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向少庄主请罪的,恭迎少庄主回门。」
说罢,撩袍服跪倒在地,大声向书斋内道:「少庄主,我儿冯小宝以下犯上
,罪不容诛,我已教训过他,这番是待他来向少庄主请罪的,或是就地正法,或
是交由利剑堂发落,全凭少庄主处置。」
利剑堂正是玉湖庄麾下刑堂所在。
冯百川跪下了,一向桀骜不驯的冯小宝也跟着一并跪倒在地,颤抖不语。
祁俊不得不出面了,他并不知晓冯百川和娘亲私情,还把冯百川当作当年那
个对她们母子关怀备至的父亲好兄弟——冯叔叔」
「冯叔叔,赶快起身,折煞小侄。」
祁俊连忙走上前去,将冯百川掺起。
他毕竟是宅心仁厚,出了们看到鼻青脸肿的冯小宝就知道他定然是挨过重罚
了。
在祁俊印象里,冯百川为人处世那里都好,就是太过娇惯独子。
如今肯重责于他,可见其心。
钟含真这时也是红着一双眼睛,软语向祁俊示好:「俊儿,别生娘的气了,
娘恨那祝婉宁将你带走三年杳无音信,你可知道这几年娘多惦记你。娘也想通了
,既然她没把你怎么样,也就算了。娘见你突然回来,欢喜的发懵了不是……」
顿一顿又说起冯小宝,「也是前些时日他病了,外间仆妇照顾的不周,这才
让他暂借在你那里,这就让他搬了回去,你也别太多想了。」
冯百川又是一阵痛心疾首,道:「这畜生,无论如何我饶不了他。」
话说到这份儿上,又和娘亲关系缓和,祁俊也不想过多计较了,挥挥手道:
「真无此必要,冯叔叔,我都说了算了。」
冯百川回身一脚狠踢在冯小宝身上,喝骂道:「畜生,还不磕头谢过少庄主
饶命之恩。」
「谢少庄主饶命。」
冯小宝真的给祁俊磕了个响头。
祁俊澹然道:「不必了。」
他只是想将此事揭过,但心中绝不会原谅这个敢冒犯白雅的猥琐之徒,任何
敢冒犯白雅的人,在他眼里都该死。
冯小宝俯身在地,无论在场的谁,都看不到他扭曲的五官,阴毒的目光。
钟含真不耐烦瞅了一眼冯百川,挥挥手道:「行了,你先带着他走吧,我还
和少庄主有话要讲。」
「夫人,属下将护卫留下。」
冯百川小心翼翼恭敬道。
「不用,有武长老在,不必担忧。」
「是,属下告退。」
冯百川带着人走了,钟含真正要和祁俊私下交谈,武开山抢先一步道:「有
件事还要夫人定夺。」
「武长老请讲。」
祝婉宁得体大方的微笑又回到了脸上,祁俊父亲过身之后一直是她把持玉湖
庄大业,无论是长老还是诸家统领,各堂堂主,都要听她调遣,武开山也不例外。
武开山开门见山道:「夫人,既然少庄主回归,我看夫人操劳多年,也可休
息了,不若我们明日就召集二营三卫统领几诸家长老、堂主,商议一下少主何时
重掌大权。」
钟含真愣了一愣,又赞许点头道:「武长老果然虑的周全。不过此事又何须
商议,我已经遣人去知会诸家长老了,十日之后就是个好日子,请诸位当家来热
闹一番,将此事宣布。」
武开山想来是自己多事了,便告了退,带着武顺也回避了。
钟含真见眼前只剩下祁俊白雅两个人,对白雅微微一笑,目中冰冷神色也不
见了,轻声说:「随我来,有话和你们说。」
但见娘亲对白雅态度突然转变,祁俊欣喜若狂,暗道娘亲终归还是心疼我,
不会让我难做。
喜滋滋向白雅忘了一眼,却见白雅并无太多喜悦,只是保持着得体的笑容。
书斋之中钟含真和儿子交代几句要体谅她难处的话,又从容和白雅闲谈,问
过年齿又问家世,白雅只说是贫苦人家投到广寒门下习武。
钟含真听了白雅回答,微笑点头,对白日之事只字不提。
待天色晚了,钟含真便也要在五运斋歇下,临离之前,从手腕上褪下一直羊
脂玉镯递了过去,轻声道:「出来的仓促,也忘了带些礼物来,便将这个给了你
,也算我一点心意。」
白雅迟疑着该不该收,祁俊在旁道:「雅儿你收下嘛,娘给你的,就不要客
气。」
祁俊故意没说我娘,目的不言而喻,同时告诉两个女人,我的娘亲就是白雅
的娘亲。
两个女人都是人精一样,怎听不出祁俊话里有话,白雅羞赧道谢,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