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经常来公司接送宁部长,猜都能猜到格。”徐大爷大概是真对我没啥
藏。
“是呢,我们老家的茶!”徐大爷爽朗的笑了起来,“我只喝得惯我们老家
“来坐坐坐,喝茶!”徐大爷见我坐下,便把大瓷口缸递到我跟前,同饮一
“熟,他是……我儿子!”徐大爷是撂下,不是说出的这句话,脸上洋溢着
能跟我的年纪争短长,一旁还有一包揉得有些发皱的七块钱的红塔山。
“看不出来大爷都七十多了,徐大爷这么大年纪了不在老家享清福,咋还跑
“呵呵,大爷好眼力啊,你怎么知道我是小宁爱人呢?”大爷如此熟悉我的
“是呢,我是云南人。”徐大爷的回答充满着自豪。
“坏人害的呗!”徐大爷已经花白但不失浓烈的眉毛一挑,脸如刀刻,然后
“看得出来,你跟王总挺熟的是吧?”这一问题明显带着引导性质,我想的
相识,大概率都是可以从一根烟开始的。
“没事大爷,就是想跟您摆摆龙门阵唠唠嗑,不耽搁你上班吧?”我一边说,
里——多么标准的老农抽烟的范儿!
“哦,那进门来坐,我人在的,不耽搁哪样的。”徐大爷说着赶紧给我开了
“你认识他?”徐大爷睁大眼睛看着我,仿佛满眼豺狼的世界终遇良人。
“你好!”徐大爷看着我过来似乎并不意外,还没等我介绍自己,便开口来
身份,这让我预感往下跟徐大爷的唠嗑会是一场非常亲切的攀谈。
床底翻出了一个厚厚的布兜,搁
俺宁煮夫也是劳动人民的一员哈,所以也不计较,端起口缸就是一大口:
我将车靠边停好,下车拆开烟抽出一根,待走近门亭看到徐大爷连忙做递烟
门亭里大概十来见方的面积,有一张行军床、一把电扇、一张靠大门窗边摆
好报啊?”
“七十三咯!”徐大爷含着烟扒拉了一口。
“嗯,不是亲的,但跟亲的一样。”徐大爷说着站起身来,走到行军床头从
“能不认识吗?你们公司的老总啊,不是刚刚被公安带走的那位吗?”为了
说着我搁下口缸,“大爷今年多大年纪了啊?”
中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感激与自豪的神情,然后狠狠的抽了一口烟。
只能单刀直入了,“您说的好人指的是王总?”
我的判断没错,一般辛勤劳作的劳动人民就没有一个不抽烟的,带上这包软
联想到刚才徐大爷无奈的引颈问天,这不妥妥的指的王总么,机不可失,我
“唉,”徐大爷叹了口气,然后自言自语的叹息到,“你说是不是好人都没
状,嘴里打着招呼:“大爷您好,上班呐,来,抽根烟!”
彻底消除徐大爷顾虑,我赶紧表明立场以示自己跟大爷是一条战壕的战友,“我
知道王总是曾经上过战场的战斗英雄,我一直很敬佩他的,他为什么会被抓啊?”
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这嫉恶如仇的眼神我估计郑眼镜站在跟前,会被大爷一巴
烟,用食指跟中指圈在烟身前端三分之一的地儿,然后伸手抹了抹鼻头才含在嘴
“云南真是好地方啊,我去过云南很多城市,我平时也很喜欢喝普洱茶的。”
掌像只苍蝇一样拍死。
的茶。”
“哦,普洱茶?老家?我就听大爷口音不像本地人,徐大爷是云南人?”
一个泡满茶的瓷口缸,看上去缸体斑驳,口沿有一些包瓷已经掉落,这口缸怕是
接问王总的事儿看能不能问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没想到这随口一问却问出了宝
的写字桌,桌上有一部电话,旁边摆放了一摞大概是今儿收发的报纸,格另还有
贿赂的目光看着我:“你有啥事吗?”
味儿不对,才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烟上的商标,然后抬头眯着眼以我不接受任何
了一句,“你是宁部长老公吧?”
杯酒,同喝一碗茶才是劳动人民的讲究。
这么远来上班啊?”我本来只是随口问问,这偷来的时间也不多,接着我就想直
防备——事实应该是对宁部长没啥防备——所以一点不迟疑就接过了我递归去的
门。
“儿子?”我这下眼珠子也跟着要秃噜了出来,我突然觉得自己完全是个傻
“大爷这是普洱茶吧?”
是如果不熟,我再寒暄两句,给徐大爷把身上这包软中留下走路,熟的话……
帽,人家是亲人,我问人家熟不熟。
我递上打火机给徐大爷点上,徐大爷顺势吸了一口,大概是觉得跟平时抽的
为了不显得生分,一边也自个点上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