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潘瑜牵着付悉的手轧马路,轧了没一会儿,看到路边有年轻女孩拿着冰淇淋路过,她也想吃了,于是指着路边的便利店发号施令,语气却在撒娇:悉悉,我想吃冰淇淋!
付悉停顿了一下,松开她的手轻声说:好,我去买,你站在这别乱跑。想吃什么冰淇淋?
雪糕吧。潘瑜思索了一下,说。
付悉径直进了便利店,没两分钟就出来了,还贴心的帮潘瑜拆了包装递给她,自己再去找垃圾桶扔垃圾。
深棕色长卷发的女孩就这么一手拿雪糕,一手牵着男朋友继续轧马路。
微风吹着很舒服,带着一些温热。
散步散到了广场侧面的大花坛边,那边还有一个石栏做成的藤架,藤架下坐着几个人。潘瑜停步,没再继续往前走,两个人就这样立在花坛边说话。
看雪糕融化得太快了,已经有些软化,还有些顺着雪糕正在往下滴,潘瑜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雪糕。
粉嫩的舌尖沾着些乳白色的浓稠液体,这幅画面让早就心思飞到九霄云外的付悉顿时就不好了。
他眼神一凝,说话的语速慢了下来,过了几秒,伸出双手握住潘瑜的肩膀转向他,低头把她唇边的冰凉奶糕舔掉,郁闷地说道:小祖宗,你不觉得你这么对我太残忍了么?
潘瑜僵了一下,沉浸在被他舔了一口嘴角的羞愤里,气恼地质问他:你干嘛?我对你怎么残忍了?
付悉砸吧砸吧嘴里浓香冰凉的奶味雪糕,淡淡道:只能看不能吃。
潘瑜想也没想举起雪糕:哦,那给你吃!,递到他嘴边:只要你不嫌弃我吃过的就行。
付悉无语:······
垂眼在雪糕上一扫而过,付悉撩起眼皮,直勾勾地盯着潘瑜看了半晌,也没见有任何动作。
潘瑜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不耐烦地问他:吃不吃?
她有点烦躁,举了好久雪糕都要化了,就快滴到她手指上啦!
付悉的关注点明显跟她不太一样,看了她老半天,在她把雪糕收回去之前,抓住她的手腕,迅速低头把已经融化滴落到她虎口上的雪糕舔干净了。
潘瑜:! ! !
雪糕是冰凉凉的,付悉的舌头是温热的,一冷一热让她一个激灵,虎口的位置仿佛过电了一般,酥酥麻麻传到全身,鸡皮疙瘩起全身,心里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她睁大眼睛瞪着付悉,不高兴地拖着尾音道:你干嘛呀?
付悉半抬眼,冲她挑了挑眉,语气轻扬:没干嘛,想干你。
干字咬得格外重,偏偏付悉脸上还是一副漫不经心地表情,好像只是随口一说。
潘瑜:······
妈的,臭流氓!
分手!
潘瑜转身就走,不想再理付悉了。
人走远了几步,付悉才赶紧跟上,笑着道歉:对不起,我开玩笑的。
潘瑜回头斜睨他,看他还在笑,忍了忍,没忍住,腾出一只手锤他一拳,满脸通红地骂:你这人怎么这样!
是我的错,一时嘴瓢。付悉依旧带着笑,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苹果肌升高,卧蚕分外明显,眉梢眼角的笑意张扬又明媚,像是午后的阳光,晒一晒能让人身心愉悦。
潘瑜看着付悉脸上和煦的笑意,愣了下,把雪糕吃完扔了木棍,手掌往付悉面前一伸,恨恨道:以后不准在别人开这种玩笑!特别是女人!
付悉顺从地颔首,轻轻牵起她的手,答应:好,保证不跟别人开这种玩笑。
他把视线从潘瑜还泛着红晕的脸上挪到头上,微不可察地扬起眼尾,低声问:什么时候染的头发?还烫了。
潘瑜抬起眼眸,眼中飞快掠过一道浮光,像是春日如镜般的湖面划过一道微光,转瞬即逝。
她把视线稍微往上挪了寸许,轻松道:前两天啊,刚好有时间就去了。好看嘛?
好看,很适合你。
潘瑜摸了下长发,笑着看向付悉的头发,随即轻声嘟囔:为了跟你的发色一样,我找了很多家店呢!
她嘟囔的声音极小,细若蚊蝇,付悉没听清楚,微低头靠近了她:你说什么?
没什么,潘瑜嘴角眼角弯弯,语气依然轻快:不重要。
付悉把她送回家,在她家楼下的时候,付悉忽然想起,于是问:你最近不用上班嘛?
这几天付悉跟她聊天时,总是听她提起在家里,在外面吃饭,就是没听到她说要去工作。不免有些奇怪。
潘瑜从小受长辈熏陶,在外面不露富。关于她的家庭,家境,也从未向付悉透露过,行事尽量低调,不会主动提及自己是谁谁谁的女儿,家里是干什么的。
除了少数几个亲近的朋友知道潘瑜是个富二代,其他人都以为她是个上班族,就连付悉也这么以为。
潘瑜闻言,安静了几秒钟,低头看着路灯下昏暗的树影,轻轻回答付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