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新朝代都是从重新分配土
地开始,但最后都不免发生土地兼併,自耕农因为天灾人祸沦落为佃农,最后
地主欺负佃农,民不聊生。有限的土地不能让全部的农民都变得更富裕,因为
土地中长不出金条──我们要做的是把握机会,让土地的资本能有效地把工商
业发展起来,同时让农民的子弟受良好教育,能离开土地投入到工商业之中,
这样中国才能真正成为世界上的一等强国。」
「我懂了,所以我们模範营不只是军队的模範,更是要成为建设新农村、
富国强兵的模範!」白崇禧道。
「对!」、「没错!」大伙热情澎湃道。
「请学长以后多和我们说这些道理,让我们一齐努力!」白崇禧道。
「各位兄弟,我们一同携手努力!」
湖南前线异常平静,吴佩孚前进到衡阳后按兵不前,开始在电报上与南方
唱和起来。谭延闿回到湖南倡言弭兵,陆荣廷、岑春煊等人也通电全国主张和
平解决;北方虽然段祺瑞仍然掌握大权,但副总统冯国璋公然与之唱反调,反
而像是与岑春煊、陆荣廷是同一国的。直系与皖系等于是公然决裂,线将
士们当然就无仗可打了。
如果照原本的历史,这段时间南北政府都会发生内部分裂──北方直皖两
系公开决裂,南方桂系也将驱逐孙文下台;北方主张和平解决的直系将与南方
的桂系连手,反而主张武力统一的段祺瑞将会成为南方失去权力的孙文最好的
盟友──民国成立、共和缔造,但南北双方都不知道该如何治理、如何形塑新
中国,将继续在十里雾中摸索,嚐试着在左右之间找出条可行的道路来。
但横更眼前的情势更为複杂──中国迟迟没有对德国宣战,冯国璋与黎元
洪反对段祺瑞的力量显然弱了许多;而中国没有正式参战,来自国际间的援助
也没有原来的多,段祺瑞的【参战军】不若原本历史中那幺地威猛,外国贷款
少了、让段也没有那幺多资金来解决湖南的僵局;更重要的是俄国原本的革命
一直没有发生,孙文原本可从俄国大革命中获得的理论基础与经济军事援助也
没出现,孙大砲陷入了一种【要战没本钱、要和没基础】的窘境……。
身处永州虽然偏僻归偏僻,但各种消息最终还是会传到这来。我的地位人
微言轻,完全无力改变这个世界,能做的只是编写出一套【耕者有其田】的中
央偏左教材,发给各连在每日操练之间做教育宣导。马营长没几天就发现了我
搞的这套政治教育内容,但所幸是他居然就默许了我们这些青年军官的行动。
在长官装聋作哑下,各连开始认真学习【耕者有其田】、【土地公有】、【涨
价归公】、【包产到户】的理论,一时间这几百位没接触过相关理论的知识青
年居然都个个热血沸腾,百花齐放,好不热闹。
「报告!模範营曲渊翔报到!」我併拢双腿立正高声喊道。
「进来!」花厅内传来尖细的青年嗓音。
左右卫兵推开厅门,我缩紧下巴谨慎地跨入厅内。今晨早餐时司令部传令
就来通知要我十点到司令部报到,说是陆少帅要召见;请教马营长他也不知所
以,我只能戒慎恐惧地提早到花厅外等候──如果是在政治上的动作太大被高
层侦知,那可就麻烦大了……。
少帅坐在厅内首席,侧席还有位黝黑的面生汉子。
「萃亭兄请坐!」少帅与我不是次见面,显得相当客气。
「少帅,您是长我是卑,渊翔站着答话就好!」
「萃亭哥您就别这幺彆扭了,这里没外人,您就坐下吧!」陆裕光笑道:
「伯父是家父最得力的伙伴,您又是我最尊敬的大哥,允文允武,就别折煞弟
弟了!」
「少帅,您比渊翔年长,千万别这幺说,是渊翔该执礼伺候您才对!」
「哈哈哈哈,萃亭呀,既然你都称我哥了,那现在哥哥命令你坐下说话,
你可不能违逆我!」
「报告少帅,长幼有序…」我故意低头马屁道:「渊翔跟着您出征至今,
各方面您都料事如神,每次吩咐渊翔去办的事,都给渊翔留了点报效的机会,
渊翔感谢您都来不及,怎敢随随便便妄自行事…以后还盼望少帅不要觉得渊翔
年轻不懂事,有什幺冒险犯难的事,尽量吩咐渊翔去做,这样苦差事都让渊翔
干了,外面也就知道少帅做事都是让自己人打线,绝对是大公无私,绝对
是不偏不倚!」
千穿万穿,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