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是太子府吗?还不速速离开。”
墨卿宸看着那些人,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就将一块玉令拿出。
那小厮看到那块玉令的时候,先是震惊,很快就缓过神来,这玉令可是太子的私令,持此玉令虽然不能做什么,但无疑可以证明,眼前之人乃是与太子有十足的交情。
“不知是哪位贵客到来,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墨卿宸话语冷淡,“无需讲这些客套,带我去见你家主子,他自然知道。”
那小厮连忙前头引路,“您请进,但是太子现在不在府中,您需要等上一等,我们已经派人去通禀太子了。”
进到这太子府中,小厮引着他们到前厅稍作休息,又命人奉了茶。
叶芸看着墨卿宸,笑道:“没想到这太子府还挺雅致的,还以为这府邸该是富丽堂皇,无一不是彰显其储君身份。”
“芸儿……”
“我这是就事论事,对看到的做一番评价。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叶芸在她说了那些话之后,猛然一看旁边的墨卿宸,都还不等他多说,立马就先解释一遍,她可不想这醋坛子又打翻了。
墨卿宸听着这小丫头这些话,只是笑了笑,端着手中的茶品着,并未多说。
他们在这等着,叶芸也只是坐在墨卿宸身边,甚是乏味,约摸半个时辰过去,这才听到些动静传来。
叶芸看到那边走过来的人,从衣着打扮来看,这人应该就是南楚太子慕容显,那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还真是一点都没错,这长得好看的人都和长得好看的人做朋友了,儒雅秀气、温润大方,倒真是一副江南之地的翩翩公子样貌,咳咳,当然,比她的墨卿宸还是稍逊一筹。
慕容显走过来,对着墨卿宸说道:“适才在宫中听到家仆来通禀,说有人拿着我的私令,一想,也就只有你了,想必能劳驾宸王亲自来郢都,无疑只有南境出现的那些状况吧!”
墨卿宸放下手中茶盏,凝声说道:“你既然知道,就不必我多说了,南楚这架势,是打算不再维系这和睦局面了?”
“当然不是。”慕容显随即说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儿,不如去我书房详说?”
慕容显注意到跟随在墨卿宸身后的女子,当即说道:“她是?”
叶芸还不等墨卿宸解释,她就回应道:“我是我家公子的贴身侍女啊,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贴身?侍女?”慕容显轻声一笑,她可不像个侍女,自然,他并不会去深究,只是说笑道:“还真是难得,居然有机会见到,宸王身边有个贴身跟随的女子,你是不知道,以前认识他的时候,就他那般习性,我都要误以为他是不是有些别的癖好。”
“别的癖好?”叶芸一脸好奇的问着,“什么呀?”
慕容显轻咳一声,“比如,他是不是对女子没……”
墨卿宸厉声将慕容显的话打断,“你今天的话似乎格外多。”
这话一出,他们都沉默不语,一路到了书房,走进去,慕容显看向叶芸,对着墨卿宸问道:“她……”
“此行之事,她都知道,有任何话都不必在她面前刻意回避。”
“你都这么说了,我自是信得过的。”慕容显招呼他俩坐下,便不再寒暄其他,直说正事,“父皇突然病重,许多事,都是脱离掌控的,南楚和你东沧国交好,是由父皇一力主导,朝中主和派支持,但宸王应该清楚,南楚另一派的势力属于主战派,南境之地,历来是我们两国必争之地,所以……”
“你父皇病了?”
“半个月前,有一天,父皇早起上朝,可忽然一起床,就晕倒了,事发突然,太医竟也束手无策,只要我父皇一日病没有好转,局面可能会变得更糟,我虽是太子,但我兄长瑞王慕容旭与我不睦已久,朝堂上我虽有右相支持,但近些日子我发现,左相已然投靠支持他,最主要是左相位高权重,他当初也是主战一派。”
“原来你们南楚朝堂也这么乱啊。”叶芸随口吐槽一句,“但是,你们南楚的兵力不及我们,主战一派的人都不带脑子的吗?南境如今和和睦睦发展的好好地,交战又捞不到好处,这不瞎忙活吗?
我猜,这些都是幌子,转移视线的伎俩罢了,只怕是有人觊觎你这太子之位,想要伺机夺位吧,就算是南境之地乃兵家必争之地,你们南楚想要独占,但这前后并不冲突,取你而代之的人上位了,主战派不就上位了,争与不争、战与不战,都由这新上位的人说了算,不是吗,而且,你父皇在这个时候恰好病了。”
“姑娘你的意思是,父皇的病,有猫腻?可太医并没发现问题啊。”
“你可是能描述出,你父皇现在的状态?”
慕容显沉思片刻,看到墨卿宸点头示意,便如实说道:“就是气息虚弱,面色苍白,有时候醒来一会儿,也说不上话,双眼无神。”
“他的手指甲是不是并不似常人这般,而是有一丝泛青。”叶芸这话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