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答应凌少乾好好照应安幼楠这边呢,结果凌少乾这还没走多久,安幼楠差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
回头他怎么跟人凌少乾交待?
副所长的脸色难看,跟着他值夜班的民警也不客气,上去就对着姚元军踹了两脚:
“姚元军,上次对你的警告你都当耳边风是吧?”
不踹这两脚,他都对不起上回安幼楠同志请他们吃的那顿烤鸭和椒盐ru鸽宵夜。
姚元军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你们这是想逼供!我、我是正当追求安幼楠的,我们就是闹了点别扭——”
代杰一个眼色过去,姚元军身上又挨了两脚,直接被拖去做讯问笔录了。
初步来看,这已经属于强迫妇女未遂了。现在正在严打期间,这类事件的性质是很严重的。
凌少乾的身份又是军人,代杰觉得这事儿不能瞒着:“小安,这事儿,你可能现在给小凌那边打个电话说一说最好,让他那边部队出面,也免得姚元军……”
姚元军已经被放出来一次了,这回说什么也不能再给他这个机会了。
安幼楠会意,借了派出所的电话给凌少乾那边的值班室打了电话,说了找凌少乾有急事。
不到三分钟,凌少乾的声音就在电话里响起,明显还呼吸急促:“小楠,出什么事了?!”
安幼楠本来是情绪挺稳定的,一听到凌少乾的声音,突然一股委屈就从心底泛了出来,眼泪“哗”地一下子就出了,带着哭腔喊了一声“乾哥”,喉咙就哽住了。
凌少乾被叫过来的时候就有些心惊rou跳,这会儿虽然接到安幼楠的电话了,安幼楠却哭得说不出话来。
他家丫头多坚强的一个人,居然都哭了,这得多委屈啊!
凌少乾在电话另一头顿时急得要死,只恨不得能够顺着电话线飞过来把人抱在胸口好好安慰:
“小楠,别急,先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乖啊,我们不怕,慢慢给我说……”
安幼楠哽咽得一时说不出话,代杰赶紧拿过了话筒:“小凌啊,我是代哥,是这么回事……
你回部队之前再三拜托我要好好照应小安,没想到差点就出了事,我真是……”
热心的街坊里有个大婶也跟过来了,一看安幼楠的对象确实是在部队上的,一边在心里问候了姚元军几代祖宗,一边赶紧过来安慰安幼楠:
“小安啊,咱不哭不哭啊,没事儿了,这不是没事儿了吗?咱不哭……”
安幼楠连忙擦了擦眼泪,冲对方笑了笑:“谢谢你婶子,我、我刚才就是一时心里有些委屈,现在已经好多了。”
大婶这边安慰人的嗓门儿大,凌少乾那头在电话里已经听见了,心都揪紧成了一团儿:“代哥,小楠她现在怎么样了?”
代杰刚往安幼楠这边看了一眼,安幼楠就察觉到了,急忙走了过来:“代哥,我没事儿了,想跟乾哥说句话。”
代杰忙把话筒让了出来。
公函比来人有用
安幼楠一接过话筒,凌少乾那边就开了口:“小楠,你别怕,我现在就去请假——”
他的声音还绷得紧紧的,听得出压抑着极大的怒气。
安幼楠刚才一时没忍住流了眼泪,这会儿自己心里倒有些羞愧了:“可别,我这儿没什么的。
街坊邻居们都出来帮忙抓人了,还把姚元军给揍个半死的,你现在过来也没什么事儿。”
“可你——”
“我真的挺好的,刚才就是一时没忍住,想你了。乾哥你别跑来跑去的费时间了,我现在真的没事了。
代哥让我给你打个电话,也就是知会你一声,另外要处理这事,让部队上给代哥这边派出所来个函过来就行了,公函可比你人过来有用得多……”
安幼楠刚才虽然在一边平静情绪,代杰在电话里跟凌少乾怎么说的,可是全听在耳朵里。
代杰建议凌少乾那边的部队出面,先发一封公函过来。
说起来安幼楠也算是准军属了,这事儿让凌少乾那边部队上发函过来,肯定地方上处理起来就加重了砝码。
公函确实有用,可是人过来难道不比一纸公函更有用?
安幼楠那么说,无非是担心凌少乾因为私事请假多了,影响到他的工作。
一般谈对象的人,女朋友出了这样的事,男友早就跑过去了,可是,两地分离的军属就是这样。
病了自己去吃药打针,累了也没有坚实的肩膀可以依靠,甚至像今天这样出事了,顶天了也就是打个电话过来。
心里委屈哭了一通后,还要抹掉眼泪说没事了……
凌少乾心里酸涩极了:“好,我会尽快把公函拿过来。你这段时间一定要多注意点,如果可能的话,晚上早点回去……”
安幼楠挂了电话,回头才看到几位街坊已经取完了询问笔录,从问讯室出来了。
这一闹腾,现在已经将近12点了,安幼楠连忙上前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