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大家读初高中时就认识,杨影追贺之洲那会儿,还请她帮过一些忙,所以互相交换过联系方式。
温宁现在找到杨影的号码确认了下,没错,适才打给贺之洲的那个号码,确实就是她的。
温宁眉头不由敛起,盯着这个号码看了很久。
她打给他干什么?
他们一直都保持着联系吗?
……
门口传来脚步声,她转头看了下。
贺之洲到外面喝完水,也给她端了一杯进来。
洗完澡确实有点渴了,温宁放下手机,伸手接过,“谢谢。”
贺之洲转身进浴室,拿了吹风机把头发吹干再出来。
温宁心不在焉地喝着白开水,一口接一口机械地重复着。
贺之洲来到她面前,将她手中水杯拿走,“睡觉了。”
温宁抬头看他一眼。
“嗯。”她听话地掀开旁边的被子,侧身躺了进去。
贺之洲随手将杯子放在床头柜子上,绕过床尾,来到另一侧躺下。
他抬手关了头顶的灯,只留下角落柔和的睡眠灯。
温宁阖上眼,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思绪,心烦意乱地,根本睡不着。
她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
尽管她动作轻微,但卧室一片静谧,无形中等于将她翻身的动静成倍放大了。
同床共枕的另一个人明显感觉到了她的不安定。
“想要?”黑暗中,倏然响起男人沉稳性感的声音。
准备再次翻身的温宁闻言,浑身一僵。
她的后背正对着他,忽然被他抓住肩膀翻了过来,还不等她反应,男人滚烫的呼吸侵袭过来,温热的唇贴上她的。
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往往被对方一碰,就会有反应。
贺之洲试探了下,知道她准备好了,旋即翻身过来,双臂撑开在她上方。
昏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脸,但能够真切地感觉到对方的温度和重量。
两个人的性子都相对内敛,不会闹出太大动静,但似乎正因为这份克制,让浑身上下的神经和细胞愈发亢奋。
春夜寒凉,但两人身上都起了一层薄薄的汗,贺之洲又抱她进浴室冲洗。
温宁一直觉得,贺之洲大概是把豪门世家贵公子的绅士风度和教养发挥到极致的人。
即便没有爱,也会认真履行夫妻义务,事前事后给予对方充分照顾。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觉得,贺之洲爱不爱她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反正自己爱他并且得到了他,而他只要能够扮演好一个丈夫的角色,她就很知足了。
毕竟这个男人于她而言,本就高不可攀,能够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已属上天恩赐,她不敢奢求更多。
她常常告诫自己,知足才能常乐。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从淋浴间回来后,贺之洲却忽然立在床边一动不动了。
温宁双手挂在他脖颈上,靠着他肩膀昏昏欲睡,像只餍足的小兽。
忽然感觉到他的异样,温宁抬起头,微微睁开眼,顺着他的视线转头往后看了下。
原本浅灰色的床单被两人画上了“地图”,好几处都呈深黑色。
毕竟温宁从小就喜欢贺之洲,跟喜欢的人做这世间最亲密的事,身体和Jing神上都是至上的愉悦。
所以每次,贺之洲都能轻而易举让她溃不成军,这惹眼的痕迹就是她完全被征服的证明。
但是被贺之洲亲眼看到,她简直要羞死了。
温宁赶紧从他怀里溜下来,埋头走开说:“我去拿张新的。”
因为经常出现这种情况,温宁长时间备着两张干净的,随时可供替换。
她到衣帽间去取,贺之洲盯着那些洇shi的痕迹,眼眸微眯,玩味地勾了下唇,而后弯下腰来,将弄脏的床单扯下。
温宁很快抱着新的过来,两人合力重新换上。
**
次日清晨,温宁率先醒来。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偷偷溜进来,趁着贺之洲还没醒,她眉眼温柔地盯着他英俊的睡颜欣赏了好一会儿,又偷偷凑过去亲了他一口,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抓起旁边的睡袍给自己裹上。
进卫生间洗漱好,温宁随手将头发抓起,拿了根木兰簪子,边转身出去边往脑袋上别好。
走出洗手间时,她抬眸看眼床上还在熟睡的男人,含笑离开房间。
下了楼,温宁来到厨房,负责他们一日三餐的兰姨正在里面准备给他们做早餐。
许是听到身后的动静,兰姨转过头来,笑容亲切地跟她问好。
因为温宁父亲当年也是贺家的管家,所以她在面对家政服务之类的人员时,特别礼貌客气,丝毫没有豪门富太的架子,也因此,家里的保姆阿姨跟司机们都非常尊重和喜欢她。
“我来吧。”温宁含笑走近,拿走墙上挂着的围裙,低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