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是被光脑的消息提示音惊醒的。
他正梦见一个形销骨立的侧影,一动不动地站在树林旁的湖水边。
那是他高中校园里的人工湖,湖下生着青苔,水很浅,呈现出透明的淡绿色。那个侧影穿着他所熟悉的校服,过长的黑发从他颈后垂落下来,让人很想帮他拢一拢。听见声音,侧影微微转过头来,对他笑了一下。
周沉惊喜起来,意识到自己找寻的东西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正要上前,却看见湖水里的倒影忽然晃了晃,形销骨立的影子变成了一堆骨头,散落在没有一丝波纹的湖面上。
他陡然一惊,一抬头,却撞上一双含着泪水的眼睛,像湖水一样透明。
“……”
“周,给你看张照片。”
周沉从梦中坐起,蹙起眉,心烦意乱地点开那张照片。照片里,一个消瘦到只剩下骨头的双性青年仰躺着被放置在地上,大腿被绳索束缚在两侧,双腿间塞着一个巨大的酒塞。酒塞是木质的,上面的毛刺被刻意保留了下来,Yin唇上沾着几缕被扎出来的血丝。他肚子鼓得极大,里面似乎装满了酒ye,被完全当做了盛酒的容器。
那双性看上去极度痛苦,正仰着脖子艰难地喘息着。他双眼大大地睁着,视线是散乱的,眼睑里盈着一汪水,像透明的湖泊,如沙漠上倒映的幻觉。
“颜玉!”
颜玉躺在地上,隐约听见有人在焦急地呼喊。
……很熟悉的两个音节。
颜、玉。颜玉。颜玉?
到底是什么啊……?一直在叫。
感觉有点吵。
颜玉模糊地想着,突然感觉自己被拦腰抱起来了。他不受控地哆嗦着,伸出手,用手指捂住堵在腿间的木塞,生怕木塞掉出来。他的肚子被压迫得很痛,但他更担心自己因为不小心漏出ye体而遭到责打。他的大腿还没好呢,烙印结的疤刚刚脱落,但真的还非常痛啊。
他细细地发着抖,连同腿间的软rou一起都在发颤。有人似乎看见了他腿上的伤,倒抽了一口凉气。
唔……很难看吗……
他开始习惯性地咬嘴唇,难过的情绪浮在心头。
那个人抱着他没走多远,他便感觉自己被放进了一个冰凉的容器里。有人分开他的双腿,小心翼翼地拔出了木塞。
……终于有人想要接一点酒了吗。
他昏沉地想着,难过的情绪被冲散了一点,心下高兴起来。肚子里的酒ye太多了,他憋得非常难受。
他轻吸了一口气,试探着放松了雌xue的xue口。一股透亮的酒ye从他的xue口缓缓流出,沿着大腿一点点滑落到浴缸壁里。在流了差不多一杯左右的量时,他努力地收缩起xue口的肌rou,将大半酒ye牢牢地锁在身体里。
周沉却以为他由于憋太久排不出来了,心疼地伸出手,轻轻地帮他按压腹部。
饱涨的腹部被按压了的感觉过于可怕,颜玉惊恐地尖叫起来,躲避着周沉的动作。然而没了木塞的堵塞,大量的酒ye从他高耸的肚皮里喷涌而出,浴缸底部蓄起一层浅浅的酒ye,很快随着排水管道涌出,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颜玉抽搐着仰躺在浴缸里,身体被排泄的快感冲击得一塌糊涂。他的手指死死地抓着浴缸壁,指尖都变成了失血的白色。周沉从浴缸边抱住他亲他的双唇,吮吻他的舌尖,修长的手掌轻拍着颜玉的脊背,想给他一点安抚。
颜玉在快感里无声地颤抖着,不受控地昏了过去,软倒在浴缸里。而酒ye依旧潺潺不断地从他的雌xue里涌出来,将小Yin唇泡到微微泛白,像流不尽的yIn水。
五六分钟后,酒ye终于完全排出来了。而颜玉的肚子并没有恢复原样,而是松弛地鼓着。周沉眉眼低垂,沉默着将颜玉抱起来,走上了悬浮车,将颜玉抱回了自己家里。
他和颜玉的过去是由错漏、误会和追悔构成的。十年之前他第一次见到颜玉,六年后他彻底失去他,而他现在终于重新得到了他。
“吃点东西吧。”
次日清晨,周沉走进主卧。颜玉刚醒,朦朦胧胧地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试着回忆昨晚的事情,隐约记起自己最后似乎在一个容器里晕过去了。
任务好像搞砸了……他不安地皱起眉,藏在被褥底下的唇抿得紧紧的。周沉又叫了他一声,他才将视线移向对方。
对方是个很高大的男性,面容英俊而陌生,看上去似乎有点疲惫。
他讨好地冲对方笑了一下,然后从被子里钻出来,自觉地蹭到周沉身边,按照本能去取媚对方。周沉被自己学生时代捧在心尖的白月光如此对待,不由得一惊,往后退了两步。
颜玉没穿衣服,从被子里钻出来时全身都是光裸的,白皙的身体暴露在晨光里,反出细微的光泽。周沉用被子重新把他裹起来,有点不太敢看他的眼睛:“饿了么?要不要吃点什么?”
颜玉好像理解不了他的意思。
他仍然睁着那双湖水一样的眼睛,睫毛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