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凤……凤姑娘……你……”
我颤声地问了一句。
只见凤姑娘她竟然一言不发的站在我面前,浑身激动的发起抖来,手上那把利剑却卡在墙面上,此际她已是面颊痛恨,眼神涣散,喘息不断,却仍然一动不动的待在原地。
察言观色,刚跨过死门关的我的确有些话想说,就始终不能开口说清楚,我一想到这,居然窝囊似的跪在地上,涕泪交流,震惊地改变口吻说:“谢……谢谢凤姑娘的不杀之恩!小……小弟定必会负起责任,好好照顾你一辈子的。”
凤葶玉忽闻,本是怒容满面的她,此时一听此话,忽地脸色倏变,她则狠狠地拔下卡在墙面上的剑把,随即一股脑儿摔在面前的墙面上,几乎是在转瞬间,她居然挥出了一个粉拳,一刹那狠狠在我面上砸了一拳!
“你给我滚开!本小姐这一辈子也不想再见到你!”
此话一落,凤葶玉竟然哽咽了起来,看似心力交瘁,一颗女儿家的心房彷佛七上八下似的。
嘴角含着血丝的我倏地倒在地上,狗一般的喘着息,但我却像以往一样,一副怕惹得她嫌恶般的神情跪在她面前,压低了声音,一心为了要讨她原谅而随意说出口的甜言花言,殊不知却相反的得到不好的反应。
我眼眶含泪似的,眼睛也不禁悄悄瞥了她一眼,目中也不禁露出一丝颤抖之色,立即扑地跪拜,颤声游说:“刚才那件事……虽然小弟的确是乘人之危,若然凤姑娘你真要打要杀我也无话可说,但小弟应承下次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你可否原谅我,给我负起责任好好来照顾你?”
“呜……呜呜……”
凤葶玉整个人登时倒在我面前,以一副哭丧般的样子痛哭了起来,且在我面前掉下了无数无尽的无情泪滴。
“我…
…我身为名门正派的大弟子,呜呜……如今已是个不贞的女子……残花败柳之躯了……呜……呜呜……我……我自问怎能再有面目去面对……面对定义哥哥?况且……况且……呜……呜……若然给他知道了这一切,他必定会嫌弃我……我的身世……而且整个玄门派的弟子们以及师父她也会唾弃我的不是……呜呜……”
凤葶玉哭泣般的低喃,瞬间变得心情低落,她眸中亦顽固地掉落了无尽的悲哀眼泪,秀弯的眼睫也微微的在轻颤。
所谓泪叠泪,愀怆伤心,心房绞碎,纵使毫无苟且偷生的含意,但事到如今到了如斯般的田地,她再也无法自拔了,不得不痛恨的哭出声来。
此时候,此情惨凄,融于心中,催人泪下的刹那间,我似乎看得一颗心高高悬挂一般,随即显出无助的神情看着她,一看见她那一副杏眼泪花、心情低落的脸孔,心也不好受起来了,突然间自觉自己变成了一个侩子手一样,好像自己亲手将她脆弱的女儿心房狠狠地撕开,然后再残忍的糟蹋了一个原是清纯娇柔的仙女般的感觉,可能是同情可怜她身世的缘故之下,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对她那份莫名的爱意增添了不少。
我看到眼前这一幅凄凉的画面,转而间觉得自己真的抢夺了她一身名节与结清的身躯,自知罪孽深重,于是乎继续挖空心思,彷佛想要重新整理好混乱的心绪,一边用手轻轻的将她扶起,一边用支支吾吾的口吻说着:“对……对不起!别哭了,先起身才好好说吧,万大事有我在你左右相伴。”
“你别碰我!”
厉声速落之下,凤葶玉则显出一副哭丧般的样子了,看着她登时恨恨地甩开我的手,瞬间一手遮着自己的小嘴,半晌,她仍是一副杏眼泪花似的继续在地上发出一阵阵凄凄的泣声。
在千钧一发之际,我看得也不禁心酸了起来,随即额首低眉,心下亦瞬间倏沉,眉间一蹙,连话都已说不出口来了。沉默了半晌,我不由得从喉间里头发出了似叹息无奈的声音,随即显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直跪在她面前。
迷茫,凤葶玉只有感到一片的迷茫,她似乎不能再思考,心中亦充满着解脱之感,现在一心只想求心灵上的解脱。
此时此刻,泣声连连的她不住地在自我暗忖一番,她始终不明白方才的言行举止,她始终不明白为何到了最终关头竟然不忍心亲手杀掉眼前的采花贼,茫然之际更不明白自己到底还在顾虑些什幺事儿。
过了良久,神思恍惚的她仿佛察觉到眼前的刘公子的确有某些独特之处,况且方才一听见他那番出口成章的言语就好像漩起了一股魔力般的涟漪,刹时间令她听得下不了手,不得手刃仇人。
此伏彼起,她眼神不济地抬起螓首,眼神若即若离,而在迷漫的眼神之中,她仿佛头一次仔细地看清这位刘公子,模糊地得悉眼前的男子虽然不能谈上什幺俊俏之人,亦非一名正人君子该有的风范,纵使不能跟玉树临风的定义哥哥来相比,但勉强来说也不失为一名轮廓分明的男子。
正所谓日久见人心,她登时觉悟这点,心下也不断地在猜想起来,难道她本身真的对他渐泛起了丝丝爱意连自己都没察觉到?
不是的!她真正喜欢的如意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