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被闹钟吵醒,翻个身就感觉到腰臀微微酸痛,而那个男人昨晚就走了,只有满地狼藉和身上的各种痕迹还能证明昨晚的不堪。
秦芷蜷缩着身体靠在床头,想起昨晚蓝政储说不会放过自己。
她到公司迟了半个小时,只不过公司被收购后,全体员工都处于懒散消极阶段,也没人注意到她来晚了。
她才坐下就收到母亲秦丽的电话,她本不想接的,但母亲连着打,好像不接就不会完了。
她只能接起,带着些不耐烦,“干嘛?”
秦芷一直都是这种态度,秦丽也不在意,“明天周末了,你回来吃饭吧,有事和你说。”
“你现在说吧。”她起身走到角落听电话。
秦丽微微一怔,“你和蓝政储和好了吗?”
她直接否认,“我们就没在一起过,怎么会有和好这一说。”
她很有自知之明,她不过是他的情人,现在更有可能只是他的泄欲工具。
秦丽轻咳一声,“我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蓝政储不要,不就烂在我手里了,上百万订单呐。”
秦丽开了家礼品公司,负责给企业集团各大小节日提供各类礼品。
而一周前,储蓝资本作为母亲公司的客户,突然停了所有订单,那时母亲就给秦芷打过电话,问她是不是和蓝政储吵架了,让她别任性,明里暗里都在告诉她,赶快向蓝政储道歉,这样才不会影响她的订单。
秦芷知道这是蓝政储向她施压和掌控的其中一种方式,但她不想妥协了,她承受的这些够多了,无论是来自于母亲的,亦或者来自蓝政储本人的。
她无语得都笑了,“妈,不关我事,你自己解决。”
秦丽耐着性子劝说,“秦芷,这公司不是迟早都留给你的嘛,我做的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嘛……”
秦芷听不下去,“妈,我不要你的公司,我也告诉过你,别和蓝政储做生意,你为什么不听呢,现在搞得你自己这么被动……”
秦丽才不管她呢,直接打断,“算了,算了,你不愿意和人家说好话,我自己求他,我现在就上他公司去,我就不信他不见我。”
“妈,妈,你不准去。”她看着挂断的手机屏幕,内心警告自己别管母亲,但焦灼的担心母亲会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她难道还不嫌丢人吗?
秦芷赶到储蓝资本时,方信已在前台等她了,“秦小姐,您母亲在蓝总办公室一会了。”
方信说话多巧妙啊,明明按公司合作他该叫秦丽秦总,可现在说是她母亲,那就说明着一切都和她有关,又或者说秦丽又打着她名号在搅和什么?
方信领着秦芷走到蓝政储办公室前,门就没关,清晰的听到秦丽讨好说着,“那些礼品都刻着储蓝呢,我也不能再用了,蓝总,我替小芷道歉,您可别生气。”
蓝政储从文件上抬起头,无所谓的问道,“她做什么了吗?你就道歉?”
秦丽更加口无遮拦,“不管做了什么,都是小芷的错……”
秦芷快步进门,阻止秦丽往下说,“妈,你够了。”
蓝政储似乎早就料到秦芷会来,漫不经心的靠着椅背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看,却始终一句不吭。
秦芷一把拉起秦丽,“妈,我们走。”
秦丽反手抓住她,“你和蓝总好好说,这眼看马上元旦了,储蓝的公关礼,我过几天就可以送过来了。”
看着母亲的气势,秦芷知道不解决母亲是不会走的,转头对上蓝政储,“蓝总,您和我妈是签过合同的吧?这样出尔反尔的行为传出去,对贵公司声誉也不好吧?”
“秦总,这就是您说的道歉?”蓝政储不屑的挑挑眉,“我看没有谈的必要了,你们可以出去了。”
“蓝总,我先出去了,你们慢慢聊。”秦丽立即会意,连忙冲秦芷使眼色,让她好好求求人家。
见快速人出去,还关上了门,蓝政储却没要说下去的意思,低头继续看文件,仿佛这空间里根本没有其他人存在。
秦芷呆呆站着好一会,长舒一口气,“蓝总,您到底怎么才能让这次继续合作下去?”
蓝政储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我这次可以照单全收的,但让你妈把公司交出来,本来也不是她的,你出去问问你妈,她同不同意?”
如果当初秦丽肯放手,那么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事了,他更是明知道母亲不会同意,这摆明了就是在刁难她们?
见她神色复杂,他用手中的钢笔敲了敲桌面,“怎么?不舍得?”
她往前走了一步,“我有什么不舍得的,是我妈不肯,你当初直接不给她订单就好了,可为了掌控我,还是把订单放到我妈公司,现在你嫌我不听话,就突然停了合作,通过我妈向我施压来求你,可是你有想过嘛,即使我来求你了,以后我们要怎么面对彼此?”
他歪着头轻笑,“秦芷,你什么时候可以跟我谈条件了?”
他说得对,她在他面前,有什么资格谈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