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宴是被吵醒的。
他感觉他昏昏沉沉地睡了很久。
迷迷糊糊,意识不怎么清醒的时候……
他听到萧承用标准的英lun腔说:“I want to get a marriage certificate with him。”
(我想和他领结婚证。)
领证??
这是哪儿?
江迟宴睫毛动了动,眼睛微眯着一条缝,偷偷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似乎,是国外的一家可以领结婚证的机构。
萧承的话音落下。
国外机构的工作人员小哥指了指昏睡着的江迟宴,“Does he e of his own volition?”
(他是自愿来的吗?)
萧承看了一眼昏睡着的江迟宴,想了想,捏紧了裤子口袋里的一张卡。
刚要把卡偷偷塞过去。
江迟宴慵懒的嗓音响起在他耳侧,“Of course。”
(当然是自愿的。)
江迟宴偏头看向萧承,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说:“I love you。”
江迟宴的嗓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奋不顾身的坚决和虔诚。
萧承错愕地看着他。
一直到两人填好了资料,拍了照片,拿着结婚证走出来,坐进车里后……
萧承的大脑还一片空白,问:“你就这么答应了?”
江迟宴指尖轻抚着结婚证内页照片上萧承的脸,欣赏着他呆呆的表情,说:“你都把我绑来结婚了,我不答应,你岂不是很没面子?”
萧承不好意思地说:“我……”
江迟宴圈住萧承的细腰,忍不住笑了,“小媳妇儿,我连求婚戒指都没用上,就占了你这么大个便宜,你可真是,乖得让人想……”
最后一个字,江迟宴没说出口。
说了……
他怕忍不住在车里就把萧承给……
萧承摸了摸耳朵根,别开视线不看他,嘟哝了一句:“我是你男人,凭什么你求婚?”
江迟宴把他搂在怀里,“就凭,别人的求婚是单膝跪地,但对你,我可以是双膝跪地,俯首称臣。”
他用最霸道的语气,说着最怂的话。
萧承没忍住笑了,勾着江迟宴的指尖,在他掌心轻挠了挠,“宴宴,我们回家?”
这个家……
指的肯定不是国内的家。
而是,他囚禁江迟宴的那个南半球的海岛。
江迟宴说好。
然而……
几个小时后……
当两个人抵达海岛的时候。
萧承脸色一沉。
海岛上,停了至少几十辆直升机。
直升机旁边有至少数百人。
这些人都面无表情,但明显训练有素,站姿是最标准的军姿。
人群中……
一直背对着江迟宴和萧承的威严男人,转过身。
是江韫……
江韫负手而立,审视的目光落在萧承身上,没说话。
他身旁的秘书长指着萧承,适时开口:“把这个绑架了五少爷的凶手,抓起来,带回去拷问!”
秘书长一挥手,数百枪口直接对准萧承。
萧承心底一沉。
这座岛,不属于任何国家管辖。
江韫带人在这里抓他,完全不会受到任何约束。
萧承闭了闭眼。
手腕上,一个温热的力道,让他愣了一下,偏头看向江迟宴。
江迟宴握住萧承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身后。
然后……
江迟宴挡在萧承和数百枪口之间,笑了下:“谁说我是被绑架到这里的?”
秘书长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五少,您是不是被他挟持了?”
江迟宴从口袋里摸出两个小本本,晃了晃,“我们结婚了。”
江韫的脸沉了沉。
江迟宴圈住萧承的腰,笑得很好看,“我自愿的。”
“六年前是我对萧承见色起意,六年后也是我对他蓄谋已久。”
“这件事情和萧承没有关系。”
“是我,强迫了他整整六年。”江迟宴从容不迫地说。
一番话,洗清了萧承身上所有可能被人攻击的点。
萧承怔怔地盯着江迟宴。
漆黑深邃的眸子里,黑暗与偏执渐渐散去。
如果要问这一刻的江迟宴,对他而言是什么意义。
那萧承大概会说……
江迟宴,救赎了他的整个人生。
从今往后。
他和他,将再也不会有怀疑和不信任。
萧承从江迟宴身后走了出来,堂堂正正地与他比肩而立,不畏世人的眼光,说:“不是强迫,是双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