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就不舒服!你听他是怎么说话的?每句话都说得名正言顺,好像他说什么都对,从来不曾出错一样!”
文渊一听,已明其意,道:“你觉得刚才韩师伯说的话,很有些古怪,是么?”
小慕容扬扬眉毛,道:“这我没说。可是他刚刚讲的话,我听得还真难过。”
紫缘道:“我也觉得有点奇怪。”
文渊道:“紫缘?连你也如此觉得?”紫缘轻声道:“是。我一直在听,韩先生对向公子的言语,实在不近人情。他是长辈,却对向公子那么说,简直……唉,那称不上安慰,倒像在说风凉话。”
文渊神色俨然,道:“不错,正是如此。难道师兄失忆,竟和韩师伯有所牵连?可是……这可不能无凭无据的乱说。”
华瑄听得一头雾水,道:“文师兄,那不会罢?韩师伯没道理这么做啊?”
小慕容格格一笑,道:“妹子,是你太没心眼儿了。”
华瑄脸蛋一红,道:“你笑我?”小慕容霎霎眼,笑道:“哪儿的话,没有呀!”
两女随意说笑,文渊脸上却十分严肃,认真考量着韩虚清的言语。紫缘看在眼里,只静静地不打扰,却微微蹙起了眉。
过了几天,京城中形势大定,在于谦整治之下,内外无忧。众人暂居白府,一切也十分安稳。只是向扬Jing神虽复,却始终记不起失去的数日记忆。
这天白府忽有客人造访,说是要见韩虚清。韩虚清、任剑清和主人白嵩正在厅上,听得家丁禀报,韩虚清面露笑容,道:“那不是外人,是同道的朋友来了。任师弟,师兄先迎接贵客去。”任剑清道:“什么贵客?韩师兄,你知道那人是谁?”
韩虚清道:“此次我前来京城,心想龙驭清意图谋反,自然势力庞大,手下能人众多,难以应付,唯恐我一人之力,难以匹敌,是以将我在云南隐居时,结识的几位豪侠一并请来,为国出力。只是龙驭清伏法,祸国殃民之辈却尚未斩草除根,他们日前不能前来相会,便是四出搜捕叛逆之故。如今他们来了,必有斩获。”说着又即笑道:“把扬儿、渊儿也叫出来罢,也好让他们拜见几位成名前辈。”
任剑清皱眉道:“说了半天,你还是没说来的人是谁!”韩虚清微笑道:“‘天府神刀’萧承月,算得上出名的高手了罢?”迳自迎了出去。
任剑清一听,当堂吃了一惊。萧承月号称川中第一高手,刀法如神,驰誉武林,因为久居四川,江湖上赞为“天府神刀”,威名之盛,犹胜同居西南的滇岭掌门白超然,只是他深居简出,在江湖上没干下几件大事,近十年来更是藏踪不出,哪知竟会给韩虚清请了出来。
一旁白嵩听见,忙吩咐下人请来向扬、文渊。不一会儿,两人先后来到,韩虚清也已带着宾客进厅。来客共有四人,韩虚清首先介绍的,是位容貌刚峻的中年人,约莫四十多岁,目如朗星,炯然有威,中等身材,腰间一口长刀,浑身气度沉稳,英华内敛,正是那“天府神刀”萧承月。
向扬、文渊也曾听过天府神刀的名头,上前作揖为礼。萧承月虽是前辈,不失礼数,各自还了礼,说道:“两位是华玄清华师父的高足,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听说向少侠练成了‘天雷无妄’的神功造诣,文少侠自创绝妙剑法,真是英雄出少年,萧某佩服!”两人连忙谦谢。
其余三人,也是四川、云南一带的江湖豪客,只是不若“天府神刀”的威名震天高,韩虚清各自介绍一番,纷纷入座。
任剑清不拘小节,一待众人坐定,当即问道:“萧兄,我韩师兄说你为国出力,追捕叛逆,到底追捕了些什么人?”他外表粗豪,心里Jing明,隐隐觉得万事底定之际,忽然冒出这么一个大高手来,又直接访上白府,必有不寻常处。
萧承月饮一杯酒,说道:“任兄果然爽快。萧某来此,便是要交代这事。这批叛逆,可真是要紧人物,不是别人,便是此番与皇陵派合谋的靖威王一干余孽。”
此言一出,向扬心头一震,脸色骤变。文渊虽瞧不见向扬神情,却也暗叫不妙,心道:“师兄这可难做人了,如何是好?”
韩虚清笑道:“萧大侠武功绝顶,靖威王府无人能及,这一仗想必是探囊取物,不费吹灰之力。”萧承月摇头道:“那也不然!靖威王府手下那陆道人,着实厉害,‘天罡降魔剑’、‘三清归元真诀’,造诣极深,不愧为一代宗师。唉,可惜!”向扬忙道:“可惜什么?”
萧承月道:“可惜这么一位高手,竟沦为官宦爪牙。这还要多亏韩兄,若不是韩兄眼线广,凭我一人,还真找不到靖威王藏匿之处,也无缘与陆道人交手。那陆道人武功纯熟,若是他身上无伤,我也不易取胜。本来我也不知,跟他交手两百余招,那陆道人身上突然迸血,似是受创复发,就差这么一招,被我砍下了脑袋……”向扬脑中轰然一响,厉声叫道:“什么,陆道人死了?”
文渊闻言,同样心头剧震,心道:“陆道人虽是敌人,但是光明磊落,绝无卑鄙行径,竟然……竟然就这么死了?”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