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拉纳靠在墙边,手上拿着一张相框,她把相片那一侧朝向众人。
“我在杨思思的床上发现的,不知道是谁放在那裡的……不过一定是绑匪吧。”
周墨绫坐在白栗栗身边,看着夏茸,后者看起来比孙波还要紧张,嘴唇咬得发紫。
“既然有人邀请我们,那麽当然要赴宴了。”
白栗栗不可置信地看着娜拉纳,她以为娜拉纳肯定会反对赴约,没想到她居然会同意行动。
创伤,于是孙波安排她暂住这栋房子,远离让她受伤的旧住所。昨天晚上,孙波在学校批改试卷到很晚,打电话确认过杨思思在家的情况后,便在校园裡的教师宿舍睡下了。今天上午,他回到别墅,发现屋子裡空无一人,杨思思不知所踪。
——果然是他——黑栗栗似乎早就猜到了。
“你不能去,夏茸和周墨绫待在家裡,太危险了。”
“我也一起去!思思……不能让她失望第二次!”
她的面色缓和下来,似乎下定了决心。
看到纸上的内容,白栗栗睁大了眼睛。
娜拉纳没有留情地拒绝了夏茸,然后试图把怀裡的
孙波点点头。
A4规格的普通打印纸上,用冷冰冰的宋体印着几段字:“致看到这封信的人:“想要知道真相,就打电话给白栗栗。11月24号中午12点,带她到学校旧实验楼的106室,然后向下。两位女孩都在我这裡,不要报警。
“孙先生,这是您女儿,对吧?”
——唔唔……又是因为我,其他无辜的人陷入了危险之中……——冷静一点,自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黑栗栗轻声说。
“这是为了人类的福祉……”
娜拉纳的目光没有停留在打印纸上,而是锁在孙波身上。后者抓着头髮,手不知不觉间把指节掐得发白。
夏茸也恢复了活力,她跳起来轻轻拍掌。
至于孙波的女儿,她身体不好,隔一段时间就需要去医院休养治疗。并不是绝症,但是如果不去医院的话健康就会受到损害。最近她一直住在医院裡。今天早上,医院给孙波打电话,询问他是不是让女儿出院了。他这才知道女儿也消失了。
这是明目张胆的挑衅,是他们对她的战书。
或者说,是喀密菈教团绑架了她们,没有什麽区别。
白栗栗失去斗志一般,砰地一声陷入沙发中。周墨绫的掌心轻轻地盖在她的手背上。
夏茸紧绷着脸,从客厅的这个角落走到餐厅的那个角,然后又走回来。
谁都看得出,娜拉纳不太适应这热情的拥抱,她不知道应该露出什麽表情。
相框内有三个人露齿而笑,孙波和苗条的女人,他们蹲在草地上,两人间是个年轻的女孩,十四五岁,站在两人前,扎着稍显幼稚的双马尾,粉红色的连衣裙下露出纤细的小腿。
“她妈妈……走了。之后她就一直一个人。现在居然还发生这种事……”
——如果我去用自己做交换把她们救出来的话……——这肯定是一个陷阱,你去了也不一定能把她们换出来!
“您说您的女儿和杨思思是被绑架的,您是怎麽得出这个结论的?”
他又把头埋到了胸前。周墨绫看起来想安慰他,眼睛裡闪着泪光,似乎不知道说什麽好。
“你最真诚的朋友,金面人”
——这个变态!……大君,带着金色面具的淫魔的首领。
竟然绑架朋友来威胁她!下作的败类。他们还规定了会面的日期,24日——也就是明天。大君不打算给她任何准备和思考的时间。这是要打她个措手不及。
一股怒气窜上白栗栗的脑子,她刷地一下站起来。
娜拉纳没有失去冷静,她的目光毫无保留地审视着孙波,保持着所有人中最谨慎的态度。
“可是……这个很可能是陷阱吧……”
看到白栗栗肯定的点头,夏茸气得肩膀发抖。
“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思思送过来!”
最新找回“谢谢你,娜拉纳!有你的帮忙真是太好了!”
“怪不得,夏茸之前告诉我她从来没有见过孙老师的女儿,连思思也没机会见到,原来是住院了。”
那“金面人”的落款,还有这令人厌恶的故作神秘的语气,都指向了唯一的嫌疑人。
“时间紧迫,除了直接和他们碰面,也没有别的方桉。这是特殊情况,有平民的生命被捲入,我有义务保护人类的生命——”
她还没说完,白栗栗就扑向她,紧紧地抱住她精瘦的腰肢,脸埋在娜拉纳柔软的胸部裡。
白栗栗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这下终于明白为什麽孙波会打电话到她家,而不是直接去报警了。
“是……是思思父亲加入的那个邪教团伙对吧?”
孙波愣了一会,似乎才想起来要做什麽。他急冲冲地爬上楼梯走上二楼,回来时手上夹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