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安拦下她,“妈,我们下了火车在市里吃了才回来的,您就别忙活啦,来看看我给你们从首都带回来的礼物。”
“你又乱花钱!”
姜如安挽着高翠花的胳膊往里走,笑眯眯地反驳回去:“给家人买东西,怎么能算是乱花钱呢,承言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
林承言看了眼丈母娘,又看看旁边言笑晏晏的小姑娘,轻声咳嗽点点头说:“对。”
高翠花见俩孩子感情挺好,心里算是放下一块石头,佯装生气地甩开姜如安的手往里走:“行行行,你们小两口是一致对外,妈说不过你俩!”
在外面溜达的姜伟国听人说自个儿闺女和女婿回来了,连忙就往家赶,顺便去跟林寡妇说了声,不一会儿姜家就热闹起来,几个小家伙兴奋的声音传出去老远。姜如安从首都的百货商场里给他们每人都带了两件玩具回来,大宝和二宝是玩具车,大丫和二丫是可以换衣服的芭比娃娃。
给姜伟国买了块手表,三个哥哥每人一双皮鞋,嫂嫂们则是每人两套衣服,衣服是林承言厂里做出来的,最近在首都颇为流行。姜如安分到最后眨眨眼,眼神无辜的看向高翠花和林寡妇,“妈,没给你们带礼物,你们不会生气吧?”
林寡妇摆摆手:“没事,只要你和承言两个人好好的就行了。”
高翠花在一旁附和:“害,带啥礼物,这不是浪费钱吗,这些钱你俩就好好攒着,以后用得地上多着。”
“骗你们的。”姜如安反手从包里掏出东西来,笑yinyin地说:“不给谁也不可能不给你们带呀,这是给妈买的衣服和鞋子,这是承言从海城那边带回来的护肤品以及我给妈每人买的一条金项链……”
“啥玩意儿?”听到金项链三个字,高翠花瞬间就惊了,看着姜如安从背包里掏出两个Jing致的盒子,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放着金灿灿的两条一模一样的项链。她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人,打心底觉得黄金这种东西不应该是她能有的东西,连忙摆摆手让姜如安拿去退掉:“这玩意儿太贵了,妈不能拿着,我还得干活呢,这戴着金子万一掉了咋整?不行不行,乖乖,你快拿去退了!”
姜如安怎么可能退掉,拿起其中一条金项链就往高翠花脖子上戴过去,后者仿佛被定身一般不敢动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这金子给整坏了,整个人连带着表情都僵硬得不行,叫几位哥嫂看着忍不住偏过头嗤嗤笑出声。
不行,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妈/婆婆,露出这种表情,实在是太有喜感了。
“看,多漂亮。”姜如安又拿起另一条给林寡妇也戴上,夸赞一声,扭头看到高翠花依旧包吃刚才的动作一动不动,柔声说:“妈,您别紧张,戴着多好看啊,您问问爸还有哥嫂们,是不是好看的?”
姜伟国率先点头,摩挲着自己手上那块漂亮崭新的手表,眉眼带着喜色,夸道:“好看,她娘,这是咱闺女的一片心意,你就收着好了,多好看啊。”金灿灿的,闪烁着金钱的光芒,太好看了!
哥嫂们也疯狂点头,劝她收下,就连旁边原本还犹豫的林寡妇也加入其中。
最终,高翠花被他们说服了,摸摸脖子上的金项链,喜滋滋地说:“那成,妈就先收着,以后等你们缺钱用了再拿去当掉,反正金子不管啥时候都值钱。”
然后下午她就和林寡妇手牵手一起去地里干活,她干活,林寡妇在旁边帮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炫耀着自己的闺女媳妇、儿子女婿。村民们听着两人炫耀,心里羡慕的不得了,看到她俩脖子上带着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金项链后就更加羡慕了。
那可是金子做的!金子!多贵啊!
他们在地里干一辈子估计都挣不到买金子的钱!
“切,不就是一条项链吗,有啥了不起的。”田芳在一旁撇撇嘴,说:“我儿媳上个月也给我寄了一百块钱,还是寄钱实在,这金项链只能戴在身上看看,又不能吃不能喝的,我说翠花,你得劝劝如安丫头,老是买这些东西干啥呢?直接给钱多好啊。”
高翠花脸上笑容一收,回她一句:“管你啥事,我闺女乐意送我也乐意收,有本事你也让你那好媳妇儿给你买条金项链啊,这会儿就我家媳妇我家媳妇的喊,之前被你好媳妇气到躺床起不来的时候你怎么不提了?”
那段时间田芳是干啥都要骂一骂苏意,那架势看起来恨不得把苏意的皮都给扒下来。
结果前两天收到苏意寄回来的信,信里放着两百块钱,田芳就立马变了脸色,逢人就夸自己这儿媳妇多么能干,在首都照顾她儿子,还赚钱回来给她改善生活,就好像之前骂人的不是她一样。
高翠花现在是越来越看不上田芳,呛了她一句偏过头继续跟人炫耀。
田芳气得说不出话来,埋头干活,咬着牙在心里想还好当初没跟姜家结亲,这高翠花脾气实在太差了,还不会说话,这要是跟她结成亲家指不定最后要被气死。
“妈!”“我们回来了!”
正想着,田芳突然听到两道熟悉