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样的眼神,清冷,漠然,如同二十年前初遇时的模样,谪仙一般孤绝冷傲的目光。
曾令他那么心动。
如今却只想活活撕碎。
“杨池那小杂种的爹是谁,我现在终于知道了,”杨泽天狠狠踩着裴然的下身,几乎要将那里头包裹的卵蛋踩爆,“可惜啊,你那心上人早就被炸成了灰,你只能在我这里日日夜夜被数不清的人操来操去,从一个高高在上的特警队大队长,成了一个只会撅着屁股吞精的精盆,你就算哪天被活活操死了,那个人也永远回不来,你为他守丧,嗯?每年都要为了一个死人跟我作对?你说你可不可笑?”
裴然仍是一丝表情变换都没有,明明浑身都散发着尿骚的腥味,那双眼竟仍是那么干净澄澈,冷得像冰,仿佛世上任何东西都无法撼动,也根本无法融化。
“小池,”男人终于开口,却是完全没接应他之前的讥讽,“今晚过了,你记得答应我的话,让我明天看看他。”
杨泽天眯着眼,没有回话,而裴然说完这句便又垂下眼睛,没再看他,话也不想说了似的。
“……那要看你的表现,”杨泽天用脚尖捅了捅他大敞的肉穴,才冷笑道,“不过,你能活过今晚再说吧。”
说罢也不再看裴然的反应,转身出了笼子。
“七夜,”等走过一个拐弯处,杨泽天叫来旁边一直跟着他的保镖,说道,“你跟过去看看,别让他真被玩死了。”
“是。”七夜也不废话,转身就要走。
“等等,”杨泽天叫住人却没马上说话,而是沉默了很久才勉强道,“那个薛麟,真的被炸死了?”
七夜点头,“当时整座山都被炸平了,他们小队的人全死了,不可能有人活着。”
“……”杨泽天又默了一会儿,才道,“知道了,去吧。”
七夜立刻便领命离开。他是从小就跟在杨泽天身边的,也是因为杨家生意不干不净的关系,他们这些从小被杨家收养的保镖也就学会了不少隐秘的本事,比如在黑夜中掩盖行踪跟上一辆招摇的跑车,并不是什么难事。他是计划跟着那个买主到了别墅,躲在窗外暗中观察他们,玩得怎么过火都无所谓,只要别给玩死,留一口气让那人活着就行,这分寸他还是能掌握好的。
只不过……
玩得怎么过火都无所谓?
他心里还有些犹豫,虽然那的确是杨泽天说出口的意思,可是……
他心思有些分神,一双眼也只紧紧盯着前面那辆车,便没有注意到百米外不急不缓地紧紧跟着的另一辆黑色吉普车。
“程队,前面那辆车好像也是跟着他们的。”
程起嗯了一声,无所谓道,“那是杨泽天的贴身保镖,应该是跟过去确保他那个奴隶没生命危险的。”
“啧啧,他们这群畜生的思路我真是搞不懂,担心被弄死了,干吗要送出去呢?什么仇什么怨啊?”开车的小刘撇了撇嘴,很快又严肃起来,“反正不管怎么样,今晚一定要抓住那变态死老头子,玩儿死那么多无辜的孩子,真他妈丧尽天良!”
“那俱乐部里没一个好东西,就说那个杨泽天,背地里一定没干好事,可惜没什么证据……算了,先不管他,今晚先把那老头子抓了,人赃并获,看他还能怎么抵赖。”
后车座里的另两人也立刻点头,等终于跟到目的地准备下车,小刘犹豫了一下,小声说,“程队,你没事吧?是不是又头疼了?”
程起的确头疼,疼了一晚上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没事,能忍。”
小刘看他还挺冷静,也就不担心了,几人摸出枪抓在手里,四下观察片刻,随后矮身闪进旁边的灌木丛里,朝不远处的别墅迅速逼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