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才是心理医生,Jing通医学心理学。
怎么到头来。
他的情绪和心思,完全被江尧牵着鼻子走?
陆言止恍惚间……
左手的手腕被江尧握住,一枚戒指被戴到了他的左手无名指上。
陆言止盯着无名指上的钻戒,缓缓瞪圆了眼睛,“钻戒?你给我戴个女款的戒指干什么?”
“不对啊……”陆言止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直接炸毛,“江尧,我跟你什么关系啊,非亲非故的,你给我戴个婚戒算怎么回事?我不要我不要。”
陆言止说完。
伸手就去摘手指上的戒指。
但是,他摘了半天。
挣得他手指头都疼了……
戒指的尺寸偏小,戴上了根本摘不下来。
“别折腾了,老老实实地戴着婚戒,挂个已婚标签,少出去沾花惹草。”江尧懒洋洋地说。
说完,还伸手摸了摸陆言止的脑袋。
指尖插到陆言止的头发里,不经意地擦过他的耳廓。
陆言止身子一颤,本能地往后缩,却被江尧按住腰窝,给压了回来。
江尧唇角勾着一抹玩味的笑,轻而易举地把比他矮了半头的陆言止给拎回了他的房间。
房门关上。
江尧反锁了门,把钥匙塞进自己的裤子口袋里,转身问了句:“就这么怕我?”
陆言止坐在江尧的床上,看着江尧步步逼近,心头一跳。
【不怕你才不正常吧?】
【当年一篇毕业论文,你让我改了整整三百次。】
【江教授不愧是江叫兽。】
陆言止的心声,把江尧给逗笑了。
他家小朋友读研究生那会儿……
见到他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躲瘟疫似的躲着他这个导师。
为了多见小朋友几次……
他只能在小朋友的毕业论文上,大做文章。
寂静的房间里。
两人呼吸缠绕在一起,很暧昧。
陆言止伸手就要推开江尧,跳窗逃跑。
但是,江尧利落地制住了他,反剪住他的双腕。
江尧找了条婚礼现场的红绸,慢条斯理地在陆言止的手腕上缠绕了几圈,系了十几个死结。
江尧在床边坐下,搂住陆言止的肩膀,“小言,我们谈谈。”
陆言止笑得比哭还难看,手腕被反绑在身后,动弹不得,“呵呵……能换个姿势谈吗?”
江尧拿过枕头,摁着陆言止躺下,自己也躺到了他身边,还拉过被子盖上,“这个姿势谈,满意吗?”
“你、你想谈什么?”
江尧问:“你为什么怕我?”
很多年前,陆言止看到他的第一眼,脸上的血色就瞬间褪尽。
整个人浑身颤抖,眼睛里都是惊恐。
一晃很多年过去……
还是这样。
他一靠近。
陆言止就害怕。
仿佛他是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江尧捏着陆言止的下巴,细细地审问:“我对你哪里不好,你为什么怕我?”
陆言止眼底闪过一抹惊惧,痛苦地摇了摇头,脸色苍白,气若游丝:“我真的不想说,你别逼我。”
那种痛苦和恐惧,陆言止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江尧心里堵得厉害。
他叹了口气,捏了捏陆言止的耳朵根,轻哄:“只要你不躲我,我不逼你了,在我这里睡一晚上,别走了好不好?”
陆言止没说话。
他手腕都被捆了,怎么走?
江尧被子下的手握住了陆言止的细腰,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上,“乖。”
陆言止以为他会失眠的。
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共枕同眠过。
但是,他低估了自己的睡眠。
陆言止睡得像只死猪。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萧承来找他问点事情,陆言止才醒过来。
萧承咨询了几个心理问题后,问陆言止:“你为什么那么怕二哥啊?”
二哥江尧温润翩翩。
人挺好的啊。
陆言止炸毛,“他就是个衣冠禽兽!!你不知道,我十岁的时候,被一个倒卖人体器官的犯罪团伙绑架过,差点被挖肾挖肝……”
陆言止给萧承讲了一遍自己的故事。
他被迷药迷晕,被绑,被关进地下室当器官供体。
迷药的效果过去后,他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江尧。
江尧和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是一伙的。
他们端着红酒碰杯,庆祝着又绑架了几十个孩子。
同一时间。
江尧在和江迟宴聊天。
江迟宴问:“陆言止十八岁就认识你了,他怎么还跟躲瘟疫似的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