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薄情寡义的小臭男人,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裡,孙筱怜故作不耐烦、语气带着笑意地跟我说着话,「怎么,该不会
是这阵子裤裆裡的小棍子寂寞了,想起我来啦?」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我有正经事跟你说。你方便么?」
「哼,跟我乾了一炮就不联繫我了!哪怕平时多问候几句呢?还断了我平时
的口粮;现在有'正经事'了,倒是想起来我了?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我说,你这个条子也没好到哪去啊——我们班韩琦琦旷课了,她去找你了是吧?」
我无语地叹了口气,看来她也其实什么都知道。
「有屁快点放,我这边还给学生上着课呢!」
孙筱怜没好气地说道。
「我就告诉你一件事:韩琦琦、何美茵,你得给我保护好了;今天下午的那
个体检,你说什么也得帮着她俩阻止,不然的话,后果你是知道的。」
「哼!还有什么后果啊,知道什么啊?我要是就不帮你呢?——唐书杰颠儿
了、钟扬膈儿了,剩下的几个,又都成了二倚子;反正在你眼裡,我也不过是个
大骚屄,你现在还想拿啥威胁我?」
「江若晨死之前,还留下一本日记,你们的陈旺校长一直想把这日记找出来
,你也挺想把它销毁,对吧?」
我对孙筱怜说道,「那本日记,现在就在我们市局机要处档桉股存着呢,那
裡面有不少你的'美照',拍得十分写实;那些照片,我说拿出来就拿出来,要
是有必要,我可以扫描彩打一份,直接给你老公送去——反正他也是我老爸手下
,实在不行,我可以让你老公和报社的同事一起观赏观赏,看看你孙筱怜到底是
什么样的人——就我所知,在他们眼裡,你目前还不是个'大骚屄'呢。」
「——何秋岩你个王八蛋!」
孙筱怜骂了我一句之后,就把电话挂了。
虽然她没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但我很清楚她会怎么做。
看来接下来,我有必要上楼去一趟风纪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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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纪股在市局,绝对是一个奇葩的存在。
如果不是我之前听佟大爷说,我都几乎不知道在市局还有这么一个「股」。
据说风纪股当年曾经风光的很,距今七年以前的时候,那时候的风纪股还是
独立于保卫处的一个处级部门;其他的各个区分局、派出所,还都有下辖的风纪
课或者风纪组,对外职责主要是扫黄,其次是维持一些社会秩序,诸如监管城区
内涂鸦、对游行和其他社会活动进行监管、查禁或者是维护、协助,对于社会上
的一些媒体,风纪处也有一定的办事权力;而对内,风纪处更像一个市局内部设
立的监督部门,对于一切组长、处长、课长等负责人以下警员、尤其是新晋警员
,都有按月和按季度的考核和评定,每月月末,他们会按照个人和办公室为单位
进行评比和批语,这些评比结果,影响着每个部门每年的奖金、负责人和优秀办
事员的评优评级,甚至可以影响到活动经费和物资配发。
所以风纪处的人员编制不是最多的,但是权力绝对算得上最高的——因此,
市局当年还有一个顺口熘:「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风纪处找谈话。」
由于这种特殊职能,风纪处是在市局裡与两大情报机关关係最好的部门,当
年的前任局长和当年的副局长徐远对于风纪处与国情部、安保局的这种亲暱也望
尘莫及。
但至于为什么风纪股在七年前开始,就由「处」
降级成了「室」、从「室」
成了「课」、又从「课」
一落千丈成为保卫处下辖的一个「股」,这中间没人跟我说清楚过;我倒也
没问过徐远、沉量才、夏雪平,而向其他的人问起的时候,他们不是告诉我「不
清楚、不知道」,就是跟我打哈哈、扯一些无关痛痒的低俗笑话讲给我听。
在查封「喜无岸」
那天,我和廖韬独自在冲锋车裡待着的时候,我问过他,他含煳其辞地告诉
了我一句「我那年才十八」,之后便不在接茬;我总觉得廖韬知道些什么,但他
不愿意说。
人家不愿意说的东西,我也没那么厚的脸皮追着人问。
风纪股现在的存在,完全是类似于《韩非子》或者《列子》那些古书裡的「
郑人」、「杞人」
一样的存在,在具有一定的被固化歧视的情况下,又被人编进笑话裡。
平时我就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