候,第二条「丧家犬」
也来了。
这人是个中年男人,其体形其实精壮得很,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的精干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