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就算我哥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告诉你,我哥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搞笑。
苏砚又不是不知道她武功如何。
他可是亲眼瞧见她独自一人解决了一群锦衣卫的,如今面对这一群无赖,他怎么会担心她?
他必然会相信她的实力好不好?
左之权这个蠢货还在妄想什么。
“喂,左之权,你该不会是怕了我吧?不是吧不是吧,你们这么多人,竟然会怕我一个弱书生?你们这也……太不行了吧!”
左之权哪里经得住她这种挑衅,他咬了咬牙,“老子就不信了,你一个人还能斗得过我们一群不成?”
说着,他一挥手,令道:“兄弟们,一起上!揍死这个臭小子!”
幼恩还在百无聊赖地把玩着那根树枝,见左之权等人终于准备动手,她才握紧树枝,仿佛握着的是她那柄长剑一样。
就在这时,苏砚从船舱中走出。
第61章 救命怎么能这么辣眼睛
这艘船的主人名唤季礼,家住斜塘镇,是当地有名的船商。
季家以捕鱼起家,先前做的都是些小本买卖,赚的钱只够解决温饱。
到季礼这一辈,才真正富了起来。
季礼带着季家发家致富靠的就是这艘船。
但却没人知道季礼这艘船是怎么得来的。
百姓只知季礼曾消失过几年,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待人极其冷漠,对谁都不讲情面,眼里似乎只有银子。
苏砚曾为季家人治过病,故而对季礼的事情略知一二。
他朝季礼拱手行礼,先是向他致歉,后解释道:“此次是我家三弟行事欠妥,不小心弄脏了季公子的船,本就该向公子赔偿。
季公子放心,我们苏家绝不会推脱,该负的责,我们一定会负。只是希望季公子能给一个妥当的数目,我们苏家自会回去筹备。”
季礼冷哼一声,“妥当的数目?苏公子这是嫌我要的价高?还是说,你们苏家连一百两都拿不出来?”
此话一出,苏砚沉默了。
他说得对。
苏家确实拿不出来一百两。
别说一百两了,现在的苏家,一两银子都凑不出来。
船舱内已有人看不下去,不满道:“好好的诗会搞这些做什么?不就是吐上去一点?又不是把船给捅破一个窟窿,至于这么咄咄逼人吗?”
“是啊,洗干净不就行了,何必要狮子大开口,直接要一百两。”
“一百两哪里是我们寻常人家能拿得出来的,这可是笔大数目。”
“别说苏家了,就是我家经商这么多年,要我家一下子直接拿出一百两也难。”
“这季礼是疯了吧,干嘛要这样。”
“苏家都穷成那样了,他竟然还好意思敲诈人苏家,真不要脸。”
季礼将他们的责怪听得一清二楚,却对此恍若未闻,毫不在意。
他见苏砚久久不开口,便催促道:“你知道我这艘船花了多少银子吗?约莫着你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
没见识的乡巴佬!我告诉你,我现在要你一百两都已经算是少的了!”
苏砚终于开口:“季公子这艘船约是二十丈长,阔九丈,取材为楠木,若我猜得没错,造价应是一千两。
我家幼恩只是吐在了公子船上,并未损坏公子船体分毫,季公子开口找我要一百两,是否有些不太合适?”
季礼闻言愣住了。
他本以为苏砚是个没见识的,能唬上一唬,趁机欺负他们一把。
谁料他竟知道的这么清楚,不仅将他这艘船大得分毫不差,还猜出了造价。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你是苏家人?哪个苏家?”
苏砚答:“城南幸川坞苏家。”
“幸川坞的苏家......”季礼拧起眉头,良久才开口问:“你是苏砚?”
苏砚点了点头。
季礼又愣了一下,随后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一百两而已,我不在乎。这事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赶紧走吧。”
苏砚不知季礼为何如此反复无常。
他又朝季礼拱手行了一礼,沉声道:“我们苏家不是赖账之人,此事既然是我们有错在先,那我们自然会负责到底。
若我方才算的没错,那我家幼恩方才犯的错,应是能用十两银子相抵。若公子同意,我们这就回家凑钱,必当尽快将钱给你送来。”
季礼有些不耐烦,“你这人是不是听不懂话?我方才不是说了,不要你们家钱,你非要给钱干什么,你这人怎么给脸不要脸啊?”
“该我们给的,我们自然会给。季公子不必因此动怒,我们苏家绝不会对不住别人什么。过些日子等我们凑够了钱,我们自会送来。”
说罢,苏砚又转过身,朝着船舱内参加诗会的众多人作揖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