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国王那样骄傲自负,稍看谁不顺眼,就会发怒。所以,他处置身边人的可能性,并不算小,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茗乐听得似懂非懂:“我还有一个问题。”
今筱看着她,示意她说下去。
茗乐想到了最可能的一种情况:“和国王利益对立的人,不是只是死路一条吗?”
今筱:“对。”
茗乐继续说道:“那也就是说,明确表现出和国王利益对立的人,一定已经被关押起来了,这样的人我们怎么接近?更别说从那人嘴里套话了。”
她飞快梳理着思路,说道:
“如果没有明确表现出和国王利益对立,以我们对王宫人际的不熟悉程度,几天时间也根本看不出端倪。”
“何况,即便我们找到了合适的人选,和对方靠得太近,国王会发现不了吗?他会不会认为我们和对方密谋反叛,将我们也直接处死?”
这些今筱想过,风险自然会有。
不过,她也有一定的把握:“放心,这些我都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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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后,三人简单收拾一番,很快就睡下了。
鹏哥看来是真累了,一躺下,就呼噜声震天。
茗乐本来睡眠就浅,被他吵得毫无困意,眼睛睁了一晚上。
第二天醒来时,茗乐眼周已经有些乌青。
她揉着眼睛从床铺上坐起。
一个抬眼,发现几个人却已经不见了。
茗乐顿时有些心慌,连忙趿了鞋起床。
刚走到门口,就闻见了扑鼻的香气。
她扶住门框,定定看向农庄内的小院。
这两天颠簸在外,一行人都没有好好吃过饭。
现在嗅到浓郁的饭香,味蕾更是被刺激得受不了。
茗乐走上前,见今筱正在大锅内,给士兵们盛饭。
鹏哥端着碗,蹲在地上,大快朵颐地喝粥嚼菜。
扫了眼大家盛粥的碗,茗乐立刻明白了。
看来今筱把马车上带的水用了不少。
等等。
齐闻文呢?
茗乐扫了一圈,见他正蹲在墙角,手指捏着根小棍。
他在干裂的地上划拉着什么,口中还念念有词。
不一会儿,他又把小棍扔在地上,愁眉不展。
看上去像在研究求雨的事。
……
今筱为士兵盛好了饭,一个转身,看见茗乐起了床。
她便拿起一只小碗,从大锅里盛进两勺稀粥,走了过来。
把粥菜递到茗乐面前,今筱说:“给你的,我吃过了。”
茗乐接过碗,问道:“煮这粥把车里的水用了不少吧?看来咱们真要回王宫了?”
今筱点点头:“回去吧,但路上也要留意。”
茗乐低头啜了一口粥:“留意什么?”
今筱:“我在想,真的没人知道水灾之前发生了什么吗?也许年代久远,消息会有残缺,但一些习惯总会遗留下来的。”
茗乐不解:“习惯?”
今筱解释说:“举个例子,你曾经被蛇咬过,在这之后,还敢轻易碰蛇吗?”
茗乐边吃边思考,腮帮子吃得鼓鼓。
她忽然灵光一闪,明白了今筱的话:
“我知道了,筱筱。你的意思是,当时造成水灾祸患的那件事,应该在知情的人心里留下了很深的Yin影,所以,只要看看知情的人现在下意识地害怕什么……不对,目睹过真相的人应该都已经去世了,但是,这种极度的害怕可能会对后代造成某种影响,比如让他们无意识地形成某种习惯。”
今筱点点头:“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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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乐起得最晚,为了早点赶路,她没耽误时间,迅速吃完了早饭。
回到房间,分别打包好自己的行李后,四人都上了马车。
一路上,齐闻文一言不发。
他蹙着眉头,像是还在思考什么。
茗乐有些忍不住,开口问他:“你在想什么呢?有头绪么?”
齐闻文缓缓抬起头,说:“没什么,只是昨晚做了场噩梦。”
茗乐:“和这次副本有关系吗?”
齐闻文顿了下,摇头说:“没关系。”
茗乐“哦”了一声,没再问他。
齐闻文把胳膊搭在车窗上,安静地看向窗外。
马车走了约莫两个小时,他都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片刻后,他忽然转过头,说了句:
“马上要到下一个村子了,我们各领几个士兵,分头行动吧。”
茗乐眉头一皱,下意识就不同意。
四个人一起不好吗?还能有商有量推进现在的思路。
但她还没说话,今筱就已经开了口:“我赞成。”
茗乐更纳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