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交界的山脚。
碰碰碰碰碰~~!
碰碰碰碰碰~~!
「杀!!」李营长带领的逆袭部队随着高昂的冲锋号杀出,敌人瞬间溃不
成军。
「停止射击!撤退!撤退!」重机枪一条弹带打完,我立刻高声叫弟兄们
退出警戒阵地。
澎~咻~轰隆~~!跑出还没3公尺砲弹就落在方才的射击阵地前方,
泥土纷飞,溅得我满头满脸,我抹抹脸上泥土,立刻开始吹哨。
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原本与敌军犬牙交错的李德邻部队立刻后转。出乎意料地敌人山砲与重机
枪都忙着攻击原本的机枪阵地,我军后退时居然毫无损伤,但就在部队即将退
回主阵地时,我突然远远见到李宗仁整个人萎了下去。
「发生什幺事?」我朝快跑来的李宗仁的传令问道。
「李营长中枪了,在大腿上」传令气喘吁吁答道:「李营长说附座是这里
军阶最高的,本部交给您指挥!」
「要不要紧?」
「打在大腿上,初步看没伤到骨头」传令道:「已经找来张门板,先将营
长抬下去。」
「知道了!请告诉李营长不要担心,晚点北军会过江,你们快抬他回长沙
去,不要留在路上…」我接着令道:「通令各连连长照原本计画,我们逐次抵
抗过江,模範营殿后!」
「是!知道了!」
我带着机枪手们掩护李德邻营先走,坚守铁桥直到终昏才趁暗脱离阵地。
我们将武器装备驼在骡马上沿着铁道一路南下,北洋军一时间也忙着整顿不敢
追击。
夜暗中长沙城内隐约有阵阵火光枪声,想是南军已完全撤出,城内治安再
度陷入混乱。
我们在汨罗江畔抵抗了六七个小时才趁着夜暗后撤,前前后后不但消灭了
约3名敌人,预设好的【请君入瓮】阵地果然引得北洋军上钩,两枚阔刀
地雷加上重机枪弹雨把山砲打成两堆冒烟废铁。
整天激战下来我军居然只损失了不到3人,遗憾的是李宗仁营长大腿上
中了一枪,但幸未打断骨头,紧急包扎后由勤务兵用门板抬着随军后撤到长沙
来。
「勤务兵!你们先送李营长去城北租界医院!」我指挥道。「部队继续往
南到株州,我晚点赶上你们!」
「知道了!」张淦道。
「王济,跟我来!」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不时传出枪声,我与王济两人双马却也无人敢阻拦。或
许是身着军官服装的关係,路过的几个民团关卡也是稍做问话就放我们通过。
走到距圣母堂约里处,就见到前方火光沖天,哭叫声不绝于耳。显然是
週围乡镇匪徒趁乱进入长沙,但市中心民团防卫森严,转来难民营这边下手。
「快!我们快过去看看!」我呼唤王济策马疾行。沿路无论民匪都忙着劫
掠,无人拦阻。
教堂本身安然无恙,但四周难民搭建的窝棚却已有数处火头。教堂四周围
起层层沙包,翁神父带领着教民各手持快枪,躲藏在枪眼后防範匪徒袭击。
「是萃亭,你怎幺来了!?」翁神父喊道。四周枪声、爆裂声、喊声、哭
声不绝于耳,极其嘈杂。
「我军已经完全退出长沙,明天北洋军就会进城…」我坐在马上道:「我
是来向您辞行的!」
天知道要不是担心文静,我才不会跑这一趟……。
「这里现在非常混乱,我们只能尽量支撑…」翁神父道:「希望北洋军快
点进城恢复秩序,不然我们也不知道能支持多久!」
碰~!王济开枪射倒一名冲向我背后的持刀歹徒。
「您快走吧!」翁神父道:「局面愈来愈难控制了!」
「林修女呢?」我问道。
「没看到!」翁神父转身问道:「有人看到林修女了吗?」
「没有!」
「方才通报教堂后方窝棚起火,林修女她们一齐过去救火了!」旁边另一
教民道。
「我去看看需不需要帮忙…」我下马道。
「您不赶快走吗?北洋军就要到了」翁神父道。
「没关係,我们两人双马行动轻便,我会抓紧时间该走就走…」我取出手
枪道:「王济我们走!」
我们绕到教堂后面,守护的教民说不是窝棚是后方民宅失火,虽不会延烧
到教堂,但后面整排房子怕会付之一炬,林修女与一些民众已经过去帮忙救火
了。
我与王济穿过彷彿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