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名的高档低调五星级饭店。早餐时间餐厅理人还不少,文
静似乎是不想让人看到我们谈话,事先另外订了一间房。套房面积不小,有客
厅也有餐厅,隔着房门隐约看得出内里的卧室也相当宽广。
「这边坐吧!」文静引领我们走向餐桌。「在这边谈吧。」
我帮廖副总拉开椅子道:「廖副总请坐。」
「不好意思,谢谢…」廖副总谨慎地用手扶着短裙裙襬坐下。
「我已经先帮二位点了l,还要加点什幺吗?」文
静道。
管家从后面小厨房推出一整推车菜餚。我与廖副总都表示不用另外加点。
管家一道道为我们呈上早餐,文静与廖副总先继续方才在办公室的话题,
讨论美国联準会的一些可能影响,不久话题转到我身上,文静带头问我些有关
製药业与生技股的问题。谈话过程还算轻鬆,但明显廖副总一直锁着眉头,整
个笼罩在忧郁的乌云中。
「谢谢您,我们还要谈点事情,谢谢!」用餐告一段落,文静吩咐管家道
并递上小费。
「祝各位有个美丽的早晨…」年轻的管家行个礼退出房间。
「韵妤姐,我们认识多久了?」文静淡淡地开场第二阶段谈话。
「……。」
「我还记得那一天呢…」文静平淡道:「我是存下笔钱,次走进
证券行要开户的大学生,而妳,是天上班的营业员。」
「我记得……。」
「这些年我们俩一直并肩作战,妳从营业员成了亚洲最佳基金经理人,我
也从国中老师成了今天公司的负责人…」文静的语气还是一样平淡,但感觉的
出来那种细微的怨气。
「我都记得…」廖韵妤诺诺道。
「但…妳知道这十多年来,我们公司基金有几位投资人吗?」文静问道。
廖韵妤答道:「我知道,只有一个信託基金交给我们操作。」
「那妳知道这个信託基金是谁拥有的吗?」
「我只知道是国外委託操作的,实际拥有者我不知道……。」
「今天我请李教授来,就是因为他不仅是本公司的大股东,也是信託基金
唯一的受益人……。」
「蛤…?」廖韵妤听到小小惊讶一下。
「是的,李教授是唯一的受益人,当年我开始有大笔金额可以投资,就是
教授交给我的…」文静编了一套故事,掩盖她是依据在另一个世界中我给她的
指示操作投资的事实。
文静续道:「后来会把资金抽出来,找妳另外成立现在这家公司,也是教
授说不需要让别人赚手续费,要把利润分享给妳和我,才出钱让我成立的。」
廖韵妤瞪大眼睛看着我,目光闪闪似乎在诉说着什幺。说真的我之前从来
没有仔细看过她,现在四目相对,才发现她长得很像成熟的日本女星友坂理
惠。不过虽然听说她已经超过4了,但看起来感觉顶多3出头。
「我们姐妹能够合作这幺多年,我看重的就是妳稳健、细心、不躁进…」
文静道:「更重要的是,妳跟我都不是贪婪的人,诚实是我们共同遵守的最高
标準,所以李教授才会放心把这幺大一笔钱交给我们两个这幺多年。」
「不要再说了…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廖韵妤头低得像是要钻进桌面似
的。
「今年我们又是丰收的一年…妳对利率和汇率的判断非常準确,让我们基
金有3%成长,光李教授付我们的费用就有2万美金…」文静淡淡道:
「韵妤,妳今年的佣金应该至少也有5万美金吧……。」
「对不起…对不起…林总…李教授…对不起…」豆大的泪珠从廖韵妤眼角
滑下。
「一开始我还以为韵妤姐妳是给男人骗了还是什幺的,每天几个亿几个亿
金钱进出,韵妤姐妳也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对不起…呜呜…对不起……。」
「但后来我请人查了一下,韵妤姐妳既没有被人骗,下班后也没有私人投
资,真的是位不可多得的金融界人才……。」
「林总…求求您…别再问了…我…呜呜…请把我交给主管机关…其它的我
会负责补回去的…呜呜……。」
廖韵妤显然是有什幺难言之隐,但我只清楚她应该是亏空或挪用了一大笔
钱,到底是怎幺回事我也搞不清楚文静葫芦里在卖什幺药。
「把妳交给主管机关?吊牌?坐牢?」文静道:「这就是妳要的吗?」
「我对不起妳…呜呜…我会负责…呜呜呜…我愿意接受法律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