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碗参汤吧。”她打开瓷盅,里面腾腾的还冒着热气,那温润的香气四溢开来,令人很是好受。她先妥了一勺,吹了吹,靠向仇独恨。
她身为上官世家的大小姐,何时如此伺候过一个人,仇独恨受宠若惊下猛的一下就想翻身起来,不想这一次用力过猛,牵动全身,这才发觉四肢立时酸痛异常,胸口更如有一块大石压住般,周身忽然间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气,挣起的半点身子颓然又倒了回去,心中暗忖道:“怎么会这样,我四肢怎么一点力气也没有,浑身酸痛异常,难道说此次竟受伤如此严重,鄢懋卿和那王府侍卫在我全力施展‘移岳诀’之下还能对我早成如此伤害?”他自帧王府刺杀失礼后一直昏沉着,纵是醒来亦是神志迷糊,因此直到此刻方才知道自己伤势的沉重。
上官卿裳看着想挣扎着起来的情郎涨得满脸通红,亦发显得伤后的无力虚弱,想起钟山儒医安世仁对他病情的断语,那天香豆蔻又不知何处寻找,心下不由黯然起来,却不敢显露丝毫在颜面上,急忙按着他的身子薄责道:“仇大哥你伤势还没有痊愈,就不要动了吗!来喝口汤吧。”声音清甜纯美,神态就像一个大姐姐对顽皮的弟弟。
仇独恨满脸疑惑,他刚才暗里多次试着起身,一次比一次急,却反而越是无力,连想抬起一根手指头都不可能了,心中惊异之极,但在美人的款款软语下无暇思及其他,又不想让上官卿裳看出他如此境况,只得十分顺从的乖乖喝起递到嘴角的参汤。不多时,已将那一盅参汤喝完了,上官卿裳十分满意的收起瓷盅,软语绵绵的道:“仇大哥身体太虚弱了,应该多多休息一下,裳儿不打扰了,待会再来。”说罢,向一直静静观望二人情态的丫鬟纤纤招了招手,飘飘逸逸的走了出去。
静静的一个人呆在屋里,仇独恨默默运起了师傅所密传的内功起来。他是在在亦师亦父的沈练身亡后机缘巧遇拜在了北天居士穆大先生的门下的。穆大先生一代奇人,颇善医药之道,为他体内当日所受的锦衣卫统领李振易的Yin寒内毒,派人走遍了名山大川采寻奇药,机缘巧合下也有不少收获,有些更是可遇不可求。
比如说这人参,就在当年长白山天池近处,周围雪山,寻获有两株万年人参,这是如何大的机缘啊,令得穆大先生忍不住心中狂喜,大大奖励了那寻获此物的属下。后来小心的配合其它药料,炼就参汤,给仇独恨服下,却不想差点要了他小命。
那万年人参岂是一般可比,固元培本之力当然是非同寻常,不料温补之力过于勇猛,虽然穆大先生也早料到这点,加了其他Yin柔清凉的药加以调合,却还是过了些,当时就激得虚亏的仇独恨吐血,幸得穆大先生连忙用功逼出一倍份药力。
虽然仇独恨还是获益不少,身体究是强了些,但却没有将李振易的Yin寒内力全部驱除出去,因此他体内一直存在着两股真气。后来穆大先生不敢再冒险,绞尽脑汁练就了专为他而配置的益气丹,着重缓和慢补,又从自己弥天心法中化出来一种功诀,讲究服丹后运行药力,发散全身,逼疗寒毒。
这个方法见郊极大,当下仇独恨把参汤当作益心丹,先运功练化药力,再运行全身,不知不觉就运行了十八个周天。此时一个人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的闪到了床前,面上似乎蒙着什么,但一对眼睛Jing芒暴射,看来黑暗对他来说根本是如同白昼一般。他伸出两根手指探出去,搭在沉浸功境万事不知的仇独恨手腕处,竟然象是医者诊病一样,探查起仇独恨体内情况,良久,收回手,犹豫了半响,还是又悄悄的退走而去。
落凤楼内,只闻一声“唉”,一直在这落凤楼上照看朱韵妃的宗南却郎缓缓地从她洁白如雪的晶莹皓腕上松开为其搭脉的手,他的密宗手法使见多识广的陶世恩暗中亦是颇感奇怪,并夹杂着丝丝不满,只见他一指在下,四指在上,似乎微不可见地在细细抚摸这美貌绝色的佳人玉腕。他可知道那种滋味,触手处玉肌雪肤端的是娇嫩无匹,娇软腻滑的柔嫩触感可使人魂不守舍,筋酥骨软。
若是那洁白滑嫩、纤美细长的如玉小手握在自己那狂猛怒耸的赤红rou棒上,轻轻的上下套弄抚摸会是怎样一番销魂滋味啊!想道这里,早不知闯荡几许花丛的陶世恩不禁顿感浑身燥热不已,神思飘飞,心魂不属。
直到宗南却郎轻咳一声后,陶世恩才勉力地将三魂六魄强行归位,收起那魂消色授的色中饿鬼样,问道:“嗯…嗯、这个……活佛,你可有办法?”
宗南却郎闻言默然片刻,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在陶世恩催促不安的眼神下,方才以他那圆润之极的嗓音缓声道:“办法是有,少师,不过……”
陶世恩见他吞吞吐吐,不由略显不耐的道:“倒底有什么办法,活佛请明言!”
“不是贫僧买关子,只是这方法有点古怪,说来怕少师有所误会!”宗南却郎还是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道。“倒底怎样,活佛只管说来,只要能救得郡主一命,不管怎样都行。”
宗南却郎这才似乎迫于无奈地慢慢道:“从她体内的伤势来看,她是在和那夺魄魔君对掌时被他的强大的异种真气侵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