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婆婆说,大宫主所使的都是贯虹秘笈功夫,真是厉害之极。」
纪长风听见,不禁摇了摇头,叹道:「倘若当时我在场中,决不会让她轻易
得逞,莫非这真是天意!」
众人不由一呆,无不惊奇骇异,各人心想,他的爱女夺魁,不但全无高兴之
色,反而摇头叹息,难道中间有什么内情不成?罗开和怪婆婆等人均知瑶姬一心
要称霸武林,但今日她野心既成,再无须另耍恶毒手段招揽江湖门派,消弭时灾,
也算美事一桩,因何纪长风会有此反应,心中也有点不解?
白瑞雪自与纪长风重会后,一直闭口不言,只是痴痴的望住他,若非碍於旁
人在场,早就想再扑入他怀中。而她和纪长风相处多年,对他的言行心思早就相
当了解,现看见纪长风的神情,料想他必定知晓瑶姬一些秘密,而这个秘密,相
信极为重要。但此时出言相问,实在不太适当。
但白婉婷却是直心肠,全无忧深思远,当下问道:「姐……」她前时叫惯纪
长风为姐夫,险些冲口而出,忽然感觉不妥,立即不语,改口说道:「师父,大
宫主成为武林盟主,不是很好么,为什么你好像不高兴?」
纪长风向知江湖风险,堂上人物虽是江湖成名人物,但对各人所知不深,况
且此事实在严重,稍有不慎,祸害非浅,听得白婉婷这样问,只好摇头苦笑,说
道:「我这个女儿生性顽劣,做事不择手段,且年纪尚幼,江湖历练不足,要她
当这盟主,实非武林之福。」
堂上各人回心细想,觉得纪长风的说话确也有点道理,但仍是向他安抚几句,
叫他不用太过忧心,话题一转,便转到今日比武上,一些说日火教今日遭受重挫,
头儿一死一受重伤,瞧来已一蹶不振,难有作为。各人均点头认同。
上官柳道:「倘若日火教真的和蒙古人有关,现在灭去这个隐患,自然是一
件大大好事,就只怕内jian另有其人,一日咱们还没查出来,仍不能掉以轻心。」
纪长风听见上官柳的说话,也微感诧异。陶飞亦同感奇怪,连忙问道:「听
上官兄此言,莫非蒙古人又蠢蠢欲动,再要挥军侵我中华?」
上官柳便将水神帮探得蒙古人一事,向陶飞说了。陶飞听毕,登时在椅柄上
一拍,怒道:「蒙古人忒也猖狂,至今仍心系咱们江山,倘若他敢再来,咱们华
山派虽然寥寥数百人,但也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众人见他说得神情激愤,大有薄海同仇之慨,俱感钦佩。
而纪长风却脸色大变,心里暗暗想道:「原来蒙古人的事,这里已是人人知
晓,不知罗开有何应对之策,虽得好好和他商谈一下。」
当晚紫嫣雩大开宴席,与众人共欢,待得盛筳散尽,便吩咐下人为纪长风。
陶飞。李展等人安排房间,各自休息。
罗开心中有大堆说话想和纪长风说,但忆起白瑞雪和师父分别数载,今日得
以重聚,定有一番缠绵,遂不想打扰二人,偕同四位娇妻自行回房。
甫进入房间,便听得有人急步来到房外,接着门声响起,方姮走在最后,打
开房门,见是府中的下人,并说纪老先生请罗庄主到他房间。罗开听见,叫四位
妻子先行休息,随着那人来到纪长风的房间,见白瑞雪和康定风已在房内,当下
向师父拜揖。
纪长风道:「我叫你们进来,是有一件重要事情与你们说。」罗开坐下,心
想师父匆匆召见,恐怕此事必定非同小可。
康定风肃然坐着,却见白瑞雪流波送盼,双目含情,目不转睛的望着师父,
加上刚才在大厅上二人的举动,隐隐发觉二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果然听得纪长风道:「定风,你的心中定是满肚子疑惑吧?」
康定风不得不承应,连忙点头道:「徒儿确实一头雾水,脑袋里朦胧一片,
很多事至今仍无法明白。」
纪长风点了点头,指向白瑞道:「这位其实是你的二师娘,自从你师娘过世
后,一次我受你二师娘的父亲付託办一件事,因而认识你这位师娘。」接着向罗
开问道:「我和你二师娘的事,你可知道么?」
罗开点头道:「当日按照师父的吩咐来找师娘,那时师娘已略将这事告诉我
知。」
纪长风嗯了一声,续道:「这件事情,就是我两个女儿也不知道。」於是将
如何和白瑞雪一起的种种细节,都向康定风说了。康定风听后,忙跪倒在白瑞雪
跟前,磕头行礼。
白瑞雪连忙扶起,说道:「好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