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温柔一笑,涂了口脂的唇艳红得吓人:“按照宫规,渎职玩忽职守者,应杖责十大板,罚三个月俸禄,并直接贬为粗使宫女。”
最后一句话才是她的真实目的,一想到皇帝居然收了这么一个寡妇在身边,她心里就格外膈应。后宫里这么多美人难道还不够,一个寡妇居然也能和她这样的大家闺秀一起侍奉皇上!
季望姝一惊,没想到这德妃居然这么狠,不光要罚钱贬职,居然还想打他。抬起头,一脸的惊慌害怕,委屈求助地看向皇帝。
“陛下……奴婢知错了。”
皇帝一听到这娇软柔媚的声音,就想到昨天这sao货是怎么在自己身下yIn叫呻yin的,眼神不易察觉地暗了暗,开口道:“德妃,朕当初给你这个封号就是以为你的品德可以与之相配。没想到如今竟要这么恶毒,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他还是皇子的ru母,怎么能这么对待!”
恶毒?德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有些受伤:“陛下,可臣妾只是按照宫规而已啊。”
“是吗,你有没有私心你自己心里清楚。朕身边的宫人,还轮不到你来处置。朕还有政务要处理,就先走了。”说着,皇帝站起身就要离开。现在看到季望姝回来了,他哪里还有时间在这里陪着吃饭。
德妃没想到自己这么一出,不但没能让那寡妇受罚,反而惹怒了皇帝,败坏了自己在皇帝心目中的印象,现在更是直接要走。
皇帝今天这么一走,那么要不了一个时辰,整个后宫的人都知道她德妃居然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还比不上一个小小的寡妇ru母,恐怕笑都要被人笑死。
于是,即使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她也只得屈服认错,“陛下,是臣妾考虑不周了,没想到这季姑姑还是太子殿下的ru母呢。臣妾也没有想着越俎代庖,只是提一个建议而已。”
“知错了就好。”话虽这么说,但皇帝仍然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
他觉得自己这么些年,除了皇后宫里,最常来的就是德妃宫里,似乎已经将这女人宠坏了,居然都敢把手伸到他身边,不给一点小教训怕是不会长记性。
况且,他的sao货回来了,他处理了一天的政务,也该好好放松下。
德妃没想到自己都已经认错了,皇帝还是没有留下来的意思,顿时就慌了。以往作为宫内最受宠的妃子,家世又好,她确实有些恃宠而骄,还从没被这么对待过
立刻将姿态软到了极点,柔情似水地对着皇帝道:“陛下,臣妾都好久没见您了,留下来陪陪臣妾吧。”
女人的姿态楚楚可怜,皇帝也想到自己如果这么落了她的面子,确实太过无情,只得道:“下不为例。”
“谢陛下,臣妾这就唤人进来伺候您洗漱,早些歇息 。”
“嗯。”皇帝应得不冷不淡,却忽然转头对一边的季望姝道:“你去小厨房自己弄些吃的吧。”
德妃喜悦的神色一下子消失,明明在她的寝宫里,却记挂着别的女人。这寡妇还真是个狐媚子,在她眼皮子底下都敢勾引皇帝。但她得忍着,现在皇帝正在兴头上,她不好发作,等过一段时间,这浪蹄子还不是任她处置。
想到这,德妃的心情好了些,恶狠狠地瞪了那狐狸Jing一眼,伺候着皇帝洗漱完,两人和衣躺在床上。感受到身边的热度,旷了许久的身子顿时来了感觉,轻轻朝旁边靠了靠,声音妩媚:“陛下,臣妾侍奉您可好?”
但谁料,她靠过去后,身旁的男人却往边上也靠了靠,一副躲避的姿态,语气冷淡。
“不必了,朕有些累了,早点歇息吧。”
幽幽的烛光下,德妃的眼神已经怨毒狰狞到不能看。虽然皇帝以前也有过到她宫里只是纯睡觉的时候,但她感觉今天就是不一样,并把所有罪责都怪在了季望姝身上。
但皇帝不想要,她还能怎么办,只得满腹委屈地起身剪了烛心,室内彻底昏暗下去。
只是这样,她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年纪大了后本就有些失眠,现在更是憋了一肚子气,满心的烦躁。于是,她只得从床头摸出太医开的安眠丸,直接吞了一颗下去。
药效发挥很快,她很快就感到眼皮沉重,意识渐渐朦胧,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但另一边躺着的皇帝却照例在脑海中回忆今天批阅的奏章,以及明天上早朝时需要着重处理的事务。室内安静得连身旁女子沉稳的呼吸声他都能听得见,当然也听见了忽然响起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疑惑地皱起眉,他记得德妃已经摒走了内殿的宫人,怎么里面还会有声音?难道是哪个不守规矩的宫人偷溜进来了?
正疑惑着,他就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床前的帘幕被人揭开了。立刻坐起身,沉声质问:“谁!”
“嘘!是我啊,陛下小声些,别把德妃娘娘吵醒了。”
响起的声音格外熟悉,且虽然看不清人脸,但通过朦胧的身形,他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紧张的戒备褪去,男人微微挑眉,语气放松道:“你这是来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