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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潘瑜先进浴室洗了澡洗漱完,出来感觉神清气爽,终于有精神回想昨晚的事。
也不知道付悉什么时候走的,她昨晚吃完饭没洗澡没洗漱就睡着了,只怕在付悉面前形象全丢了。
而且她印象中是睡在椅子上的,可是一醒来却在床上,脑海中也没有自己从椅子上下来走到卧室的记忆。
可想而知,是谁把她送到床上去的。
潘瑜懊恼的抓了抓头发,独自后悔了一阵。收拾好出门打算趁周日去看看付悉,到了舞蹈室才发现他今天没去,听那里的人说,今天付悉去市中心了,好像是另有安排。
她只能打道回府,在外面凑合了一顿午饭,一边闲逛一边到了家。
到家没多久,她正窝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的看着美国电影,付悉突然打了个电话过来,她看了眼来电提醒,接通。
“hello?怎么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付悉声音听不出虚实,有点飘:“你来找我了?你身体好些了没有?”
“嗯,我已经好啦,你现在不在舞室吗?工作完成啦?”潘瑜把电视机音量调小了点,一边跟他打电话一边看着电话,姿势慵懒又放松。
“差不多了,刚去了一趟舞房拿东西。”
“噢。”她的心思在电视上,回答得有点心不在焉的。
“你在家?晚上方便的话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我去接你。”付悉这句话听起来倒是中气十足,一下子把潘瑜的注意力从电视上吸引过来了。
潘瑜犹豫了一下子,轻轻提议:“就别出去吃了吧?你来我家,我做给你吃!过来的时候顺便买一些你喜欢吃的菜过来,冰箱里没什么菜了。”
电话那头没声音了。
她说完才发现自己没有在跟付悉商量,让他买菜的要求也比较像老婆对老公说的话……
她赶紧补救一下:“那个……要是不方便的话,就还是出去吃吧。我刚才只是随便说说。”
这时付悉回答:“没有不方便,那我到时候去超市买点新鲜的菜再去你家。”
她咬住下嘴唇,一股惆怅冒上心头:“……好吧,麻烦你了。”
她真是疯了才会又让付悉到她家来吃晚饭,昨晚的事还历历在目,没准付悉正觉得尴尬呢,自己竟然还主动邀请付悉来她家,真是疯了。
过了六点,付悉到了潘瑜家。
潘瑜没敢多看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装作着急做饭的样子跟他道了谢,就拿着他买来的菜进了厨房,选择逃避现实。
潘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她向来觉得付悉跟自己相处的时候过于严肃刻板,明明跟人练舞的时候那么开心,到她这就跟翻脸似的板着一张脸,不知情的肯定会以为她欠了他几百万才会那副表情。
潘瑜一边分神炒着菜一边思索着有的没的,完全没察觉有个在她身后的厨房门口看了她一阵,之后又默默转身回到客厅的身影。
又是和昨天一样的情景,潘瑜做好饭摆到饭桌上,付悉就进了厨房去拿碗筷,顺便盛好饭送到了潘瑜面前。
潘瑜抬眼瞄付悉,付悉依然是面无表情,眼睛圆鼓鼓的,眼尾往下坠,挺立的鼻子下是他不高兴时就会往下撇的嘴唇,要不是因为他脸上总有一种类似小孩子的无辜感,他的样貌很容易就会成为大人们口中说的苦相。
潘瑜收回目光,安静的吃着饭。
付悉太沉闷了,不爱说话,有时间宁愿一个人沉默的待着也不愿意跟别人说几句话。但潘瑜知道付悉是个温和善良的人,他的沉默寡言反而会让潘瑜有点心疼他。
潘瑜感觉得到付悉看了她几眼,仿佛欲言又止,等她抬头,付悉又飞快地转开视线,这令潘瑜很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吃完饭,潘瑜起身收拾碗筷,付悉坐在那没动,一直在酝酿该怎么开口。
潘瑜进了厨房,靠在台子上松了一口气。
这顿饭可真是食不知味,她跟付悉竟然全程没说过一句话,连对视都没有,不是付悉避开她的视线,就是她不肯抬头,气氛都变得诡异起来了。
她迈着步子出去,这时付悉突然来了一句:“你要不要……学跳舞?”
潘瑜呆在了原地,付悉大约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提出的这个问题,看着她的眼睛里有明显的期望,她愣愣的甩了甩手上的水,十分的迷茫,过了一会儿,回答:“不学。”
她都23了,筋骨僵硬得不行,肢体也不协调,学跳舞是自找麻烦,特别是在付悉面前。
她不想被付悉的完美主义嫌弃。
付悉垂眼,代表不高兴的嘴角下撇出现了,他神色恹恹的说:“那就算了。”
“什么算了?”潘瑜敏锐的揪住了一点不对劲,追问。
付悉迅速抬眼看向潘瑜,眼神里有着难以名状的情绪起伏,用他独有的音色说出来的话语气很轻:“你不喜欢跳舞就算了。”
潘瑜听到他的声音,下意识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