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2月11日
「姐,你说这破电视剧拍的,多让人憋屈,还他妈好人一生平安,平安个屁啊!」
「那你还天天还盯着点看,憋屈你还看?」
「这不没别的看的嘛。我听英子说,她不是跟那狐狸Jing不错嘛,她那天去二驴他们家,二驴他们家去年新买了台录像机,二驴他哥不是在城里上班吗,没少给二驴他们家带港台电视剧的录像带,听说还有老外的毛儿片儿呢?」
「啥叫毛儿片儿?」
「这你都不知道,我姐夫没跟你说过?就是老外日bi时拍的片子,看着可带劲儿了,一个个跟牲口似的。还是老外牛逼!啥都拍!有得还几个男的几个女的一起日。」
「是嘛!没看过,那有啥好看的?不都一回子事儿吗!」
「姐,你这得接受接受新思想了!自己日是一回事,看别人日又是一回事儿了!」
「新个屁,看别人日bi就是新思想,我又不是没看过!还不止一回呢!」
「你看过谁啊?说说啊!」
「我说你可别跟别人说去,王家那个寡妇,叫杜鹃的那个,跟我差不多大吧,她男人不是王家老三嘛!去云南当兵,两山轮战,踩地雷上了,牺牲了,他家还得了个烈属的奖状。乡里武装部来人亲自给发了这个奖状,说是咱乡跟越南打仗唯一一个烈士,她儿子以后上学提干啥的,都好说,每月还有10块钱的补助。不过,后来听人说,她公公说了,『她不能改嫁,改嫁以后,她就不能算烈属了,就算改,孩子也得留在婆家,要不然,那10块补助也没了,孩子他爸就白死了。」
「这个老王八蛋,让人家30多岁就守寡,不是想自己扒灰吧!」
「那老王扒没扒灰,我不知道。那杜鹃也不是省油的灯。我看见的就是她和一男的!」
「仔细说说。」
「都几点了,你不回你家?」
「我家也就我一人,今儿跟你就伴儿!」
「给你这个单子当被,你要不要褥子啊?」
说着扔给杏花一个布单子。
「这啥月份了,都热成啥样了,要褥子干啥啊!」
「我不怕你事儿多么,嫌我们家炕席不干净么!哈哈!得得,我这炕席也天天擦,我看看这孩子咋着了?」
嗯,摸着脑门挺凉的,「晨鸣,起来,撒尿不?咋今天睡的这么沉啊,从中午到现在,没醒过几回?」
「没准是那药的事儿,姐,甭担心了,上回我吃完感冒药也这么睡了昏天黑地的,你记得不?这小子肯定没事儿,刚才,大鸡巴硬成那样,哪个病人能硬成那样!赶紧躺下吧,给我讲讲杜鹃那事儿!」
「说的也是,哈哈!好好,我关灯了!」
拉了灯绳,也躺倒炕上,继续刚才的事儿讲起来,「刚5月份,过完五一没几天,有那么几天不是下大雨吗?而且还特别热!几号来着?我去咱妈家,给妈拿个新被套,去的时候还晴着呢!我往回走的时候,雨越下越大,正好到小学校后面,学校后面不是有个盖的半半落落的两间房吗,上完顶了,窗户门都没安呢,拿几块破木板子挡上了,说是给新来的老师当宿舍,老师八成不来了吧,房子就那么撂了一冬天了。我就进去避避雨,两间房,中间是通着的,里头那间搁了好些破烂,几个苇席子,几个空汽油桶,还有不知道谁喝的,还是捡来的酒瓶子,还有一个几块砖和几块大板子搭的窝铺,铺着点稻草,八成是学校看门老头之前在这守夜时搭的,外间屋干净点,有几个破木板子盯的凳子,屋中间一个半截汽油桶,有点烧剩下的木头块子,我正想着,要是有火就好了,我好把衣服哄哄
啊,上下都shi透了,我估摸着这大雨天也没人来,离村又好几里地,我就把褂子和裤子脱了,在那呲晾呲晾。谁知道啊?也就一会儿,有俩人往这跑过来了,我一听有男人声,我这只穿个裤衩背心的,赶紧抱着衣服进里屋那间去了,也顾不得有土没土,往几个汽油桶中间一猫。你猜进来的俩人,除杜鹃,还有谁?」
「我哪知道啊?你快说快说。」
「俩人,一个是杜鹃,一个是她大伯子。」
「她大伯子看着挺正经的啊,40来岁,四方大脸的,我见过几回啊,还说个几回话儿呢!」
「这谁能知道啊,男人他们都一个德性,有的正经也是假正经!」
姐,你快说快说,他俩在外屋呆了一会,她大伯子叫王恩吧,都叫他大老王,他把半截桶里又放点木头片子和噼柴,拿火柴给点着了,这时外面天Yin的也特别沉,跟黑天似的,大雨点子下的跟不要钱似的,他又拿破木板子把门和窗户潲雨的地方给挡上了,屋里除了火盆,和外头就不透亮了,我这里屋就更黑!听那大老王说:弟妹,我早说,今天别给我弟上坟去了,今天下雨,你不听。
你看,浇的跟落汤鸡似的。
杜鹃说:我也不知道啊,今天不是他忌日吗,上午我看的天挺好的啊,说烧几张纸就回来,谁想这大雨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