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峻容,点头道:“本人与令兄妹到达之时,只是先后之差而已。”
顿了顿,问罪道:“令兄妹仗着令师所授绝学一下伤了本堂这多人,不知两位对此作何交代?”
祝龙仰脸色一沉,道:“只怪贵堂所属意存不良,舍妹才略加薄惩!赵堂主一派宗师,尚望明断是非。若是赵堂主立意护短,我们兄妹亦无所惧怕!为友为敌,全在堂主一念方寸之间。”
赵文华面色立时沉凝如霜,心知蝶衣会素为西南霸主不可轻惹,自己虽有严府势力可峙,但值此情势奇妙异常之际,亦是不愿轻启争端。况且自己确实秘密扣押了对方重要人物楚行云,一旦冲突势必为人发现,如因此而误了严相在金陵吩咐自己的大事,那可不妙之极了,此刻不能逞一时意气,须得忍住才好。当下强耐怒气,双手缓缓拂弄了一下长发,强颜一笑赔罪道:“赵某确知实是本堂所属行为不当,他们一向骄狂已惯,现下令兄妹肯赐予教训,赵某尚是求之不得,何来怪罪之说呢!少侠言重啦1 ”
“赵堂主确实一代高人,果然戒律严明,难怪贵堂在阁下手上蒸蒸日上,日益壮大!”祝龙仰似是难以相信桀骜不逊的“南鹰”赵文华竟会如此好说话,脸露讶容的赞道。
赵文华心下受用,鹰脸上难掩得意之色,口中却逊道:“过奖!过奖!”
祝凤翔本是一直在旁静静聆听,见这二人言来言去的不着调,芳心暗恚,不由向兄长打了个眼色。祝龙仰知道妹妹心里焦急楚师兄的安危下落,当下一整敛容,向赵文华询问道:“不知赵堂主是否知晓鄙师兄楚行云的行踪?若得告知,感激不尽,他日不只是在下兄妹,纵是蝶衣会亦必当回报贵堂!”
赵文华目中诡色一露即敛,摇头道:“赵某委实不知楚公子的下落,适才本堂吴坛主所言不虚,两位莫怪!”
祝氏兄妹满脸失望之色,祝凤翔更是双眸迷蒙,珠泪欲滴。祝龙仰叹道:“赵堂主武林大豪,谅来不要会欺瞒我等后辈!在下兄妹这就告辞,得罪之处,尚请堂主谅恕!”言罢扯了一下妹妹衣角,疾掠上崖远去。
一直运息调神的吴行此际蓦地睁开双目,观视了一下祝氏兄妹消逝的方向,定了定神,向赵文华恭身道:“堂主定力如山,不为筝昔所惑,若非堂主施救,我等而今怕在那对辣手兄妹手下俱已丧命!此际属下代表所属向堂主救命之恩谨表感激,有生之日皆为严相和堂主效命之时!堂主明鉴!”
赵文华伸手虚扶,摇首示意毋须如此,赞叹的道:“庄清音果然厉害,其弟子已然若此,本人则更是神功莫测啦,他日本堂与蝶衣会挣雄武林,此人当是极大阻碍!”
吴行一觑他脸色,口中不服气的道:“属下所见,堂主‘离火神功’厉害绝lun,高深莫测,庄清音的绝技‘筝音摧魂’便对堂主全然无用!”
赵文华苦笑道:“吴坛主所言未必尽然,如若不让筝音先发制人,预先有防,筝音未入耳之际,立施真气凝气密护”风府“、”云际“二xue,纵然不能全无可虑,亦能大大降低筝音威胁之力,不过,那也是我缜密观察后,才悟出其中一些玄妙,所以本座迟迟未现身。”
吴行想不到向来傲视苍穹的赵文华会对庄清音担惧至此,知道此时说这些无益,说不定还一不小心触怒了堂主,虽说自己算得上是他的心腹,但惹怒了他同样没好下场,昔日同僚“情狼”笑天涯就是前车之鉴,转首低声道:“堂主,当日押送楚行云从金陵来此时竟会被人发觉有异,致招致祝氏兄妹寻上门来,好在他们年轻,江湖经验不够,未曾发觉马脚。只是毕竟存有隐忧,依堂主看,该如何处置方好?”
赵文华低首沉yin道:“设法找到泄露楚行云行踪给祝氏兄妹的那人,干掉他!再赶紧把姓楚的转移到别处,这里已不安全!此事不得告知上官老儿和商筱孀那丫头知晓,免得另生枝节。你快快去办吧!”吴行恭身应是,无声离去。赵文华再沉思一会,嘴含冷笑,亦转身隐没于山林群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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