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一堆程成和柳奈一的聊天记录,大概几十条后,他们才想起来蒋鹤野。
【程成】:野哥呢?来不来?
蒋鹤野也言简意赅……
【蒋鹤野】:不去,出差。
几秒过后,剩下三个人开始在群里疯狂甩问号。
他们像是听了个笑话。
【顾让】:你出差?
顾让又重复了一遍,程成和柳奈一很默契地没有说话,等着蒋鹤野的消息。
【蒋鹤野】:嗯。
程成和顾让发了一串省略号,好像在说“你们家公司是没人了吗”,只有柳奈一关注的是几天后的事。
【柳奈一】:那我过生日那天,野哥你不会又回不来吧?
他在国外待了整整四年。
蒋鹤野打开日历算了算返程,碰巧是当天上午的飞机,而后在群里打字。
【蒋鹤野】:能回来。
几个人又闲聊了一会,直到顾让说要陪老婆睡觉后,他们才各自去忙别的事情。
蒋鹤野退到微信界面,置顶的聊天框自始至终没进来过消息,他送她回家,这人还真是冷漠地连关心的话都不问一句。
至少,也应该关心一下他这个司机有没有安全到家吧……
蒋鹤野觉得心里一阵失落,想着她不主动问,那自己还不能主动告诉她?
于是,他点开容拾的对话框,想了半天编辑了一条消息,觉得不太好又删掉了几个字,显得自己没那么刻意。
【蒋鹤野】:平安到家。
容拾晚上一直忙着开会,后来大半夜又接了老祁总的电话,等到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五点钟了,疲惫地她睁不开眼睛。
而发消息的时间是晚上十二点左右。
她去厨房倒了一杯水,手机就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屏幕就那么亮着,容拾折回来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回复他。
尽管知道这个时间,蒋鹤野肯定已经睡了。
其实关心的话应该她先来说的,但这蒋鹤野送她两次,容拾都没问过这些。
忙起来的时候,她总是会疏忽一些社交上的细节。
容拾本来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她觉得什么事都要付诸到行动上。
而不是一味地靠说。
而蒋鹤野就是个很会说的例子,他的每一句话看起来简单平常,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容拾就是感觉变了种味道。
可能这就是他们这种纨绔子弟的通病,语气里总要带一些轻挑与试探。
晚上没吃饭又喝了不少酒,一杯热水都压不住胃痛,她拉开冰箱,突然发现昨晚顺手塞进去的粥。
拿出来时,她的指尖被冰的有些发凉。
厨房是第一次开火,她不太会做饭,但是简单的打火热粥还是不在话下,大概几分钟后,红枣的香味飘荡在厨房和客厅。
她小心翼翼地把锅里热粥盛出来端到客厅,因为太烫,她只尝了一小口,刚刚好的甜度在嘴巴里蔓延。
她看着微信上的消息,指尖轻点了几下,回复了一个“好”字。
果不其然,那边也没再有回复。
……
翌日一早,蒋鹤野就收拾好行李箱到楼下去等蒋知寻的司机带他去机场,昨晚他根本没睡着,等了五六个小时就收到了一个字。
然后蒋鹤野整个人是不太好了。
他现在不仅仅困,还很烦,心情差到连早饭都没吃,整个人周身都写着“别来惹我”四个大字。
蒋知寻的司机一大早过来的时候还以为这小少爷吃了炸药,脸黑的像口锅,他吓得半天没敢说话。
上了车后,蒋鹤野坐在后排,把手机装到了兜里,想着这东西跟砖头也没什么区别。
他越想越气,在车上又不能抽烟,他心里就像是堵了个东西,就那么梗着。
和司机全程没有半句交流,到了机场后,他哼哼了一声:“谢谢。”
然后转头就走,距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他找了个吸烟区,掏出打火机。
这边和机场大厅只隔了一个玻璃墙,蒋鹤野靠在门边,一手扶着行李箱,慢慢点上烟,整根燃尽,掐灭后他又作势再点一根,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容拾穿了一件深色系的职业装,十几厘米的黑色高跟鞋,身后的林璐拎着两个箱子,时不时跟前面的说两句。
她从容淡定,坐在了大厅的前排椅子上。
交叠着双腿,整个气质与所有人格格不入。
蒋鹤野原本懒散的站姿随即紧绷起来,他把刚点的烟碾在垃圾桶里,抬腿往容拾那边走。
一步步靠近,容拾刚坐下,就感觉自己被一个熟悉的味道包围。
许是刚抽过烟,他身上的烟草味更浓了一些,带着些许侵略的意味却并不刺鼻。
容拾一抬头,对上了蒋鹤野的眼睛,四目相对,她下意识地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