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吓了一跳。原来信中内容是蒙古人写给瑶姬的密函,此信大意说,叫她一旦朱
元璋驾崩,务要挑起燕王反叛朝廷,好让蒙古军乘乱南下,并要她尽力夺取武林
盟主之位,若是不成,该尽快招揽中原各帮各派,树立势力,待蒙古军大举南下
时,作为内应。见信中盖了一个大大的朱印,并有「帖木儿汗国」五个篆文。
白瑞雪看毕,呆得一呆,便将信函递给罗开,罗开看得满脸胀红,青筋浮现,
看完后交给康定风,康定风看得几眼,「啊」一声冲口而出,望向纪长风,颤声
道:「师父,这……这个怎生是好?」
纪长风摇头叹息,说道:「此事关系重大,须得好好从长计议,若能暗中阻
止箬瑶的图谋,这个当然最好,若是不行,也只好……」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
去。
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最后关头,也只好大义灭亲。康定风自小和瑶姬相处,
感情不浅,便道:「师父,咱们不妨去劝一劝大宫主,或许她会听咱们的说话。」
纪长风道:「我不是担心这件事,既知内jian是谁,防备就轻易得多。再说要
阻止瑶姬,此事并不困难,单已武力而论,以我和罗开二人之力,要制住瑶姬,
也不是什么难事,况且还有怪婆婆这等高人相助。而我所担心的,却是蒙古人的
野心,凭信中所言,已知蒙古人对南侵已筹划多时,似乎势在必行,咱们便是毁
灭了内jian,也无法阻止蒙古人南下的野心,届时两国兵戈相见,势必屍骨遍野,
血流成河,实在不忍再看杀儿掠女的惨酷情景。」
三人听后俱默然点头,过了不久,白瑞雪问纪长风此信从何处得来。
纪长风说道:「一日,有一人又给掉进水牢来,那人进入水牢时,已见他筋
脉尽断,气若游丝,将要断气的样子。我问他因何给人送进水牢,原来那人是箬
瑶身边的人,曾多次为她传送书信给蒙古的联络人,初时那人还不知联络人的身
分,一次那人住进一间黑店,晚上给人迷倒,身上财物和信件都给人偷去,待得
醒来,发觉已给人绑住,数名大汉站在身前,不住口骂他是汉jian,又拳打脚踢,
那人当时不明所以,大叫冤枉,其中一人把书信抛在他眼前,那人看见信中内容,
吃了一惊,说自己并不知情,那些贼人如何肯信,又揍了他一顿,终於昏死过去。
晚上醒来,竟给他找到机会,偷偷溜走。但他已知道箬瑶的秘密,心想性命难保,
就不敢回宫,当日便远走高飞,但最终还是给箬瑶找到他,一轮拷问后,就被人
送入水牢。我问他联络人是谁,他如实说给我知,我见此事重大,非要查个明白
不可,便离开水牢,暗暗监视那联络人几日,便盗得这封信。那接头人失了这封
信,也不敢四处张扬,相信是怕招来杀身之祸。」
白瑞雪叹道:「我真是想不明白,天熙宫在江湖上名头已不小,也算得上是
江南一霸,箬瑶因何还不满足,竟做出这等事情来!」
纪长风摇头道:「箬瑶的心思,便是我这个父亲,也无法摸得透,关於蒙古
人究竟给她什么好处,这就不得而知了。」
康定风道:「师父,蒙古意图入侵的事,这里两位公主都非常关注,若是把
这消息通知朝廷,好作防禦,不知师父意下如何?」
纪长风低头沉思,白瑞雪连忙说道:「依我看这时还是先隐瞒住,昭琼公主
还可,但若给昭宜公主知道,难保她不会和湘王说,朝廷一旦找箬瑶麻烦,到时
咱们想救她也不能了。」
康定风一手加额,说道:「正是,正是。我怎会想不到这点。」
罗开道:「除了两位公主外,其他都是自己人,以我和大家的交情,相信也
不会出买大宫主,不妨和他们商量一下。看现在的情形,我认为应该先平内再对
外,只要能够阻止大宫主,蒙古人多少也有所顾忌,相信不会立即南下。」
纪长风点头道:「罗开说得极对。是了,今日我见那个外国人的武功十分了
得,以箬瑶的武功修为,如何能胜得他?」
罗开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大宫主今日所使的武功,便是贯虹秘笈的功夫,
而弟子手上,也有一部贯虹秘笈,但据我所知,贯虹秘笈应该有两部以上。」
当下便将自己如何得到秘笈,而瑶姬又如何色诱华山前掌门,从他手上得到
另一部秘笈的事,都与纪长风说了。
纪长风听罢,说道:「关於贯虹秘笈的事,多年前我也有所闻,却不知道竟
然会有两部,听罗开所说,箬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