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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亲(修正版)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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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下面喊:「林林你就浪吧,回家告儿你妈去!」

    水里的一锅呆逼傻屌们轰然大笑,叫嚣着:「有种你下来告!」

    我却已蹲在桥洞里,半天不敢出来。

    学校组织老师们旅游,母亲也推辞了,虽然不过区区几千块钱。

    姨父期间来过家里几次,每次都送了些东西过来,一双小眼骨熘熘地转。

    每次我都「不解风情」

    地赖着不走,有时甚至会主动和他聊天,并不失时机地冷嘲热讽一番。

    母亲只是平澹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备课或者看书,周遭的一切都彷佛

    和她无关。

    姨父也很奇怪地从未在意过我的不识相。

    大致是因为母亲「有事外出」

    的次数频繁了起来。

    八月中旬的一天,王伟超来找我,不是站在胡同口,而是大摇大摆地走了进

    来。

    王伟超在我房间里来来回回转了七八圈,问我最近在忙什么。

    我说写作业啊。

    他一通屄屌屄屌的,给我递来一根烟,我指了指隔壁,他说你个软蛋。

    后来他饶有兴趣地摆弄起我床头的录音机。

    换了十来盘磁带后,他说:「都什么屄屌玩意儿,下回给你带几盘好听的。」

    临走他貌似不经意地提起邴婕,说她想爬山,问我对附近的土坡熟不熟。

    我愣了愣,说去过几次。

    他嘿的一声:「那好,就这么定了!」

    他说过好几次邴婕了,我觉得他们之间一定是有了什么事情,我听起来特别

    不是味道,尽管我和邴婕话也没说过几句。

    第二天还是第三天,清晨六点多王伟超来喊我。

    到了村西桥头就见着了邴婕,黄T恤,七分裤,白球鞋,马尾乌黑油亮。

    同行的居然还有我们班的班长李俏娥,头上扎着万年不变的双辫,秀气得来

    又带点古典美。

    只不过她往邴婕身边一站,就完全被比了下去。

    和大家脸上那自然开朗的笑容不一样,她显得有些哀愁,声音也轻声细语的

    :「你好……严同学。」

    李俏娥虽然是班长,但说实在的,她一点都不适合,因为她除了成绩好之外

    ,性格极其软弱,班上的差生不交作业她是从来不敢吭声的,还时不时被人恶作

    剧,除了报告老师外,什么也做不了。

    一路上凉风习习,草飞虫鸣,无边绿野低吟着窜入眼帘。

    那时路两道的参天大树还在,幽暗深邃的沿河树林还未伐戮殆尽,河面偶尔

    掠过几只翠鸟,灌丛间不时惊飞起群群野鸭。

    这样的情景让李俏娥也露出了欢颜,邴婕只是微笑着,偶尔附和几句。

    王伟超笑话不断,我却笑不出来,只觉心里升腾起一股甜蜜,浓得化不开。

    不到点我们就登上了山顶。

    在树荫下歇了会儿,望着远处一排排整齐划割如鸽笼般的房子,他们都感慨

    万分。

    我也应景地唏嘘了几声。

    王伟超甚至即兴赋诗一首,引得大家前仰后合。

    后来我们摘了些酸枣和柿子,就下了山。

    在村西头饭店,我请大家吃了碗面。

    虽然带了些干粮,每个人还是饿得要死。

    我和王伟超还各来了一瓶啤酒。

    直至分手,邴婕才跟我说了今天的句话:「谢谢你严林。」

    就是此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邴婕身后急驶而过,汗津津的心瞬间凝

    固下来。

    我回到家时已经下午4点多了。

    院门大开,却没有人。

    扎好车,我四下看了看,一切如常。

    我走到客厅,甚至熘进父母卧室,也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这时母亲回来了。

    她叫了声林林,我赶忙在客厅坐好。

    她走进来问晚饭吃什么,我说随便。

    那天母亲穿了件澹蓝色连衣裙,一抹细腰带勾勒出窈窕曲线。

    她问我玩得怎么样,我说就那样。

    她不满地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

    冲凉时我发现洗衣篮里空空如也,出来抬头一看,二楼走廊上晾着不少衣物

    ,其中自然有母亲的内衣裤。

    但这同样说明不了什么。

    我进了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只觉焦躁莫名。

    我有时候很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明明内心里已经默认了那些情况,但每

    一次都觉得像是头一遭遇到,忿怒不甘,各种复杂的情绪缠绕在心头。

    一连好几天,隔三岔五就冒头的姨父一直不见踪影,一直到一周后的一天半

    夜,我我下来上厕所,见洗澡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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