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只有更恨白雅,一心要将祁俊争过。但直到两人离开广寒宫那一日,祁
俊心思也不曾有半分动摇。在这广寒宫众多女子之中,能令他动情的也只有师尊
祝婉宁和白雅二人矣。
若是旁个师姐师妹,以白雅脾性,说不定就要帮着祁俊再纳一女。唯独这方
媛不行,白雅再大度,受春情媚邪法中以男子为天思想蛊惑再深,也绝不会让祁
俊收纳一名和她处处为难的女人。
此时再提起方媛其人,白雅口中可是满满酸味,把警钟敲得「咚咚」做响,
可怕祁俊一个不留神再带回家个妹子去。跟了祁俊才几个月,就多了两个「好姐
妹」,这样的速度谁个女儿家能受得了?
白雅也不曾想想,无论是师尊祝婉宁,还是新来师妹季菲灵,哪个又没有她
亲自推波助澜呢?
祁俊却是最怕听到方媛这个名字的,他那时可没少和方媛私下联络,虽然不
涉私情,可也难免叫人猜疑。此时听娇妻旧事重提,直叫他如芒刺背,心虚胆颤。
玉湖庄主玉面飞龙祁俊祁少侠在娇妻面前仍旧是个老老实实的乖乖听话夫君,红
着一张脸,也不管黑暗中白雅看不看得见,谄笑着唯唯诺诺道:「我的好娘子,
我可怎么敢,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儿……还有菲灵……还有……师父……」他倾诉
衷肠,却又带出白雅之外两个心上佳人,哪还是一心一意的痴情郎。分明是个万
花丛中的风流薄幸登徒子。
夫妻二人私房秘语,声音本就压得极低,祁俊越说声音越小,渐渐地竟然只
剩没了声息。白雅当然知道爱郎心性,机缘巧合下收了三名佳人,一心三用并无
偏颇,都一般地视作掌中至宝。故此白雅从无不满,在这温馨甜蜜时刻,再不要
作弄爱郎,只把螓首在祁俊温暖胸膛磨蹭,享受这久违的片刻独处静谧时光。
祁俊心中亦是如饮蜜露,紧紧拥着爱妻温软娇躯,轻吻着她如丝秀发,双目
渐渐阖起,同白雅一同进入了甜蜜梦乡。
夜半时分,祁俊被一阵异动惊醒,一帘之隔外的客房另一侧。大床有节奏的
「吱吱呀呀」作响,随之传来的是一阵细不可闻的低抑女子娇喘。不用猜也知道,
金童玉女双剑又合璧一处,行起夫妻大礼。祁俊心道,这对侠侣可也忒是大胆了,
和外人同居一室,也有心思做这羞人之事。
祁俊只是感慨一声,并不以此为意。只道金童玉女剑鸾凤和鸣,无一时不是
浓情蜜意,他又怎好能点破。
祁俊醒了,白雅也闻到了那丝微细声响,不过她的心思可与祁俊不同。她与
李俊和、覃妙琳夫妻二人相交已久,李俊和在江湖上的名声是守礼君子,见了面
亦是文质彬彬。妙琳姐姐样貌虽艳,可是性子温婉贤淑,端庄静雅。怎么这二人
在暗夜之中不顾身边有人,也好做着私密之事么?一时心中升起莫名疑惑,总觉
得这二人此举太过古怪,非属二人侠侣形象。
但听耳边春吟阵阵,激得白雅春情媚体质再度发作,娇躯滚烫如火,可她却
不敢在此时放浪形骸,强忍心中欲火,咬紧牙关与体中情欲对抗。
祁俊也感到怀中娇妻玉体升温,知她此时只怕又再煎熬苦忍。但他无论如何
也做不出就在人前与爱妻交合的大胆之举,只能装作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彼间隔断春声渐息,白雅也发了一身香汗。一时疲乏,又再
迷糊过去。
再睁眼时,东方既白。
爱郎祁俊正含情脉脉凝视着她,见她睁开眼睛,在她耳边悄声道:「等着方
便时候,我们寻个地方,我可想要你了。」白雅羞羞一笑,原来昨夜之事不仅被
她知晓,爱郎也一定听得分明。更察觉了自家体态有异,这才一早揽过责任,暗
示是他有需,要寻时机欢爱。
白雅就在床上,借着床帘遮掩,将一身被香汗打湿的衣衫脱下,换过干净衣
服,又将因情欲喷发,被股间花露浸得湿透的亵裤仔细藏好,这才稍作梳整下了
床去。那边李俊和、覃妙琳夫妇也已打理完毕,挑开布帘,两对夫妻相见,谁脸
上也无一分尴尬,仿佛昨夜什么也不曾发生。
用罢了早饭,两对夫妻夫妻相约上路了。一路上赶得并不急,放缰缓行,又
聊起即将召开的武林大会。金童玉女剑夫妇出道江湖已久,对天下事多有熟知,
提起金无涯来,李俊和扬起剑眉道:「无涯真人执掌天极,作出许多大快人心之
事,就连家师也颇为敬佩,这番公推盟主,无涯真人必是众望所归,登上盟主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