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说出那孩子的下落,自是会饶了你狗命!”
“小的真的不知道,小的只负责将买来的死婴送进宫,其余的小的一概不知啊,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话音落下又是一阵啪啪啪抽打声,光听这声音也能听出用了极大的力气,惨叫声一阵接着一阵,杨钦听着都感觉身上一疼。
没过多久惨叫声停了下来,紧接着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啧,这就晕了,没用的东西,你们盯紧点,势必要从他嘴中问出那孩子的下落,撬开他的嘴都得问出来。”
“是。”
门被人推开发出吱呀一声,杨钦连忙将脑袋埋下去,那脚步声路过这花圃时心跳顿时加快,万分紧张,脊背更是冒了不少冷汗,直到脚步声走远才松了口气。
他抬眸沉思了会儿,在继续探查和打道回府之间选择了后者,回去路上装出副醉酒模样,搂着个落单的姑娘,就这般光明正大走了出去。
杨府少爷风流在外,如今和离后更是没有顾虑,自是没有怀疑。
听到这儿杜衡没忍住多问了句,“你当时为何不凑上去瞧瞧里头究竟是何情形?”
杨钦瞅了一眼,挑了挑眉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见好就收的理我还是明白的,再者说我本就不会武,凑的近了难免会被发现,怕是今日你们就见不到我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不是聪明是愚笨。”
季思笑出声来,“确是这个理。”
“我原封不动将话说与你们听了,这论聪明我不行,”杨钦看着三人放低了声音,“不过若那太监是宫里出来的,他们要寻的那孩子莫不是也是宫里的?”
祁然和季思对视一眼,二人脸上神色算不上多好看,甚至有些严肃。
旁人许是不知晓,他二人心中却是再明白不过了,稍稍一想,这话中孩子所指八成就是祁念了。
当年之事知晓的人极少,所有人都以为五皇子和宛妃一同葬身火海,事后也的确翻出来了三具骸骨,分别是两大一小,所有一切都没有端倪,这群人从何得知五皇子还再世的消息。
而且,这群人若是燕宜的手下,其中必然没有这么简单。
他们寻五皇子意欲何为?
可是有什么被忽视掉的细节?
究竟是什么呢?
二人心中没有一点思绪。
等了小一会儿也未听见二人回应,杨钦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催问,“问你们话呢。”
未曾想杜衡先出了声,“重点不是这孩子身份,而是他们寻这孩子做甚?”
他停了会儿又继续往下说:“若是咱们思路正确,燕宜一行人在临安,那九公主自是也在,这孩子这般重要,会不会是九公主的孩子?”
“如你所说,那这个九公主岂不是在……”杨钦算是听明白过来,连忙捂住嘴,放低了声音,“在宫里头?”
毕竟此事事关重大,无论是同谁这皇宫里有一位敌国公主,都能惊掉那人下巴。
“无论是宫女还是妃嫔,怀胎十月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季思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想。
杜衡沉思了会儿,也觉得是这么个理,随后脑中突然闪过一些思绪,沉声道:“还有一人能够对上,宛妃当年不就生了一位皇子吗。”
话音落下,祁然眼眸一沉握紧了手中酒杯,季思亦是紧张起来,低头抿了口酒。
他二人并非有心隐瞒,而是此事牵连甚广,错综复杂,旧事重提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局面,自是知晓人越少越好。
幸而杜衡自己推翻了这个猜想,“不对,宛妃娘娘是徐家独女,自是不可能同燕宜扯上关系。”
再次陷入僵局,四人苦思不得其解,敌在暗他们在明,仅凭这么些东西,实在难以猜出燕宜到底要做些什么。
杨钦左右瞧了瞧,猛地一下反应过来,今日这局不是给季思洗晦气的吗,怎么从进来到现在聊的所有话题都是公务。
他听的头疼,仍不死心,好歹是自己组的局,便出声将走偏的酒局拨回正轨,可刚一举杯便被季思抢过了话头。
“北燕的事如何了?”
“不太乐观。”杜衡极其自然的接了下去。
祁然更是三言两语将目前局势说明清楚,“皇上有意谈合,派出去使臣前几日也回了临安,安德鲁虽也损失惨重可断然不会这般简单就答应,定是其中有所条件,皇上一拖再拖怕也是因为这点,许是这几日便会提及此事。”
“……”杨钦。
眼看三人又聊了起来,杨钦极有眼力见儿的将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秉承着能听多少是多少的理,只是看了眼一口没动的满桌菜肴,默默在心中叹气:
神仙不吃不睡都能活着,是我等凡人不配了。
同祁然说的一般,承德帝的确因为北燕一事劳心伤神,身子才有好转便立马将二公和杨永台等人唤进宫来,佝偻着背咳的撕心裂肺,双瞳中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