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佣人上去扶她,“小心点夫人!”
罗简梅叫了家里的家庭医生过来,家庭医生来到她的身边,先去探妈妈的鼻息,在去摸她的颈部脉搏。
“已经没气了。”
骆念抓着妈妈的手,眼泪啪嗒啪嗒的就掉落下来,砸在了妈妈的脸上,她伸手去抹妈妈脸上的血痕,妈妈最爱漂亮了,一定要擦的干干净净的。
罗简梅来扶骆念,却叫骆念一巴掌给挥开了。
“滚开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都是因为你!”
骆念跪在地上,一直搂着妈妈的胳膊,直到急救车来了,也摇了摇头。
骆海东回来了,叫了殡仪馆的人来,家里的正门口总不能一直都躺着这样的尸体吧。
“别碰我妈妈!我妈妈说了,她今晚会给我包饺子吃!她还说她会到国外去治病!好了也接我去国外!”
她固执的不肯松开妈妈的手。
其实,骆念已经感觉到了,妈妈的手冰凉的,已经完全僵硬了。
她哭喊着,还是被身强力壮的佣人给拉开了。
骆念眼睁睁的看着殡仪馆的人拖着妈妈的身体走了,她大哭大喊着,猛地推开身后拉扯着她的佣人,追了出去。
她跟在车后面追了一条路,重重的摔在地上,看着那车离开,再也看不见了。
妈妈的葬礼,骆念也没有去。
这件事情几乎压垮了这个才七岁的孩子。
自那天之后,骆念有近一年的时间,都没有说过话,一句话都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佣人把饭端过来就吃,把水送过来就喝,每天除了睡觉的时间,都蹲在楼梯上,呆呆的看着楼梯前面的一片区域。
血迹被完全清理干净了。
就连沾染了血迹的这两块地板砖都已经被换掉了。
可是她还是这样看着这片区域,仿佛可以看到妈妈在她眼前最后的模样。
一个夜晚,罗简梅从楼梯上下来想要喝水,却看见坐着一个黑影,吓得失声尖叫,骆海东急忙走过来安慰罗简梅。
“念念,你看念念……”
骆海东盯着楼梯上坐着的这个小小的身影,眉头已经紧紧地皱了起来。
现在刚办了丧事,想要直接把骆念给丢出去未免传出去被人诟病,但是在家里面整天看着也是碍眼。
骆海东想了想,直接就给骆念办了寄宿学校送了过去。
一个月回一次家,平时就在学校里面,住学校的寝室。
不过好在条件很好。
寄宿学校是分为小学部、初中部和高中部。
骆念很聪明,从小一到小二跳了一级,现在是三年级,是班里年龄最小的女孩子,也是最乖的孩子,却不说话。
任课老师点了几次叫她回答问题,她站起来就是不说话,不管老师怎么引导。
别的同学都说:“老师别管她,她就是个小哑巴。”
老师也以为是这样,以后再点名回答问题,也就在没有叫过她了,相反也很关照这个性格孤僻却实在漂亮的小姑娘。
七岁的骆念,已经可以从稚嫩的五官看出来是一个美人胚了。
在老师的眼里,她除了学习好,一无是处。
学习好有什么呢?不会说话,没有人际关系,没有团体合作,会很快就被这个社会缩淘汰。
她孤僻,独来独往,在女孩子都喜欢结伴成为小团体,就算是去上厕所也要一起的时候,她就是一个怪胎。
一次,在上体育课的时候,一个女生忽然跑到骆念的身边,“骆念!老师喊你去后Cao场去拿垫子。”
那节课是有关于仰卧起坐的练习,是需要很多垫子的。
别的同学两两组合,都是一个帮另外一个压着腿,但是她的面前没有别人,所以就排在队伍的末尾。
听了同学的话,骆念不疑有他,就直接去后Cao场拿垫子。
她却没有想到,在后Cao场的小仓库外面,已经等了几个高年级的女生。
女生之间的仇恨,本就没有什么原因的,或许就因为看她不顺眼,或许就是因为她们在青春期暗恋的男生偷偷地多看了她一眼。
骆念被逼到墙角,一个女生拉着她的头发,拳打脚踢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靠在墙上滑落下去,抱着自己的头,用脊背抵挡了那些外在的疼痛撞击。
“你们在干什么?”
后面传来了一道低沉的男声,几个女生回头一看,是一个手里拿着扫帚簸箕的初中男生,吓得急忙就一哄而散。
男生看了骆念一眼,“被打不会喊救命?”
骆念捂着手臂,死死地咬着牙。
男生冷哼了一声,“果然是个哑巴。”
他转身离开,却听见了身后细弱蚊蝇的轻轻的嗓音——“我不是哑巴。”
男生转过头来,对上骆念一双黑的发亮的眼睛。
这是自从妈妈去世后,一年来,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