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盖世杰见席上众人众星捧月般将冯百川围在中央,百般阿谀奉承,这简直不
是庄主接位的大典,而是他冯百川荣升长老的喜宴。而新任庄主还傻乎乎的还跟
着一起笑,更加不快,酒也吃得无味,总是呆愣愣一人出神。
一场酒宴各怀心思尽欢而散,家住玉山府的告辞离去,道远的还要留在王家
老店过夜。
自大典至酒宴,诸人诸般举动,全被祁俊、季菲灵看在眼中。那时,祁俊已
经醉了,拥着娇滴滴美人季菲灵进了房中,再不露面。冯百川只盯着祁俊隐去的
房门咬牙切齿,心中早把祁俊碎作千段万段。
「你觉得盖世杰这人是否可以拉拢?」客房之中,祁俊醉态全无。本该拥着
美人交股而眠的他,此时神采奕奕,压低声音和季菲灵密谈。
「尚不敢肯定,看他态度,自是并非冯百川一伙。不过一直一来我也只听他
们提起盖世豪,倒还真没提起他来。我以为他和盖世豪同胞兄弟,自然支持他兄
长,所以从未想过此人。」季菲灵声音压得也很低。
祁俊道:「盖世杰是我爹一手提拔上来的,本来猛虎营该以他为首。可是当
年他年纪太轻,又太过憨直,才让他哥哥同掌。要是按我爹本意,叫他历练几年,
猛虎营该是他一人独统。」当年祁正为教导爱子,也不管他懂是不懂,将诸般人
事分配全,利益平衡之术,全讲给他听。祁俊固然听不进去,可是每日浸泡其中,
他天资又不差,到如今还记得几分。
季菲灵沉思片刻道:「既然如此,我看此人到可以接触。等等我先回去,和
雷震彪也议议此人。」
祁俊点头,又道:「还有张伯亨,他也未曾党同冯百川,此人呢?」
季菲灵道:「我一直看着他,犹犹豫豫举棋不定,此人并不可靠。」
「好,你去吧,就说我酒醉睡了。凡事你和雷统领定下就好。我们回去再说。」
季菲灵道:「好,那我走了。」
季菲灵起身之前,又被祁俊拉住,拥在怀中热吻一记。祁俊不无心痛道:
「菲灵,辛苦你了,我一个大男人要你个女儿家辛苦奔波,实在有愧。」
季菲灵这些年来就是这般度过,每日劳心费神只想报仇雪恨,曾几何时又有
人关心过她一分。得了爱郎怜惜,心中只有甜蜜,「嘤」一声贴紧爱郎胸膛,回
吻过去热情似火。
小儿女缠绵片刻,终是不忘正事,季菲灵恋恋不舍离开祁俊,出了房门。
季菲灵离了王家老店,一辆不起眼的驴车正在王家老店门口相候。季菲灵上
了车,并未向玉山府家中归去,七拐八拐之后,驴车直入一家大户。季菲灵曾数
度到访此间,这正是好友雷彤彤的家。
而此时,等待和她会面的却是好友的父亲雷震彪。
密室之中,雷震彪、武开山和崔明已在恭候。
几人互换意见后,武开山最先表态:「当年兄弟十几个,唯独老盖和我对脾
气。他两个小子里面,我早看老大路数不对,这老二嘛……从小倒是个老实孩子。」
雷震彪道:「武老哥,你说这半天,到底觉得此人可不可信?」
武开山咂着嘴道:「说不上,震彪,你是精明人,你看呢?」
「他大典上那番话,已经把他哥哥和冯百川都得罪了。照我看,倒是可以叫
来聊聊……菲灵,他还没走?住下了?」雷震彪也吃不准此人虚实,只敢尝试接
触。
随后又将大典各人表现议了一遍,终于提到张伯亨其人,季菲灵道:「少庄
主刚还提过此人,我看他虽未同意,可是一直犹豫,觉得并不可靠。」
武开山骂道:「呸,这老油条,最会见风使舵,圆滑的很。」
雷震彪道:「的确如此,张伯亨武功不弱,脑力更强,他当年是齐家老祖身
边谋士?」这话是问武开山,他是参与过当年战事的,对个人职位都有了解。武
开山点头道:「没错,几场大捷都有他谋划,不过后来战事不利,这老小子就生
了退意,在大哥面前不知说了什么,他是个撤到玉湖庄来的。」
崔明在旁一直不语,听了武开山的话,才若有所思道:「此人如此精明,又
如此圆滑,难道看不出冯百川已经将全场操控在手了么?为何非要反其道行之呢?」
武开山性直,自是不在乎,只说张伯亨油滑。但雷震彪和季菲灵却陷入了沉
思。季菲灵想了片刻道:「武长老,你说这张伯亨最在乎什么?」
武开山冷笑一声道:「他,这贪生怕死之徒,打起仗来跑得连影儿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