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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中旬,除夕前一天,付悉飞回了北方。
潘瑜没有跟付悉一起走,而是在付悉走的前一天就已经被潘妈妈一通电话叫回家了。
潘瑜坐在自家别墅一楼大厅,枕在沙发上望着落地窗外面的小院子出神,精神早就飞跃几千里到了付悉身边,跟他双宿双栖。
其实前两天,付悉问过她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回去见他家人,当时潘瑜有点不知所措,加上想到见家长之后的事,一个慌神就拒绝了付悉。
她怕见家长,也怕付悉不止带过她一个人见家长,更怕见了家长也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今年冬天,春节后潘瑜所在的南方城市下了雪。付悉那里早就冰冻三尺,积雪封霜,出行都得先铲雪了。
偶尔潘瑜窝在房间给付悉发信息,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情况,不知不觉,过年分开了他们将近10天的时间,潘瑜也迎来了她的第24个生日。
早上,潘妈妈亲自下厨给她煮了长寿面;中午,一大家子齐聚潘家,包括潘瑜的祖父母和外祖,还有叔叔舅舅阿姨这类亲戚,全都过来祝贺潘瑜生日,顺便在春节的余韵里再吃一顿团圆饭……
一天下来,付悉笑得脸都要僵了,下午说要睡午觉才躲回房间换来片刻的安静。她叹了口气,倚在飘窗垫上皱着脸去看手机,看付悉有没有给自己打电话发信息。
窗外白茫茫一片的小雪已经在融化,远处的人造湖水光潋滟,湖面像是钻石一样闪烁着日光。
潘瑜委屈巴巴地给付悉发语音:“你怎么还不回来啊,我生日你都不陪我过嘛?”
等了半个小时,对面没有丝毫动静。
潘瑜生气得把手机往地毯上一砸,砸出一声闷响,难受到抹眼泪,哭到眼睛都红了一圈,出房门还被关切地问是不是午睡没睡好。
潘瑜心情很糟糕,连敷衍的心情都没有,顺势点了头,扶着额头下到一楼,坐在沙发上假寐。
她想起过年前她去H&F找付悉听说的事。那天小树跟她聊天间,有意无意提起舞团其他人说过的一件八卦。
「原来付悉大学时曾经加入过学校的街舞社,后来还混成了社长。那时学校音乐系有个学姐也在街舞社,长得很漂亮,清纯又明媚,是音乐系的系花。
大一大二付悉在街舞社跟那个学姐当朋友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来付悉喜欢上了那个学姐。街舞社的颜值担当就是他两,当时其他成员都在撮合他们,会在一群人放着音乐玩闹的时候,把付悉推到学姐身边,然后一起起哄,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些起哄里,藏着付悉的一次次心动和欲言又止。
学姐比他高两届,学姐快要毕业那会儿,大二的付悉打电话约学姐出来,准备向学姐告白。
然而那天付悉在校门口等了两个小时,学姐都没有来,电话也没接。那两个小时不知道付悉是怎么过的,连等待的过程中下雨了他都没有挪动过脚步,还是旁边经过的付悉的朋友把他拽到伞底下来,骂了他一顿,他才浑浑噩噩地跟朋友回到宿舍。
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付悉的朋友都知道他这个脾气很好的人大受打击。
即使是这样,第二天学姐说她临时有事,手机没电关机了,向付悉道歉说要请他吃饭,付悉也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情绪,既没有告诉学姐他在校门口等了她两个小时,也没有不理她。
两个人单独吃饭的时候,学姐问付悉昨天找她有什么事,付悉沉默了很久,喝了一口饮料,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是恭喜她毕业。令付悉错愕的是,学姐却在吃完饭散步的时候,跟他说想跟他交往。
喜欢的人向自己告白,可能谁都抗拒不了吧。尽管那时的付悉已经下定决心不提告白的事儿,但谁能想到他却成了被告白的那一个呢?
付悉的确动摇了,也答应了。
付悉跟学姐在一起不到一年,因为学姐已经毕业离校,踏入社会有些吃力,付悉也学业加重还要兼顾参加一个国际街舞比赛,两人聚少离多,学姐觉得没有安全感就背着付悉跟一个富二代暗度陈仓,身材内心都出了轨。被付悉发现后还反过来把付悉甩了。
虽然情场失意,但是那次比赛,付悉捧回了冠军,为华人争了光。
听舞团的人说,从那次起,付悉就没有再交过非街舞圈子里的女友了。可街舞圈子的女孩大多奔放自由很会玩,安静认真的付悉跟她们处不长,就形成了死循环:既不交圈外女友,圈内又是短暂情缘。索性付悉就放空心思,一心跳舞,没把感情的事再往心里放。
小树跟潘瑜说起这个,潘瑜没发表什么意见,也未表态。当天晚上回去,躺在床上入睡前,她想起小树说的,一群人聚在一起会把付悉推向学姐,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付悉大概会是带着笑,不好意思又腼腆,会趁着众人起哄偷偷暗爽。
只要一想起这个,潘瑜就心脏一阵收缩,疼得发紧,她终于还是克制不住在暗黑中嚎啕大哭。
为她所没能拥有的付悉,而觉得嫉妒那位学姐。
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