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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他借着李奶奶的由头正式认识了唐宁,那么,真正的故事就此开始。

    他拍过她在床上看书或者玩手机,穿着睡衣,或者是T恤短裤,或者是蕾丝睡裙,或者是长袖长裤

    有一次生日爸爸送了唐歌一台相机,唐歌之前提过的。本来说在高考之后买给他,但可能是出于弥补的心理,唐歌高三还没毕业相机就到手了。

    舞台上的帷幕缓缓拉开,唐歌从阴影中走到台前,优雅鞠躬。

    在自己的房间窗前看着外面冥想,是唐宁的习惯,也是唐歌最喜欢的她的习惯。因为那样,他能清楚地看见她的脸,她会在窗前很长时间,唐歌也能看她很长时间。

    他从学校回到家,进入自己的房间,看书写作业,复习知识点。到了唐宁回家的时间,他便会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客厅,也不开灯,坐在他放在客厅阳台的躺椅上,那个椅子摆在他精心选择过的,最合适的观察地点。

    而克制,确实是不去看她。拉上窗帘,不去管她的灯是明是灭,不去管她的人身在何处,这样最大的好处就是他不会依赖与沉沦,他尽可以孑然一身,没有依靠,没有软肋,没有威胁,所以坚不可摧。

    唐歌也经历了这样的一个过程。

    在唐歌眼中,放任便意味着任凭自己依赖唐宁,任凭自己沉溺在以唐宁为中心的圈子里,观察她,看着她吃饭睡觉、哭哭笑笑。她像他养在巨大的玻璃鱼缸里的玫瑰灯,他一直在鱼缸前等待她钻出洞穴,只为了看她一眼,好像看她一眼就会消除这一天的疲累与无奈。

    唐歌躲在阴暗中,却不只是躲着。他在微风轻轻拂过的窗帘后,在窗帘的缝隙中看着唐宁,观察演化为记录。

    是把唐宁圈入自己的领地,不择手段地拥有她还是再也不关注她?

    他的父母离婚后把房子留给了他,两个人分开后倒是不吵了,好像也终于想起了还有一个儿子。不知道是不是有愧疚在心里,他们对他很好——物质层面上的。

    不管怎么讲,他和唐宁都不像是会有除了邻居关系以外的任何关系,正常人这时候无疑会克制自己,偷窥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也不是一件体面的事情。这些唐歌也知道,可是这并不是他要考虑的首要问题。

    唐歌想了很久,最终新奇的欲望战胜了克制的想法。他可能觉得,唐宁就像他曾养过的玫瑰灯一样,大不了,她比起观赏鱼来还能自己照顾自己,当他不再对她感兴趣时就会放弃。这是一种侥幸心理,就好像我们插下的一个个flag,它们一定会有倒下的一天。

    渐渐地,唐歌不再把观察唐宁作为生活的调剂品,这件事和吃饭睡觉一样成为了唐歌生命里的必需。

    当一个人无意识地养成一个习惯的时候,最开始他自己或许还没有发现。当某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突然发觉,那么他便面临着一个选择——是继续保持这个习惯,还是强迫自己改变这个才开始不久的习惯?

    唐歌说:“讲道理就不叫爱情了。”

    唐歌陷入的是这样的思考,他面对的是这样的抉择。

    唐歌的flag倒下了,他在窥视唐宁的过程中得到了舒适与满足,从舒适与满足里升腾起空虚的欲望,从兴趣转为爱好,转为欢喜,转为依赖,转为情欲,与爱。尽管这爱不为世俗所接受,但是在唐歌看来,他确实爱着唐宁。他爱着她,所以她也要爱上他,就算不能爱他,也一定要留在他身边,因为他爱她。

    于是他用心爱的相机记录心爱的人,偷偷地,透过窗帘的缝隙。

    说实话,唐歌更喜欢在幕后。长久处于阴暗之中,让渴望光明的他本能地惧怕光明。惧怕,却依旧想要靠近,像扑火的蛾,无法抑制地冲向毁灭。但对于唐歌来说,扑向唐宁不是毁灭,是他的救赎。他乐在其中,也甘之如饴。

    时间线拉回唐宁正式认识唐歌并知道他的名字之后,这时候唐歌的flag已经倒塌多时,他喜欢她,并且想拥有她。他在等待——或者说伺机制造——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

    这时候唐歌已然面对着一个选择,他自己心里也十分清楚:是放任自流,还是冷静克制?

时候唐歌也开开客厅的灯做些什么,他知道,唐宁看得见。不过唐歌很少那么做,因为他发现唐宁看见对面亮灯的时候,就会早早把窗帘拉上,那样他就看不见她了。

    后来有一天,一样的时间,唐歌坐到躺椅上,左等右等也不见唐宁回来。那个房间的窗子一直黑着。唐歌心里有些怒气,他站起来来回踱步,不停地想这女人怎么还不回家?当他的怒气冲到头顶,他又突然冷静下来。他顿住了,他不明白他是站在什么立场上生这个气,所以他那天晚上没有再等下去,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思考了一整夜。

    他拍过她拄着脑袋靠着窗看花、看雨,或者发呆。

    唐歌和正常的人不一样,他不关注常人所关注的伦理道德,更不关注礼义廉耻。虽然在其他所有事情上他在遵守着规则,但在观察唐宁的时候,这些都被他抛诸脑后。

    不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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