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往前有一个欧洲小镇,距离这边不远,十几分钟的脚程;并且,那边距
离市警察局的方向更远。
走着走着,就进了一家叫「秋思」
爵士乐咖啡厅。
已经是2点以后,咖啡厅里的人,居然还坐的很满。
不过大部分人都是单人单桌,甚至还有几个拼桌对坐的男女,自己玩着自己
的手机、自己喝着自己的咖啡。
吧台旁倒是空无一人。
「Msr(老闆)!」
我叫了一声。
一个梳着长马尾的年轻女孩站到了面前:「哟?ご来店どうもありがとうご
ざいます!何かお饮み物でも?」
「你说什么?」
「不是日本人啊?」
女孩笑了笑,对我说道。
「你看我全身上下哪长得像日本人?」
我反问道。
「诶?那你刚坐在这,你叫什么‘Msr’?我在日本留过学,进到
咖啡店或者酒管开口问‘Msr’的,可是从日本来的习惯。难不成你也
在日本留过学?」
女孩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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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我摆了摆手……这个进到咖啡屋里就喊「sr」
的习惯,我已经记不得是我从哪学来的了,大概跟一个女孩子有关吧,她当
初似乎很喜欢看日剧、要么就是喜欢看日本动漫,我这个习惯是她告诉我的,我
便深以为然,因此之后每次进咖啡店的时候我都会先习惯性的叫一句「Ms
r」。
今天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以往的时候,当我喊出这个词,店里的所有人都
会像看着动物园里跑出来的动物一样,很奇怪地看着我,「我……我能点东西了
么?」
那姑娘看了看我冷漠的态度,反而笑得更开心:「可以,想喝什么?我们这
有吃的、有喝的,还可以点西餐。」
拿出钱包,我看了一眼——里面的现金,还都是之前那次夏雪平塞给我的信
封里其中的一部分。
这些钱,我有点不想花。
在心里默默一算,我还得再不上几张一百块,还给了夏雪平以后才算不欠她
的。
「那个……不好意思,请问如果我只喝冰水的话,收钱么?」
我硬着头皮说道——这是一句很欠揍的话。
我曾经在另一个中式速食店里遇到过一个样子很落魄的在F市里打拼的年轻
男人,他那天就站在我前面,看起来好像又饿又渴,匆匆进了那家速食店,点了
一大堆东西之后一掏口袋,却发现全身上下就剩了几枚硬币,可能连坐公车都不
够。
随后他对那家店的服务生问了一句同样的话,结果,要不是当时我跟大白鹤
一起凑了点钱,帮他付了,他差点就会被轰出去。
一江春水,河东河西,没想到如今我也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那个姑娘看了看我,点了点头,对我露出了一个很恬美的笑:「好的,没问
题。」
她说完之后,从吧台里走了出去,走到了咖啡厅角落一个小舞台旁边。
那里有一个身材略微发福、穿着却很时尚的三十多岁男人,正跟一个穿着围
裙、染了黄头髮的年轻女人浪漫地聊着天。
男人戴着一顶礼貌、还有一副白色边框眼镜,手里还握着一隻电子烟斗,一
边给女人讲着笑话、一边吧嗒吧嗒地抽着电子烟。
见刚刚那个姑娘走了过去,他又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那个姑娘先是故作大惊
小怪,叫了一声「哟,萱姐」,跟男人对面的女人打了调笑了一番,接着又对男
人指着我说了几句话,男人看着我对那姑娘点了点头,那姑娘便转身走开,男人
想了想,唤了那姑娘一句,「茱丽叶,你等会」,然后跟那姑娘耳语了几句,这
个叫「茱丽叶」
的姑娘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便直接进了后厨。
——怎么着,因为我就想喝杯冰水不付钱,难道要把我做成人肉包子?我倒
要看看这姑娘和那男人到底想干什么?结果我还没转过头,那男人跟我对视了一
下,然后对我招了招手。
我也礼貌地点了点头还礼。
刚刚那姑娘就突然从里间冒出来了,端上了一个託盘:「请慢用。」
放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一杯纯淨水,外加一杯热拿铁,而旁边还有一盘热气
腾腾的芝士焗饭。
「不好意思……我没点这些。」
我对那女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