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做了个梦,梦里的蓝政储温柔得不行,两人一如最开始时亲密模样。
她那时还常常得寸进尺让他叫自己姐姐,他倒是宁死不屈,不过她骑在他身上,附在他耳边娇媚的一点点挑逗他时,他掐着她腰叫过那么一两次姐姐。
她满足到得意极了,只是到最后他就会从她身上得到更大的回馈。
而两人谁都没提过,却默契的从未对别人说过两人的关系。
后来她察觉到在外他对自己和别人一般生疏客套,她也从没闹过,反而收敛了许多,在学校总是礼貌的叫他蓝老师。
再后来她得知母亲跟了几年的男人是蓝政储的父亲,她刻意回避过一段时间,只是在学校见到蓝政储,他还是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异样。
蓝政储父亲去世后,他们在律师宣布遗嘱时见面,他的眼神里满是陌生,她却不敢直视他。
他第一次掐她,是在秦丽知道她跟蓝政储在一起后,她躲在阳台接母亲的电话。
秦丽说着让秦芷怎么从蓝政储那拿到更多,怎么利用蓝政储可以拿到最好的offer,怎么魅惑蓝政储让他离不开她。
秦芷一回头,蓝政储就站在她身后,那些不堪的内容都被他听到了。
她被他逼到墙角瑟瑟发抖,求他别这样,求他好聚好散。
他掐着她脖子,轻蔑的笑着说道,“没有好聚好散,只有我放不放你。”
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在他心里不是情侣,是可有可无,只是他不愿意放过她而已。
秦芷醒来时一身冷汗,全身酸痛,脑袋晕乎乎的,口干舌燥的咳嗽了几声。
刘姐听见声立刻上前查看,见秦芷醒了,“秦小姐,您终于醒了,您昨晚发高烧40度,可吓坏我们了。”
蓝政储也上前摸了摸秦芷额头,好像是不烫了,“刘姐,你先去叫医生上来。”
刘姐连忙下楼叫医生。
她还有点懵,沙哑着开口,“我想喝水。”
蓝政储给秦芷倒了杯温水,她喝了大半,看向窗外阳光明媚,“几点啦?”
他看了眼腕表,“下午两点多了。”
自己这是睡了一整天了?她用力地眨眼晃了晃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37度,退烧了。”医生上来给秦芷量了体温,又给秦芷手腕换了药,“等会记得吃点东西,发烧出了一身汗,得补充点能量。”
秦芷身体黏糊糊的想先洗个澡,只是手腕伤口不能碰水,刚退烧也不宜洗澡。
刘姐就打了热水让秦芷擦擦身子,“您昨晚发烧急坏蓝少了,寸步不离的守了您一夜呢。”
见秦芷不说话,刘姐尴尬的笑了笑,“秦小姐,我煮了粥,给您端上来吧。”
“哦。”秦芷看向门口,不知道蓝政储是不是在楼下,“不用,我下去吃吧,正好活动活动。”
秦芷坐在餐桌前喝粥,眼睛乌溜溜的四处转,一楼客厅没看见任何人。
方信倒是从大门而进,怀里抱着一叠文件,见到秦芷顿了下脚步,“秦小姐。”
看着方信抱着文件上楼,进了二楼的书房,她叹了口气,临近过年,他应该很忙吧?
刘姐看着她喝得香,“医生说你最近只能吃吃流食,晚上给你煮面条吧。”
“嗯,好。”她喝完最后一口粥时,突然意识到屋里佣人少了些,从昨天回来开始除了刘姐之外好像没看到其他人。
她没再上楼,躲在院子里晒太阳,“刘姐,给我倒杯热水。”
刘姐应声,“哦,好。”
等了一会,水杯出现在眼前,秦芷伸手去接,“谢谢。”
“太阳马上下山了,别待太久了。”
秦芷听见蓝政储的声音吓一跳,手抖了一下,杯子里的水洒了一手,有点烫,“啊。”
他连忙抽走她手中的水杯,抽了纸巾给她擦手,“烫到了吗?”
她连忙抽回手,“没事,没事。”
他将浸湿的纸巾捏在手里,“我看看你的手。”
她将手背过身后,“我真的没事。”
气氛瞬间就冷了下来,两人僵持了一会,秦芷轻咳一声,“你不忙嘛?”
“哦,我刚刚看方信拿了一堆文件给你。”
他撇撇嘴,“不忙,就是看你坐好久了。”
她抬起头才反应过来,这个位置正好是书房的楼下,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她慌忙低下头,“我先进去了。”
他望着她纤瘦的背影,刚刚方信拿了她的检查报告,身体没什么其他问题,只是手伤到肌腱需要做一段时间的康复训练,而心理健康,医生也不好评估,只是光不愿意和别人交流,这是有情感交流障碍的倾向。
秦芷回房间就睡下了,到了吃晚餐时间也没醒。
刘姐见蓝政储等着没动筷,“蓝少,我去叫一下秦小姐。”
蓝政储转头看了眼二楼,“我去吧。”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