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昨天晚上见他,不还好好地,跟平常没什么不同……
这边都是VIP的病房,环境堪比酒店住宿。
谢景焕穿着浅蓝色的宽大病号服坐在窗边,左手手背上打着点滴,身影在地面上投下一片隐约的Yin影。
“你来了。”
他蓦地转过头来,嘴角衔着笑,看见骆念手中拎着吃的东西,“杜封,我就说了,骆小姐肯定不舍得委屈了我的胃。”
骆念大步走过去,把吃的东西往桌上一放,“吃吧,里面下了毒。”
谢景焕单手打开,插入吸管先喝了一口豆浆,含笑看着骆念,“唯有美食和美色不可辜负。”
骆念蹙着眉观察着谢景焕。
裸露在外的皮肤没有一丁点破损,是在哪儿受了伤?
空气中是淡淡的酒Jing味和混合的药味儿,她撑着腮看吃饭的谢景焕,慢条斯理的模样优雅矜贵,举手投足都是一幅画,哪怕是他现在穿着病号服。
有人就是上天眷顾,给了他一身好皮囊,还偏偏给他一个让人歆羡的好出身。
“你看我这尾戒怎么样?”
骆念从包里拿出来一个蓝色丝绒戒盒,里面取出来一枚尾戒,在自己的手指上比划了两下,套在中指上还有点松。
谢景焕抬眸看过来,吃完了口中的水煎包,才说:“嗯,挺好看的,尺寸不大合适吧。”
“呵呵,你就没觉得这戒指有点眼熟?”
谢景焕抽出纸巾来擦了擦嘴,“你这么一说,倒真的是有点眼熟。”
骆念直接把戒指就给甩了过去,“这是你的戒指,你能不眼熟么?”
谢景焕捏起戒指看了两眼,“哦,是丽娇送的,一对尾戒,她戴女戒。”
骆念回忆起来,好像的确是看到骆丽娇手上戴着有类似的戒指。
她觉得自己的火气已经在短短的几秒钟,飙到最高值了。
戴着前女友送的戒指跟自己上床?
“我告诉你,谢景焕,我们完了,分手。”
她说完,拿起包转身就要走。
“你是生气我戴着丽娇送的戒指……”谢景焕轻缓徐徐道,“还是生气你那天晚上我强-上你的时候是戴着戒指,事后却摘掉了,叫你以为那晚……另有其人?”
骆念停下了脚步。
“你想说什么?”
“我和丽娇在那晚之前还是男女朋友,我戴着她送的戒指,也并没有不妥的地方,至于说第二天摘掉了,她已经是我前女友了,还戴着她送的戒指叫你看见,不纯粹叫你心里膈应么?”
“我……”
“再有,戒指并不是第二天才摘掉的,我在进去之前就摘掉了。”谢景焕一本正经的说。
“进去?”骆念没听明白,“进去哪儿?”
“进去……”谢景焕的目光从上扫到下,扬了扬眉梢,“以骆小姐的常识,非要叫我把那几个字明说出来?”
骆念已经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现在已经是羞的满脸通红。
她刚想要骂人,病房门忽然从外面被推开了。
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女护士端着医用托盘进来,“谢少,该换药了。”
谢景焕嗯了一声,站起身来。
杜封举着吊瓶挂在床头,又扶着谢景焕在床上趴好。
谢景焕侧头看了一眼骆念,“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骆念打消了要走的意思,就这么靠在墙上,死死地盯着谢景焕,“不。”
还要她回避?
他到底能伤成什么样子?还不能看了?
骆念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护士掀开了谢景焕后背的病号服,忽然,倒抽了一口冷气。
第20章 只是想吻你
原本平整的脊背上,纵横交织了一道道的鞭痕,甚至有从一侧肩膀一直蔓延到尾椎骨的地方,触目惊心。
骆念捂着嘴,才没有叫出声来。
她忽然想起来,大概就是四天前,她给他打电话问方禹堂,他说了一句话——
【如果你有一天知道我为了你受了伤挨了打,别怀疑,我就是故意为了博取你的同情做给你看的苦rou戏。】
他当时就已经挨了打,并且打算瞒着她了。
护士先把溃烂的部分的脓挤掉,然后再消毒,最后上药粉,用绵软的纱布包扎了一下。
她嘱咐了两句,“谢大少,这个药是有点疼的,我拿止疼片给你吧?”
“不用。”
护士也没强求,给谢景焕把病号服放下来,看了一下头顶吊着的输ye吊瓶,估摸着还有半个小时,便拿着托盘先出去了,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药包,“这里面是止疼片。”
病房里又只留下了骆念和谢景焕两人。
“在想什么?”
谢景焕侧过头来看着骆念,眼角轻轻地向上挑起。
骆念顺手把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给摘了,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