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纪野回到监狱里,出乎意料的,唐景还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一动也不动,脖子上被溅到的血液早已干涸成褐色,纪野脱给他的衣服倒是穿在了身上。
“怎么还在这里?”,纪野蹲在唐景的左侧,伸手想去摸唐景毛茸茸的小脑袋,却不料被唐景躲开了。离近了纪野才发现唐景的不对劲,唐景浑身都在小幅度地颤抖,额前的碎发早已被冷汗打湿,嘴唇早已咬到淌血。
“如果……那个刀片刺中了牧泰大动脉,我是不是就杀人了?”,唐景像是台生锈的机器的一样,僵硬地看向纪野,一直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在看到纪野后却莫名其妙的平静下来。
“怎么?都来这监狱岛了,还没杀过人?”,纪野笑了一下,似乎是在嘲笑唐景多余的善意。
“如果我说我没杀过人,我是被人陷害进来的。”,唐景顿了顿,眼睛在纪野的脸上扫视了一边,似乎想找出一丝惊讶或者质疑的表情,可惜唐景注定失望了,纪野依旧是笑眯眯地看着他,就好像唐景只是说了一句今天天气不错那样平常的话。
唐景不清楚纪野的态度,只能小心试探地问道:“你……信吗?”
“信。”,纪野毫不犹豫地回答,监狱里的冤魂早已数不胜数,可是没有在乎你的清白,谁叫这是一座监狱岛呢。
纪野看着唐景苍白的脸,好心地说了句:“没关系,会后怕很正常。第一次尝试杀人,不管成不成功,都在挑战着人道德的底线。多经历几次,就习惯了。”
你看,人的适应能力多可怕啊,只要多挥舞几次刀柄,就可以抛掉善恶,生存下去。
唐景甩了甩脑袋,收起自己那可笑的悔意,不再想牧泰的事,眼神重新变得坚定。纪野将唐景拉起来,带到公共浴室,监狱的浴室简陋到连隔板都没有,大家一起洗澡时就是聚众赤裸遛鸟。
幸好,现在是大中午的,罪犯都在睡觉,公共浴室里没有一个人。
“去把自己洗干净。”,纪野顺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刀片,在指尖把玩着,锋利而闪着冷光的刀片在纪野的指尖柔顺的转了几个来回。
“你也有刀片?”,唐景一开始有些意外,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的疑问有多可笑了,纪野在这里能够站得住脚,这个刀片恐怕少不了功劳。
“刀本无罪,持刀作恶的人才罪无可恕。”
“你会吗?”,唐景下意识地问了句,在潜意识里他总觉得纪野跟其他人不一样。
纪野笑了一下,说:“以后的事,谁说的准。”
唐景沉默下来,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慢慢地脱下自己的衣服,赤条条的站在纪野面前。唐景走过来,将衣服放在了椅子上,就在转身的一霎那,唐景低声地问了句:
“为什么接受我?”
比起在问纪野问题,更像是唐景的喃喃自语。如果不是看到唐景的嘴唇动了动,纪野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纪野没有回答,反而问了句:
“为什么跟着我?”
唐景看了看椅子上属于纪野的上衣,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却说明了一切,他跟着于纪野那一抹保留的温柔。
而纪野却看了看手里的刀片,同样不语,他接纳于唐景的果断心机。
“我知道了。”,唐景释怀了很多,走到花洒下,打开开关,冷水瞬间从花洒中喷出浇在唐景的身上,清澈的水流打湿了乌黑的头发,唐景将眼前的碎发撩到后面,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倒是显得成熟了许多。
纪野看着水流划过唐景白皙光洁的脊背、挺翘的屁股,最后落在地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却在纪野的眼中无限放慢,纪野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感觉到无比的干燥口渴。
“好了。”,纪野开了口,止住唐景的动作。
唐景洗着脖子上的血液,手狠狠地在脖子上一通乱搓,将脖子擦得红通通的,如果不是纪野开口,唐景都要将脖子搓破了。
纪野停下把玩刀片的动作,将刀片虚握在手中,走向唐景,低头看着唐景的胯间,乌黑发亮的耻毛被清水打湿,几缕沾在了肉棒上,几缕粘在胯间。
“怎么了?”,唐景有些不解。
“我有一个习惯……”,纪野大拇指和食指夹着刀片,在唐景的胯间比划着,说:“给我的人剃耻毛,我喜欢一览无余、干干净净的股缝。”
唐景先是一愣,随即耳朵漫上红色,整个人羞涩到根本不敢看纪野,手却慢慢地抬起,用白嫩纤长的手指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说:“嗯,来吧。”
唐景的肉棒颤了颤,像是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大腿分开些。”,纪野蹲在唐景的胯间,泛着冷光的刀片在唐景的胯间。冰冷的刀面接触到肌肤,激起了一个个的鸡皮疙瘩。
纪野娴熟地运用着刀片,一点点地将唐景的耻毛刮下,耻毛下光洁的皮肤露了出来,表现出它的滑腻。
外面的耻毛全部刮完了,只剩下肉棒周围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