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懋卿鄢大人到!”
九夫人美眸微眨,叹息道:“三哥,你既然敢来此地找我,却又为何临时怯场?你莫非当真不敢见惜雪吗?”话音未落,一个人影已是从窗外跳了进来。
只见此人身材颀长,长身玉立,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色,双目经盯着那水珠盈盈的赤裸娇躯,动也不动。烛光映着这人面容,剑眉星目虽略嫌有些沉郁,却也遮掩不住那股凤仪潇爽之姿!
他进来之后,立即沉眉敛目,不敢望向对面近在咫尺的那具令人血脉喷张的至美胴体,极力压下心中的绮念,低声喝道:“雪儿,你怎仍如未嫁之时一般刁顽?纵是为了逼我现身,亦不用这样啊!你须记得我二人间的关系身份,还不快快穿妥衣裳!”
九夫人慕容惜雪噗嗤娇笑出声,以讥讽的声调说道:“想不到素来浪荡不羁的慕容三公子,独闯了几年江湖后,竟然变成了个正人君子?实在使人料想不及啊。若非适才你避开我突然一击时,用上了慕容氏的‘一叶浮游天地间’的独门身法,我还真不敢相信你就是昔日里倜傥潇洒的慕容寒灯呢!你不素来胆大妄为之极吗,怎现在这付神气呢?”
原来此人便是当世三大公子中的“魅影公子”、慕容世家的嫡系传人慕容寒灯。他听闻此言不禁面上一红,旋即沉下脸色,沉声道:“自当日你娘为了使二哥能获得继承家族的地位身份,污蔑大哥勾结上官世家将他逐出家门,又暗下杀手使大哥成为废人,两年来不见踪影。雪儿,你我虽然向来交好,但是我却始终不能原谅你娘的所做所为!”
慕容惜雪闻言,本是娇笑盈盈的玉脸上顿时一暗,叹息的道:“我知道是我娘对不起你们,但不管怎样,你始终还是惜雪的三哥,这种血缘关系不是人世间的斗争能抹杀得去的。”
慕容寒灯一直凝望着地面,目不斜视,但因为距离极近的关系,那双裸露的玉腿始终映入眼帘,摆脱不去。白嫩无暇,丰满挺拔,滑腻的似可一把就能捏出水来。此刻在眼前不住晃动,极尽妍态,伴着耳旁不在住传来的蟋蟋索索的摩擦声,使他知道对方正在依言穿着的衣裳。
片晌工夫,耳中蟋索声突然停了下来,他知道慕容惜雪已然着装完毕,满满地抬起头来,正面凝神注视多年未见的妹妹。入目只见一个艳丽娇媚的动人少妇袅袅婷婷地立在那儿,眉目如画,玉体丰满,一袭月白色的宫装,批发坎肩,尽显出丰盈胴体的玲珑曲线。
因为刚刚沐浴过的关系,此刻脸颊陀红,樱唇丰润,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顾盼间闪烁着勾魂摄魄的魔力。一头shishi的秀发,只用一枚翠绿色的玉环随随便便的绾住,垂及纤腰,随着她臻首的轻轻摇摆而微微晃动,十分的迷人。
他不禁心下暗叹:“难怪那严世蕃身畔美女如云,却犹独宠她三分!如此妩媚风姿,哪个男人能不为她所迷,按奈心中冲动哪?李妙yin那贱人虽然Yin险恨辣,心计眼光还是不错的,竟能将亲生女儿当作物品般送给人做小妾,以此获得严府的支持,使得慕容世家近年来逐渐压倒了夙敌上官世家。嘿嘿,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他心中思索,眼光不由定定地注视在对方的脸上,慕容惜雪对他的失神注视毫不介怀,没有丁点忸怩不安之感,显然是惯了被人如此打量,樱唇轻启道:“三哥,此处别府虽不比京城中的严府般是龙潭虎xue,但亦戒备森严,处处危机。你冒险来此,该不会只是来看望妹妹吧!究竟是何要事啊?”
慕容寒灯闻言一震,沉思了片刻,不答反问道:“雪儿,你如今在严府中可生活的安好?”
慕容惜雪一愕,想不到他会问出此话,轻叹一声,似是极为不愿启齿一般,犹疑的道:“一入侯门深似海!世蕃又特别喜欢女色,从来不曾专注过一个女子。
无论我待他怎样好法,他还是一房妾室又一房妾室的娶了过来。唉,原本我还想借助严府威势有所作为,但世蕃如此待我,我早已心淡啦!“言下喟然,显是对于慕容家的大小姐屈身为严世蕃的一个九房小妾十分黯然。
慕容寒灯哼了一声,眼中射出愤怒之色,咬牙恨声道:“还不是你娘做的好事!为了攀爬严家父子,竟然罔顾女儿的终身幸福,当作礼物一般送于权贵,简直将慕容家族百年的清誉颜面丢了个干净。嘿嘿,如今江湖中人谁不暗中耻笑慕容氏,哼,每当我见到那些江湖人物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都恨不得有个地洞让我钻下去!”
慕容惜雪心下不禁有些怨恚:“当初又不是我自愿的,你如今又何必这般讽刺挖苦我呢?”面色阵红阵白,难堪地转首窗外,两人间一时静默无语,气氛尴尬起来。
片刻之后,慕容寒灯忽然露出怜悯之色,叹道:“唉,只可惜了我们慕容家族一个难得一见的才女却落得这种结局!”说到此处时顿了顿,似在思索下面的用词语气,试探的道:“雪儿,你可曾想过要改变目前的不幸状况吗?三哥或者可以替你想些办法!”望见她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他赶忙续道:“我虽是一人独走江湖,但这十年来却也交到了一些朋友,他们或可有人不畏严府的权势,帮上一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