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绪知道宴芙每天都会早起练功与练舞,所以他干脆在离练舞室最近的酒店包了一间没期限的VIP房。
提前清楚今天她的日程,凌晨四点左右给宴芙发了一条消息,他在老地方等她,等她的时间里,他一边看着球赛,一边刷新手机消息。
直到听见响动,殷绪的目光才从手机转移,手提冰啤走到玄关,闲靠着墙,看着正将卡插入凹槽的宴芙,知道殷绪走了过来,宴芙只看了眼,没说话,低头摘掉手链与手表搁在台上。
随即准备走向盥洗室,还没与殷绪擦肩而过,人就被殷绪扣住肩膀。
不舒服?他问。
她的情绪不对,从入门的关门声,到不张嘴说话,只顾着做自己的事开始,他就知道了。
被扣住的宴芙轻轻叹出一口气,瞥了眼扣着她肩的手和盯着她眼睛的殷绪。
开口,先让我去洗个手可以吗?
仰头闷下一口酒的殷绪点了点头,松开手,同时转身走回沙发处坐下,眼盯着电视播放的篮球联赛,随后边看边又闷了一口酒后将冰啤往桌上用力一放,瓶底与玻璃桌相撞出声。
刺耳又难听。
他在以他的方式告诉宴芙,他不爽了。
被这声炸得耳朵疼的宴芙没管他的情绪,继续进入盥洗室将手清洗干净后,走出来,主动走到殷绪身边坐下,拿起一瓶没开盖的冰啤,右手拿着启瓶器,左手握着瓶身,叩稳,一提,瓶盖落地。
拿好冰啤轻碰一下殷绪搁桌上的啤酒瓶,喝下第一口。
你是在生气吗?她问,似乎有些不解,在生什么气呢?
到底是你在生气还是我在生气?被询问的殷绪觉得好气又好笑,揽着她,手指玩着她的发丝。从进门,你宴芙给过我一个好脸色吗?
我要洗手。宴芙又喝下一口。
然后呢?
你需要我对你笑吗?
不是。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才算是给你好脸色?
她的发问,让他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看见她手中快要见底的啤酒,殷绪挡住她想继续喝酒的动作,我身边也就你敢这么说话。
夺过她手中啤酒,起身,脱掉上衣,将宴芙紧紧揽入自己的私人区域,揉着她的耳朵,闻着她的味道,捏着她的下巴,凑近她的嘴唇时,发现她清明的双眼正盯着他。
她的手往下伸解开他裤子系好的结,因为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你对我的意义就像我对你的意义一样,炮友,泄欲,不见光。
她在回应他的调侃。
我们是在同等位置上,不会产生任何的优越感,你不是我的靠山,我也不需要靠山,只是我现在有些困惑
感受到挑衅的殷绪听着她说,然后受不了她一脸无谓地解释,束住她乱动的手,发狠似的堵住她的唇,他们吻了很久,最后惩罚似的咬着她的唇,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倾听她,轻,又急促的呼吸绕在他的耳边。
接着殷绪手指挑开她的上衣纽扣,轻抚打圈她的后腰,刮着她尾椎骨,一阵酥麻席卷宴芙的大脑。
你困惑什么?手移向她的牛仔裤,解开纽扣,拉下拉链,缓慢脱下。
一直闭着眼享受他服务的宴芙没注意他有在说什么,脑海里浮现出的是那一个个看她笑话,等她落马,好占领她领地的人脸。
一张又一张,密密麻麻。
闷哼一声,睁开眼,清醒,感受到进入她身体的殷绪,看着与他十指相扣的手。
困惑什么?他继续询问。
殷绪舔舐她锁骨,被舔舐得动情的宴芙,颤栗着伸手紧紧抱着他的脖颈,承受身下不规律的轻重。
她的安静是不寻常的,最后,将人轻抱起来,宴芙的双腿夹紧他的腰,每走一步,他的动作便重一些,宴芙脸埋在他的脖颈处,吐出的热气让殷绪同样难熬,直到走到床边,将人完全压在身下。
两人上身这才短暂地分离了一会儿,宴芙很累,很渴,脸颊泛红,额角细微的汗黏腻着头发丝。
人喘气着,摸着他,回答他的穷追不舍,你的存在阻碍了我的发展。
揉搓她的殷绪知道了她在说什么,也知道了她今天带着的这股气是为了什么。
动作没停,一下又一下,气消了吗?
宴芙咬着食指骨节,没有。
行,殷绪点了个头,与她四目相对,他的唇只轻碰着她的唇。
宴芙,你是想我在这儿说给你听,还是在外做给你看?
呼吸相对间,缠绕彼此的是熟悉的气味,宴芙有些发热,知道自己现在头脑不清醒,不能多说话,可她清楚明白殷绪说这话的意思,这让宴芙很不舒服,很燥。
双手轻轻推开他,示意他起开,殷绪还有些懵,她胳膊撑起上半身靠着床头,伸手往床头柜拿了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试了几次,手软没力气,看向对面的殷绪,好气,看着这张脸就好生气,手心往被子上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