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爷「嗯」了一声,清声下令。
“别轻举妄动,如果有人试图跨过车厢,格杀勿论。”
韩兆应了一声,然后离开了。
乔绾看了看季九爷,重新捧起粥碗。
“傍晚才能到宁安,会不会是季七爷的人。”
“是也不怕,杀了就是。”
季九爷神情闲适,淡淡道了一句。
没过多久,突然响起了枪声,他站起身,低声叮嘱她。
“爷出去一下,让东风守在门口,你别出来,记着了?”
乔绾温顺应了,目送他离开。
隔断门关上的时候,乔绾听见枪声密集,似乎还有打斗声。
她坐在床边一脸平静地看向窗外,静静等着。
隔壁,江篙和捆绑着的白芍呆在一处,听着外头杂乱的混战声,冷冷一笑。
他盯着歪靠在床头的白芍,眸光暗的仿佛结了冰。
“嗓子被毒哑的滋味不太好受吧?”
白芍头发披散,神容憔悴,斜眼看着他,眼神淡漠Yin沉。
江篙唇角扯出抹冷嘲的弧度,上下打量她一眼。
“你现在是说不出多恶毒的话了,不爽也得受着。季老七的人来了,爷想你也没多高兴,怕是心里还惦记着季老九会不会来看你吧?”
白芍垂下眼,咬着牙撇开脸。
江篙撇了撇嘴,继续不冷不淡的说着。
“你这些年有没有被自己的良心折磨的夜不能寐?”
“你害死了小十,还妄图给自己释罪。那天在地牢里你故意刺激乔绾,你根本没疯彻底,你那些话有多少是故意说的。”
白芍闭上眼没理他。
“你当时看出她有了身孕,你想激怒她,让她保不住孩子。”
话说到这儿,江篙的眼底已经黑的能滴墨。
“白芍,你心肠这么恶毒,所以上天让你一辈子没资格做母亲。”
白芍紧紧咬唇,闭着的眼睑剧烈颤动。
江篙嗤笑一声,满脸不屑,继续毒舌。
“还记得咏梅是怎么死的吗?季老七能为了你害自己的亲骨rou?”
白芍脸色苍白,睁开眼紧紧盯着他,眼眶里都是红血丝。
江篙面无表情站起身,一把掐住她下巴,Yin柔的眉眼笑意邪肆。
“你以为绾绾和咏梅一样,恨不能她跟老九起隔阂,恨不能她去死是不是?”
“白芍,收收你的心思,有我在,你别想害她。你做的恶,欠的债,爷会一点一点让你还回来。”
他说着扔开白芍,拿着帕子擦了擦手,居高临下睥睨她。
“有件事儿忘了跟你说,你怀的那野种,真是季老七的。”
白芍双目睁大,死死盯着他,嘶叫了一声。
江篙勾了勾唇,轻飘飘道。
“你以为他真的爱你爱的不得了,甘心给别人养野种?你能给老九下药,别人为什么不能给你下?”
“没人骗过你,是你自己不肯面对真相罢了。”
“啊……”
白芍双眼含泪,挣扎着想扑向他,奈何双手被捆,失去了平衡,栽倒在地上。
江篙垂着眼看她,犹如看一条垂死挣扎的死狗。
“你应该感谢我,老九是想派人杀了你的,我好歹先他一步,留了你一条狗命,反正你也不稀罕季老七的种,不是吗?”
“噢,对了!”他突然低笑一声,蹲下身拍了拍白芍的脸,笑盈盈道。
“让你误以为季老七做掉了你的野种,也算是你害死咏梅得到的报应,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便宜你了,你这些年每天恨着他,又不得不在他身下承欢,一定不好受吧。”
“你放心,以后你会更难过的。”
第141章 没了他,九爷就是季军唯一的少帅
这场枪战持续了约莫两刻钟,枪声停止的时候,江篙从隔间内走出来。
过道上都是人,东风正站在乔绾所在的隔间外,指挥着暗人们将尸体拖出去。
剩下的暗人一路跟在后头,蹲在地上将血迹擦干净。
江篙淡淡扫了一眼,走到隔壁敲了敲门,扬声问她。
“你怎么样?”乔绾正靠在床头看话本子,闻言抬头看了门一眼,回道。
“我没事。”
江篙点点头,看了眼东风,随即单手插兜往车厢尽头走去。
他抵达比邻的车厢,江篙看清里面的情况,顿时怔了怔。
车厢内的乘客并不多,大约十几个人,现今都已经死了,暗人正在处理血迹和尸体。
季九爷坐在靠前的座位上,嘴里叼着烟,静静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他手里的手枪「哐哐」敲击着桌面,声音沉钝有节奏。
江篙走近了,低头看他一眼,沉声开口。
“他的人杀的?”
季九爷没说话,依旧静静敲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