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真难吃。
吃了晚饭,这还不算完,还要煮猪草喂猪。
徐正家养了两头猪,他娘基本上干不了什么活,都是父子两人在做,赵丽已经累的不行,看着父子两人还要干活,她咬了咬牙去煮猪草。
大夫到了赵诚家,给玖娘把脉后,又施了针。
“先开一贴去热安神助眠的药,让她好好睡一觉,晚上我留下,病人若是惊悸,还得施针。更得看牢,多换头上的布巾,不要用热水,温温的水就好。给她少穿一些衣裳,被子不要盖!”
赵诚点头。
主屋已经收拾出来,但还是shi漉漉的,暂时不能住人。便把玖娘的嫁妆都搬去了堂屋,隔壁屋子整理出来给大夫住。
姚老夫人派来的两个人说了今夜不睡,和赵诚一起照顾玖娘。
姚倩茜临走前,有些不舍,但还是被姚子谦拉走。
大房那边是热闹的,毕竟中午剩下的菜晚上可以继续吃,不过这热闹和赵诚这个当事人没有多大关系。
因为药苦,玖娘她吞不下去,烧的迷迷糊糊,在他怀里哭哭唧唧,喊着娘,就是不肯吃药。他一口一口含了去喂,真是连哄带骗,才把一碗药喂完。
玖娘是安静了,赵诚已是一身汗。
走出屋子呼出一口气。
王麻子拎着吃的过来,赵诚很饿,但是没胃口,一点胃口都没有。
“哥,你多少吃一些,嫂子会没事的!”王麻子安慰道。
赵诚嗯了一声。
看着玖娘苍白的面容,脑海里都是那一日,山涧她戏水时娇艳如花、欢快明艳的笑容。眼前又是她奄奄一息,娇弱可怜的样子。
过去、现在。
玖娘昏昏沉沉醒来,看着赵诚喊了一声娘,呢喃了一句疼,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清醒时她也知道陪着她的人是赵诚,喊一声赵诚,嘤嘤低泣,一会疼,一会怕。
赵诚从未觉得这般煎熬。
懊悔。
抱着哄她,她又嫌屋子里油灯亮害怕,灭了油灯,她又说屋子里黑心慌。怎么都不行,语气重一些,她就哭,呜呜咽咽的哭。
哭的肝肠寸断。疼的赵诚恨不得替她去受了这一切的苦难。
闹腾了好久,药效上来,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赵诚呼出一口气。
他以后再也不会让那三个畜生靠近玖娘了。
一次就够他胆战心惊,要了他半条老命。
晓庄带着赵蓉、赵月,以及几个衙门的人到褚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一进村子,狗就叫个不停,敲开褚家的大门。
根本没给褚家人反应过来,晓庄已经把人踢翻在地。
他长得文质彬彬,才高八斗,其实最是暴戾。赵诚救了他三次,两次受伤,一次差点命丧黄泉。他早就视自己是赵诚的人,自家哥哥这一辈子过的苦,好不容易看上个人,废了不少心思,才哄的小嫂子对哥哥有了些微心动。
这一家子真他娘的不是东西。
自家闺女自甘下贱,还敢挑拨离间,今日不弄得人尽皆知,算他晓庄无用。
“哎呦!”被踢的人是褚家大郎,算是赵蓉、赵月的大舅舅。
“去把褚老头那个赖皮玩意给喊出来,小爷我今日有话问他!”
“谁,谁,你是谁,竟敢上门来打……,啊呀呀,打死人了!”褚大郎被打的嗷嗷直叫。
晓庄忍了好久了。
从跟着赵诚第一次回家,知道自家哥哥的过往,他就想打褚家人了。
今日哥哥让他走这一趟,他非得给褚家人一个教训不可。
很快,褚家各个屋子灯亮了起来,村子里也有了响动,有人过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有人缩在家里,坚决不出来管闲事。
褚家二郎、三郎抄着棍子出来,朝晓庄袭来,晓庄轻而易举把人拿下,又是一顿狠揍。
“你,你是谁,你想做什么?快住手,快住手!”褚老头颤抖着喊出声。
看着被打倒在地的儿子,又看向院门外,站着的数个男人。
天黑,他看不清楚这些人长什么模样,却知道他们来者不善。
“褚老头,小爷问你,在忸平县给孙家做妾的女儿,当初是怎么离开赵家的?”晓庄声音沉冷。
带着不容狡辩的Yin戾。
褚老头闻言,身子颤抖起来。
他张了张嘴不敢说话。
褚婆子叫嚷出声,“你这个杀千刀的,我家的事情与你何干,哎呀……”
一声惨叫。
褚婆子不知道被什么砸了脑门,她疼的叫出声,伸手去摸,一脸的血。
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小爷警告你,当年的事情小爷知道的清清楚楚,今日你若是敢糊弄一句,我就杀光你全家,反正我一条命,换你褚家十五口人,值得!”晓庄Yin恻恻出声。
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